炎易漂亮的雙眼無所謂的東看看西看看,沒理會白鬼的話,而是拿過白鬼手里的蠟燭,拉住暖霧的胳膊走到一邊,然后把蠟燭放在了一旁凸出來的石頭上,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鬼。
好甜啊,大口吃著果子,暖霧聽著他們的對話,這小子是不打算幫忙了是吧,轉頭看著炎易,“極值偶悶不用他班門……(其實我們不用他幫忙)”暖霧用力咽下,“你的身體既然好了,等下我就去引開他們,然后等安全了我再回來找你,你放心,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白鬼瞪著炎易,“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聽白鬼這么一問,暖霧奇怪的看著他,還不忘吃口果子。
“我看這里,你也應該快呆不下去了,”其實也不是非要跑不可,只不過……炎易看了一眼身邊的暖霧,有件事必須快點去弄清楚,“我答應你,只要你帶我們快點離開這里,我就幫你找個容身之所如何?”
“……好,一言為定。”
暖霧還是不太知道炎易和這個小鬼到底在說什么,不過既然不用麻煩就能離開倒是不錯,但怎么老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的冰涼呢?
“沒想到這樹林里還有這種地方,”柳青接過富南遞過來的衣服,這是十一身上的,“給我順著這些通道找,一定要抓到他們。”
“少爺你看。”富南把火把往墻上一照,只見四周的土墻上居然都是一副一副白晃晃的人骨。
“富南,查查看這里到底是什么人住的,”柳青皺眉,這里簡直是一個亂葬坑,要不是因為多把火把一起照著,還真看不出來,目光落到一處,柳青走過去伸手一摸,上面是幾滴滴在凸出來的骨頭上的蠟,不過已經結干了。
天已經蒙蒙亮了,不過這雨還在下著,暖霧打了個哆嗦,這秋天就是短,一到夜里就跟冬天似的,冷死了。
已經從地下出來了,不過這地方好像是偏僻的山路,炎易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暖霧,伸手拉過她,把她半護在自己的懷里,“你覺得很冷嗎?”
“……啊!?”聽見炎易的話,暖霧慢半拍的才聽見他問的是什么,“有……有點。”
“她怎么了?”走在前面的白鬼放慢腳步,看了眼暖霧,“有那么冷嗎?是不是著涼了?”說完伸手要摸摸暖霧的額頭,剛到一半就被炎易擋住了。
“先找個地方避雨,”炎易看著暖霧已經冷的發紫的嘴唇,一把將暖霧抱起,“她不能淋雨了。”
暖霧的腦子迷迷糊糊的,雙眼呆呆的看著炎易的下巴,伸手緊緊的抱住炎易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好冷……好冷……
天亮的時候,白鬼才找到一個小山洞,“她到底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
炎易替暖霧把了把脈,看著她已經發白的小臉,還有那減弱的脈搏,眉頭一皺,糟糕,掀開暖霧的袖子,只見她手腕上原本應該發亮的銀鐲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的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現在的樣子跟中了散魂術一樣,這銀鐲……應該是娘的,明明替她包扎手上的傷口時,這鐲子還沒那么黑的,所以才要找娘問個清楚的,現在……
“小霧?小霧你醒醒,”炎易輕輕的拍著暖霧的臉頰,“小霧?”
暖霧根本沒什么反應,全身冰冷。
“她……是不是死啦?”白鬼見炎易懷里的暖霧動也不動的,看起來似乎連呼吸都快沒了,簡直跟一尸體似的。
“快生火。”炎易瞪了白鬼一眼,將暖霧抱得更緊了些。
“這下雨天,怎么生火,”白鬼嘀嘀咕咕的,在炎易又一個怒視下才不甘愿的去生火。
炎易閉上眼,努力的回想著自己看過的一本書上面的一些內容,那是師傅給他的一本關于道術的書,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奇幻的道術,應該有能治暖霧的方法的。
溫熱的氣息撲來,炎易張開雙眼,盯著火堆看,挫敗的挪近火源,都怪自己當時對那些沒興趣,只是糊弄翻了幾頁,還把那書不小心的給燒了……現在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師傅和娘了。
“你在這里好好看著她,”炎易把暖霧放到火堆旁,擔心的看著暖霧,“我去把我的馬找來。”朝洞口走去,回頭看了眼白鬼,“別碰她。”
這家伙的眼神好可怕,炎易一消失在洞口,白鬼就跟著走到洞口,往外一看,四周哪還有炎易的影子,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暖霧,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似乎跟一般人不一樣,還有……
白鬼坐在火堆旁,雙眼直直的看著暖霧,她的血……伸手抓起暖霧的手,解開她手上的布條,白鬼奇怪的看著暖霧的手,上面只有幾道根本不明顯的小口子,根本不至于到會流血的程度啊?可是白鬼看得出來,這布條上面的血是不久前流的,難不成這上面的血不是她的或是……她的傷口恢復了!?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
不對,或許有可能,白鬼知道這血一定不是普通的血,說不定……看著躺在地上的暖霧,她……能治好自己的病,那只要再……
白鬼伸手摸進自己的胸口,掏出一把薄薄的刀片,反正她看起來已經死了,多道傷口也沒區別,掀開暖霧的袖子,往暖霧已經冰涼的手臂上割下去……
刀片剛要碰到,白鬼的手就被扭到一邊,刀片掉落在地,吃驚的看著正抓著他的手的,居然是躺在地上眼也沒睜開的暖霧。
“你……你……”可是見暖霧還是一動不動的,白鬼急忙把抓著他的手用力甩開,這是怎么回事?!又慢慢的伸手朝暖霧的鼻子探去,這明明根本就沒氣了呀。
“你干什么?”
“哇……”白鬼和暖霧對上眼,嚇得往后跌坐,“你你……你……你……”
暖霧拍拍自己的額頭,坐起身,打了個哆嗦,“好冷啊。”
“鬼……鬼……”白鬼只是張大雙眼,看著這個披頭散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