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當然是為了堡主之位了,爺爺一日在位,他就不能掌握大權……”
“老堡主那日就將堡主之位傳給炎易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如果是你,把你說的話放你身上,你覺得你是不是傻?”上官暖霧搖搖頭,看著皇甫立陽,輕笑。
“你……”皇甫立陽張張嘴。
“我相信暖霧是無辜的,”皇甫立夏抿抿嘴,看了看皇甫立陽和王伊正,“大哥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他既然相信爺爺不是暖霧害的,那就一定不是。”
“無妨,我是不是清白的,很快就知道了。”上官暖霧倒是一臉無所謂,“炎易,老堡主是不是先中的毒?”
“是,爺爺中毒在前,中劍在后,毒發的時間是一個時辰,所以在爺爺中劍前一個時辰內見過的人,就有可能是下毒之人。”炎易朝上官暖霧微微一笑。
“對,而且老堡主對這個人絕對沒什么防備,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們‘自己人’。”上官暖霧也笑了笑。
“哼,反正我不相信莫五娘還有你,”皇甫立陽道,“說不定是你先下毒,然后串通莫五娘……”
“皇甫立陽,拜托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上官暖霧一臉嘲諷的和立陽對視,“要是我能下毒,還用得著在多余的刺他一劍,然后等著你們來看戲嗎?直接毒死不更干凈利落?”
“誰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這么愚鈍的人注定是當不了堡主的。”上官暖霧翻了個白眼。
“你!”
“我懶得和你說,你大哥那么聰明,怎么就有你這么愚笨的弟弟呢?”上官暖霧毫不客氣的看著皇甫立陽。
“那……”王伊正皺眉,“莫非你知道是誰給外公下毒?”
“當然不知道了,”上官暖霧笑了笑,“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誰?”
“老嚴。”
“呵,”皇甫立陽冷笑,“老嚴已經死了,你這不是廢話嘛。”
“我見到老嚴的時候他還沒死呢,不過他傷的太重,只拿了樣東西給我。”
“什么東西?”
“一本小冊子。”
“冊子?難不成上面寫了下毒人的名字?”
“有可能哦,”上官暖霧點點頭,“我問過皇甫立金了,他說老嚴因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所以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將所有事情都一一記下……”
“老嚴一向對外公的事很上心,外公一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見什么人,他都會立馬記下的。”這點王伊正是知道的。
“那上面寫了什么?”
“可惜冊子被血浸濕了,很多字都模糊了,有的也粘在一起……”
“就是說沒用咯,”皇甫立陽雙手抱胸,“上官暖霧,你說了這么多廢話,不會是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別說的好像別人都跟你們似的,天鷹堡對于我來說,還不如我的陰幽宮呢,”上官暖霧冷笑,“再說了,你們自相殘殺還需要別人引導嘛,我看都做的挺好的呀。”
“廢話連篇……”
這懟人的本事倒是和自己有的一拼,在一旁聽的認真的暖霧都差點給她鼓掌了。
“冊子我有,信不信由你們,”上官暖霧從懷里拿出一本只有手掌大小的小本子,上面血跡斑斑,“我已經給給皇甫立金看過了,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他,這是不是老嚴的筆跡。”
“如果是真的,那為什么現在才拿出來?”
“我哪知道這是什么鬼啊,”上官暖霧晃了晃冊子,“而且我很忙的,一時就給忘了,再說了,就算早拿出來,你們誰信?”
“你什么時候和我大哥扯上關系了?”
“整個天鷹堡就只有皇甫立金穩重可靠一些,他比你們都要理智,而當時炎易又失蹤了,所以我才找上皇甫立金的,”上官暖霧翻了翻手中的冊子,“不過我也并非完全信任他,所以也只是給他看了看。”
“難怪近來大哥一直神神秘秘的……”皇甫立陽皺眉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在瞎忙和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可以將這冊子交給我們了吧。”
“你們?不行,”暖霧滿眼不信任的看了看立陽和王伊正,“我只相信炎易。”
“暖霧,你怎么知道皇甫炎易就沒有嫌疑呢,”自己找了個位置坐著,一直在旁聽的劉延東站起身,“既然在場的諸位都有嫌疑,那不如就把那本冊子交給本王,本王有辦法將上面的血跡清理干凈。”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劉延東。
“你是王爺?”
“沒錯,本王就是當今皇上的十弟,靖玉王爺。”
暖霧微微彎了彎嘴角,這個劉延東一臉的傲嬌,不過他的這個王爺身份現在倒是有點用處。
炎易瞥了眼身側的暖霧,見她露出的嘴角微微上揚,眼里帶著笑意的看著劉延東,暗自撇撇嘴。
“劉延東,這本冊子可是個麻煩,”上官暖霧挑眉,看了看在場的人,“很可能……會惹殺身之禍。”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又愚蠢,”劉延東朝上官暖霧走去,朝她攤開手,“本王對書畫字跡頗有研究,明天就能給你臨摹出一模一樣的冊子。”
“不必,”炎易站起身,“這是我們皇甫家的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是啊王爺,”上官暖霧白了劉延東一眼,“你瞎摻和什么。”
是啊,這個劉延東湊什么熱鬧啊,暖霧也暗暗白了劉延東一眼。
“你不覺得他們很可疑嗎?”立陽指了指上官暖霧和炎易,“你看看他們,一看就是一丘之貉,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聯合那個月明教,把我們騙到這兒來的……”
“誒,你們可以不相信皇甫炎易,但是本王和暖霧絕對不是和他一伙的,”劉延東指了指自己和上官暖霧,“在來這里之前,我們可不知道他也會在這兒,而暖霧一直是和本王在一起的,這點本王可以作證。”
“真假參半,”王伊正站起身,看著炎易微微一笑,“不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說什么呢?”立陽一臉不耐,“他們兩個之間……”
“我可不是你們,”上官暖霧站起身,“凈想些害人的事,若不是為了炎易,我才懶得見你們。”
“炎易,你敢說你對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皇甫立陽指著上官暖霧,“你敢說,你對她沒有一絲絲的喜歡?”
“你是說她嗎?”炎易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上官暖霧。
“哼,你少裝蒜,不是她還有誰?”立陽冷哼。
“沒有,”炎易很干脆的答道,隨后轉頭看了看身側的戴著面具的人,“如果你說的是她,我還有可能會有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