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散發出深沉的紅芒,染紅了半邊天。
一柱香的時間,梵谷扛著嗜血暴猿就回到了嶺北城,走在街道上,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與他打招呼,梵谷都一一笑著的回應。
很快,梵谷就來到了城主府前的懸賞招領處。
在這里的人還是張千和王河這兩個鍛體九重的城主府侍衛,當他們看到梵谷上前來的時候,兩人都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同時王河問道:“嗨,梵小子,今天你又帶來了哪只懸賞的妖獸???”
說著話,王河微微偏過頭,忽然朝著府門口的守衛使了個眼色,與此同時,守衛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迅速的進入了府內。
“嘿嘿,不管他帶來的是那只妖獸,都是一樣,反正這些妖獸都不簡單。”張千見狀,眼中閃過一道異色,立即輕笑道。
“那是當然!”王河聞言,臉色頓時一正,“這些凡是被懸賞的妖獸,都是作惡多端的妖獸,一個個的都比普通的同階妖獸更兇狠殘暴,實力同樣也更是強大不少。”
梵谷絲毫沒有注意到王河的小動作,聽著王河、張千兩人的對話,他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一笑,肩部一抖,然后就將扛著的布袋子“嘭”的一聲給丟在了地上。
地面瞬間就被印上了血印,此時的布袋子早已被鮮紅的血液浸透,梵谷的衣服上因此都沾染上了斑斑的血跡。
“來來,王河,讓我們看看今天梵谷斬殺了的是哪一只妖獸?!睆埱Ъ泵φf道,似乎很是期待。
“哈哈哈,好?。 蓖鹾庸笮?,站起身,來到布袋子前,然后手就握向了腰間劍柄,目光頓然一凝,一道明亮的劍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劍吟一閃而過,“嗤”的一聲,布袋子便被王河一劍劃破。
嗜血暴猿的身體露了出來,終于見著了廬山真面目,張千王河兩人卻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嗜血暴猿身上密密麻麻的凌厲傷口看得兩人直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有些駭然的看了一眼梵谷,王河拿筆劃去嗜血暴猿的名字,張千則是將裝著靈石的袋子遞給了梵谷,兩人都不在說話了。
對于兩人的這反應,梵谷早就料到了,畢竟這是梵谷第一只用千影刀斬殺的懸賞妖獸,之前的都不是,任誰第一眼見著這樣滿身的凌厲傷痕,血肉完全被砍爛了的妖獸都會心驚膽顫的。
“謝啦!”梵谷接過靈石,揣在懷中,然后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等!”
突然,一聲喝聲傳來,讓梵谷止住了腳步,轉身望去,只見一個侍衛從城主府內跑出,然后迅速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侍衛,正是先前王河使眼色的府門守衛。
稍微打量了梵谷幾眼,這個侍衛開口道:“梵谷是吧,城主想要見你,跟我來?!?
梵谷聞言,不由得一愣,心中一陣疑惑,同時也有些莫名其妙,城主想要見他?他一個貧民窟的窮小子,名不見經傳,有什么好見的?
雖然梵谷現在是滿肚子的疑惑,但是他還是跟著那個傳話的侍衛進了城主府,畢竟城主相邀他是不得不去。
一路走過,看著城主府里面的一切,梵谷只得驚嘆連連,精致的假山、清幽的水池,美麗的花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梵谷以前從未見過的。
梵谷此時不禁產生了一種想要游玩一把的想法,不過很顯然,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城主府那豈是可以隨意游玩的地方?
穿過幾個長廊,侍衛帶著梵谷就來到了一個大廳前。
“城主,人帶來了!”大廳外,侍衛恭敬的喊道。
“嗯,你下去吧?!贝髲d內響起了方建平淡的聲音。
“是!”侍衛應答一聲,身體后退兩步,然后才轉身離開,將梵谷一個人留在了大廳外。
站在大廳外,梵谷心中捉摸不定,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你說進吧,城主根本就沒有說讓你進,你說不進吧,卻又是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城主讓他來的……
最終,梵谷一咬牙,抬腳踏進了大廳內。
踏進大廳,梵谷一眼就見到正端坐在主位上看著手中的一疊紙張的方建,身著白袍,氣息深沉穩重。
只一感受,梵谷心中凝重,不愧是一城之主,實力的確是強大,完全是他現在所不能夠抗衡的存在。
“城主,您找我?”梵谷行禮,然后小心的詢問道。
“嗯,坐吧?!逼降穆曇粼俅蝹鱽?,可是方建卻沒有抬頭,依舊看著手中的紙片。
聞言,梵谷在下手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準備聽這城主說明找他的原因。
然而等了半天,卻也不見城主開口說出哪怕是一句話,也沒有搭理他,而是在自顧自的看著手中一疊紙張,也不知記載什么東西,梵谷一陣無語。
又是片刻,梵谷都有些百無聊賴的時候,方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紙張,然后開口道:“你可知我為何要找你來?”
聞言,梵谷頓時精神一震,全神貫注的聽了起來,他知道,這從沒見過面的城主終于要說找他來的原因了。
也不及梵谷有任何的回應,方建繼續說道:“剛才我看了一下你的資料”說著用手指敲了敲他放下的那疊紙張。
這一刻,梵谷表面很平靜,然而內心卻十分的震動,他沒想到那疊紙上面竟然記載著他的資料!
“你從小是個孤兒,生長在貧民窟,乃是由一個老乞丐收養長大的,本來你也與其他的孤兒一樣,渾渾噩噩混著日子,可是……”方建的眼中突然爆發出一陣精光。
“你卻在一年前突然間就有了鍛體一段的境界,隨后才加入了洪峰武館,直到今天,僅僅一年的時間,你就已經修煉到了鍛體八重的境界!”
“你不但修煉速度很快,而且實力也是強大無比,鍛體七重能夠斬殺有著八階妖獸的旋風豹,鍛體八重斬殺有著九階實力的八階妖獸,二十幾只懸賞的妖獸就被你一人斬殺了十幾只,著實是厲害?。 ?
自己的經歷一一被細數而出,梵谷一陣膽戰心驚,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無比擔心自己體內石碑的秘密是否已經暴露了。
“別緊張,我知道你有秘密,但是我不會管,現在我只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點。”方建語氣依舊平淡的說著。
努力的平復下自己的內心,梵谷問道:“什么?”
“投靠、效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