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聞荷包,已經(jīng)沒什么味道了,暖霧又用力吸了吸,便聞到一股極淡的清香,再次聞了聞,竟然覺得這個味道好像在炎易身上聞到過,將荷包放一旁,拿起那個小木盒,蓋子比較緊,稍稍用了些力氣才將蓋子打開,里面放著一顆白的都快透明了的小球,就像一顆珍珠似的。
這是什么?暖霧拿起這小珍珠看了看,不是珍珠,好像是那種丹藥什么的,將小珍珠放回木盒里蓋好,等炎易回來把這些交給他,不過這鐵盒子的密封度倒是很好,放了這么久還是在瀑布底下,里面的東西居然一點都沒潮。
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一陣冷風夾著雪迎面吹來,瞬間清醒不少,暖霧吸了吸鼻子,掃了掃臉頰上的雪花,伸了個懶腰,看了看黑暗的天際,炎易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了,不過雪這么大,可能真的不好下山,“哎……”
將窗戶關上,轉(zhuǎn)身走回床邊,眼角瞥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已經(jīng)翻開了,應該是被風吹的,再次走回桌前,暖霧微微一愣,伸手拿起那本被風吹開的本子,那本上的是一幅畫,不是,翻開了所以是一邊一幅,畫的都是女子,左邊這面畫的女子歪著頭,一臉嬌俏的笑著,右邊這面畫的女子微微低垂著眼,一臉的嬌羞,可是……暖霧皺眉又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這本里面全部都是女子的畫像,翻到第一頁,是空白的,暖霧將油燈移近了些,然后坐到桌前,將空白頁翻過,開始認真的看著這本畫冊……
這畫上的女子的樣貌竟然都是盧冰月,只是……看著攤開的本子,那左邊和右邊分明不是同一個人,本子上所有左邊的畫像是一個人,所有右邊的畫像又是另一個人,只不過是長著盧冰月的樣子而已,說是她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暖霧閉眼想了想,對,是在瀑布的密室里,那副藍衣少年的畫像,那上面的女子就是這本子上所有左邊的女子。
至于暖霧是怎么看出來的,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因為皇甫明畫的很細,很傳神,一看左邊的就是個調(diào)皮可愛的姑娘,而右邊的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暖霧將本子翻到最后一頁,那上面依舊是畫像,只不過在腳邊寫了字,左邊寫著‘月兒’,右邊寫著‘小冰’。
“月兒?小冰?”暖霧不解的看著這兩幅畫,突然想到原來自己看的第一頁其實是最后一頁,便翻過最后一頁,那上面果然有字,‘世間之人千千萬萬,吾何其有幸,能與之相識,相知,相戀,相守,此生足矣’落款上寫著‘皇甫明’。
反復看了看,還是不明白,皇甫明說的與他相戀的人是誰?還是說有……暖霧一愣,有兩個盧冰月?!!怎么可能……將目光落在另外兩本本子上,暖霧想了想,皇甫明的日記里肯定寫了這本畫冊上的人,便嘀咕道,“未來公公,我也不是外人,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您在天有靈的話,可千萬不要怪罪啊。”……
外面的雪唰唰的下著,暖霧咬著唇,一陣陣冷意從心中冒出,此刻天氣再冷也沒有暖霧的心寒,不可思議……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了……急忙將東西收進鐵盒中,拿起那把鎖掛上,把荷包和木盒塞進懷里,拿起銀雪劍,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青騰一開門就看見上官暖霧臉上發(fā)白,“上官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嗎?”
“收好這個,不許亂開,”暖霧將鐵盒子塞給青騰,“天亮我和炎易要是沒回來,你馬上叫人上山。”
“上官姑娘?……”說完話的暖霧立馬轉(zhuǎn)身躍下欄桿,不知去向了,看了看手里的小鐵盒子,聽她的語氣,好像很是著急,青騰雖是不明所以,但也立馬出了房門。
暖霧來到馬棚,心臟還在狂跳,喘了喘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炎易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火云,我們得馬上上山找炎易,他可能……會有危險。”
火云晃了晃腦袋,鳴叫一聲,等暖霧翻身上馬,便邁開馬蹄,快速疾奔。
青騰帶著鐵盒子在一處小土地廟里候著,半個多時辰之后,才見玉柳從門外走來,便急忙迎上前,“玉柳,出事了。”
“怎么了?你不是護送主子回去嗎?”玉柳回頭看了看身后也趕來的流風。
“剛下山就被小雨攔下了,主子被夫人叫回妙境了。”
“夫人?”玉柳一愣,和流風對視一眼,“夫人怎么會在這里?她應該在江洛坊才對啊……”
流風他們本來已經(jīng)出鎮(zhèn)子了,不過因為風雪太大,就沒走遠,看見青騰發(fā)出的信號就急忙趕了回來,“小雨不是被小八看著的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不會是小八出事了吧?”
流風搖搖頭,“上官姑娘呢?跟主子一起上山了?”
“她本來是跟我一起的,”青騰搖搖頭,將手上的鐵盒子交給流風,“不過一個時辰前她把這個交給我,說是天亮之前要是他們沒回來就讓我?guī)松仙剑约簯撌窍壬仙搅恕!?
“她沒說什么事嗎?”流風接過鐵盒子,拿在手上看了看,剛想將那鎖弄開,就被青騰制止了。
“上官姑娘交代,這個不許亂開。”青騰按住流風的手。
流風點點頭,這鎖是上等的玄鐵混合著純銀所制,可是極其難開的。
“銀面呢?她不是一直跟著主子嗎?”
流風看了看玉柳,“銀面就是上官暖霧,這個之后再說,我們現(xiàn)在得先聯(lián)絡黃濤,問問主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玉柳點點頭,難怪炎易對銀面這么好了,原來她才是真的上官暖霧啊。
“上官姑娘從主子離開就一直很擔心,”青騰嘆了口氣,“我聽主子跟上官姑娘保證,天黑之前會回來的……”
“看來真的出事了,主子既然保證了,那就算不回來也會給上官姑娘捎個消息的,”流風皺眉,“玉柳,你馬上聯(lián)系江洛坊,問問夫人什么時候離開的。”
“好。”
“青騰,我們立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