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懂事?”炎易疑惑的看著暖霧,“你這腦袋瓜里可別……”
“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暖霧嘻嘻一笑,“不過我很好奇,王清檸今晚這樣來找你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來找我,”炎易搖搖頭,“她只是想知道王苒的消息。”
“王苒是誰?”暖霧好奇道。
“她……她是清檸表姑的女兒,與翁洛的女兒。”
“啊?!”暖霧一臉驚訝,“翁洛?不是吧。”
“哎,”炎易也是一臉不知道如何說起,“這件事有些復雜,不過我原以為清檸表姑不知道翁銘軻早已知道王苒的存在,可看樣子,她是知道的……”
“這關系還真是復雜。”王苒豈不是翁銘軻的……妹妹?可是王清檸又是翁銘軻的妻子?這……暖霧嘆了口氣,不知道王清檸的心里究竟……被多大的石頭壓著。
“是啊,清檸表姑是個可憐人,”其實王清檸本就是個無憂無慮,心思單純的姑娘,只是被逼著走上復仇之路。
“炎易,她不覺得……她接受她弟弟的死與你無關這件事有點快嘛,”不過過了幾個時辰而已,如果是自己,知道了自己的娘所為,也一定不會這么快就說什么過去就讓它過去,“我覺得……她也許早就知道了,還是說……”
“好了,清檸表姑的事我會處理的,這其中的各種緣由有些復雜,你呢,就別去想這些了,也別擅自行動,”炎易將黃濤交給他的信拿了出來,把其中一封拿給暖霧,“這是你的信。”
暖霧接過一看,上面竟然大大方方的寫著‘二宮主親啟’,抽抽嘴角,這是覺得這信肯定能送到自己手上才那么明目張膽啊,心可真大。
倒不是心大,只是炎易一直和陰幽宮那邊聯系著,索性就讓他們要找暖霧的話,直接聯系他就行了,關鍵是上官暖茵發話了的。
炎易展開延肅寫來的信,上面大體就是說天鷹堡那邊一切順利什么的,還有爺爺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天就能醒來,炎易一笑,看到信的最后,卻微微皺眉,然后將信折了折,放到火爐里燒了,延肅說,那個白鬼大概在一個月前就不見了。
“有事嗎?”炎易見暖霧學他將信燒了。
暖霧搖搖頭,之前讓陳君河調查那個玲兒的事,倒是和她自己說的不差,只是和她一同被她父母賣掉的還有她的妹妹,叫薛箐,之后她們遇到了貴人,這貴人替她們贖了身,“你呢?有事嗎?”
“沒事,爺爺的毒已經解了,過幾天就會醒過來。”
“真的?那太好了。”
“是啊,”炎易低頭親了下暖霧的額頭,“真是太好了。”
炎易好溫柔啊,暖霧和那雙低垂著滿眼柔情的眼睛對視著,心臟竟不受控的‘砰砰’急跳,“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好。”炎易微微一笑。
暖霧跟著笑了,然后又嚴肅的看著他,“你答應了,那你可別后悔,我要你……永遠不能對除了我之外的人溫柔,也不能親除了我之外的人,也不能抱除了我之外的人,也不能……”
“可以,不過前提是,”炎易點了點暖霧的鼻子,“你得永遠陪在我身邊。”
“那肯定啦,”暖霧嘻嘻一笑,“你趕我走我都不走,我這輩子,不,是生生世世都要跟你在一起。”
“那就一言為定。”炎易伸出小指頭。
“嗯,”暖霧立馬勾住炎易的小指頭,抬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一言為定。”
“等爺爺醒過來,我們就……”炎易的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暖霧看向門口的方向,然后和炎易對視,“誰啊?”
“應該是立陽和伊正他們。”
“他們?我去開門。”暖霧便立馬從炎易懷里站起來,拿過面具戴上,然后過去開門,來的人果真是立夏和皇甫立陽,和王伊正他們三個。
“五哥。”立夏看了看開門的人,跟在王伊正身后進了房間。
皇甫立陽毫不客氣的進屋,然后在炎易對面坐下,見炎易悠哉的倒著茶,而眼前正好放著三個茶杯,“呦,你這是知道我們要來啊?”
“坐。”炎易客氣的示意王伊正和立夏坐下。
暖霧將門關上,站在門口看著茶桌上的幾個人,轉眼想了想,又轉身打算開門出去。
“站住,”睨了眼要溜出去的人,炎易端起茶杯,吹了吹,這丫頭,肯定是按耐不住,想自己去調查什么,“你也過來坐下。”
王伊正皺眉看著走到炎易身邊這個戴面具的人,不對,炎易對她的態度有些超常,雖然這個銀面以前也聽說過,但是她的身份異常神秘。
皇甫立夏看著在炎易身邊坐下的銀面想了想,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炎易,“五哥……我怎么覺得她與暖霧如此相像呢?”
“嗯?”皇甫立陽聽立夏這么一說,更是仔仔細細的看向這個銀面,這么一說,這身段什么的,倒是差不多,可是……這個銀面很久以前就在炎易身邊的,“瞎說什么,那個臭丫頭呱噪的很,而且不是剛剛在小廳見過嘛……”
“可我總覺得,剛剛小廳里的暖霧有些不同,”立夏抿抿嘴,然后淺淺一笑,“可能……是我的直覺錯了……”
哇塞,這女人的直覺倒真是準啊,暖霧暗自白了皇甫立陽一樣。
“炎易,”王伊正倒不是很關心這個銀面的身份,“天鷹堡此時的處境我想你也清楚,我們這次會來這里,也是為了鷹印,你說你與月明教的教主是朋友?是真的嗎?”
“是啊,”皇甫立陽將放在銀面身上的目光收回,“你什么時候和月明教的扯上關系的?我說你在江湖無名無望的,怎么會認識他呢?況且就你這……”
“四哥,”立夏聽皇甫立陽接下去的話可能會讓炎易不高興,便急忙打斷,“我們還是先聽聽五哥怎么說。”
“好,擇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炎易淡淡開口,“今天我們就把話都說開了,不為其他,就只為了天鷹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