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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驚變

一睜開眼就看到蕭然又要毀壞他的扇子,忙翻身而起,將扇子從蕭然手中奪過,一臉無奈:“你干嘛又要動我的扇子?”

蕭然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滿臉筆墨、胸前春光無遮、毫無貴公子氣息的沈約,不由蒙住了自己的嘴,怕笑得太過明顯。

很快沈約就感覺到了不對,低頭一看,差點暈倒。握緊了扇子,沈約臉上漲得滿臉通紅:“虞!小!初!”

“不,不是我干的。”蕭然矢口否認,但她的表情早就承認了一切。

沈約將扇子扔在了一旁,趁起身欺近了蕭然,將雙手撐在了蕭然兩側,低著頭像狼一般的瞅著她。

蕭然意識到了不對,但是已經退無可退,只好諂媚著道歉:“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

“晚了。”沈約說得輕,而且婉轉,語氣里已然帶了一股迷離,還有鋪天蓋地的欲望。

他抱住了蕭然的背和脖子,輕柔而又粗暴的封住了蕭然的唇。蕭然想喊龍行來救人,但出口只有嗚咽,所有的話都被沈約逼得吞進了肚子。

失算啊失算。蕭然發現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就總是失算。

惆悵啊惆悵。她現在已經絲毫不怪罪沈約了,反而比之前更加希望能和沈約在一起。這下麻煩了,感覺貞操碎了一地啊。

天色早已經亮了,日上三竿還是早的,此時已經可以吃午飯了。暖暖的春日陽光照進屋子里來,把紅色的被子映得一片輝煌。

馬車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進了南鄭縣在郊區的一座莊園,用二十一世紀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度假別墅吧。

沈約已經在床邊敲了好幾下了,讓她起床吃飯,蕭然只是蒙著被子不動。

蕭然別無所長,就是記性還可以,尤其是喝醉后做得事、說的話,她隔了很久之后都還能記得一清二楚,而意亂情迷之時做的事、說的話,她依舊能記得。

昨晚她說了些什么……天哪,不要活了。

沈約又開始敲床沿了。他跪趴在床邊,用手指很有節奏的敲著床沿,用哄小孩子的語氣道:“吃飯了,來,聞聞看,是不是很香?”

“不吃!”

“涮鍋喲。”

“不餓。”

“再不起來,我要扯被子了。”雖然他已經扯過了,然而沒扯動。

蕭然緊緊的拽住了被子,準備和沈約大戰到底。

見狀,沈約坐了起來,用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被子,大概是蕭然的頭所在的地方,但力道很輕,就像是在挑逗。“昨晚你說什么來著?是誰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聽我的?是誰說從見到我的第一面起,就想把我撲倒?雖然這話露骨了點,不過,我喜歡。”

蕭然一臉冷汗,她昨晚都造了什么孽?“閉嘴!”

聽到蕭然這甕聲甕氣的聲音,沈約笑得更歡,干脆直接整個人撲倒在被子上,用手在蕭然所在的位置狠狠的抓了一把。

由于隔著被子,蕭然便感覺像是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瞬間一股電流流過,激得蕭然翻身而起,然后抱住沈約的肩就把沈約按在床上扭打。

寒蟬進屋來的時候,發現床的帳子已經放了下來,而床在劇烈的搖晃,時不時的傳出蕭然和沈約的呼叫聲,那聲音又是笑又是鬧,就像兩個小孩子在互相撓癢癢。

寒蟬知道,沈約這次算計蕭然,把他自己也給賠進去了。

清清嗓子,寒蟬大聲稟道:“公子,有特使求見。”

床內立刻安靜了。彼時蕭然正扯著沈約的衣服,使得沈約香肩半露,那皮膚,滑膩得跟雞蛋似的,百摸不厭。而沈約正擋著自己的臉,就怕蕭然一個不注意把他的臉給抓傷了。

寒蟬的聲音一傳來,兩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般直接被定住了。蕭然的臉燒了半邊天,覺得以后沒臉見寒蟬了。

沈約要鎮定很多,立刻撥開了蕭然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蕭然耳邊小聲道:“我去去就來。”然后安靜的撩開床帳,走下了床。

二人一走,蕭然就直接趴在了床上,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

梳好妝,吃完飯,沈約都還沒回來。蕭然托著腦袋吃著蜜餞,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荒郊野外的,什么特使居然追到這里來了?

正想要不要出去找找看,就聽到龍行在外大喝:“龍行求見主人。”

蕭然立刻跑了出去,卻見兩個侍女在門口攔著龍行不讓龍行進來,大概就是因為如此,龍行才會那么大喝一聲,以引起她的注意。

“干什么呢你們?干嘛攔著他?”蕭然撥開了二侍女的手,示意龍行進去。

龍行還沒動,侍女就道:“靖王妃,公子吩咐過,您的院邸不準任何男子進入。”

“你在逗我嗎?你家公子是女的嗎?”

“除了公子以外。”

“我跟你說,你看錯了,龍行是女的,我閨蜜,我姐妹。他可以進去。不信你問他。”

二侍女滿臉黑線,龍行也覺得自己頭上有只烏鴉飛過了。

反正蕭然最終還是贏了,蠻不講理的將龍行帶進了屋。一走進屋子龍行就把門關上了,跪在蕭然面前一臉嚴肅:“龍行有事稟報。”

龍行這么毫無預兆的一跪,嚇得蕭然差點跳起來:“哎喲我去,稟報你就稟報嘛,干嘛突然就跪。起來起來起來。”

“是。”龍行站起身來,彎腰看著坐在凳子上的蕭然。

“說罷。”蕭然撐著腦袋,繼續吃蜜餞。也沒覺得能有什么大事。

龍行卻一直嚴肅無比。“沈約現在正在接見一位特使。”

“我知道呀。”

“這位特使來自官天城。”

“官天城?這不是沈大約要去的地方嗎?”

“問題是,這官天城不是普通的城池。乃是要推翻國師的起義軍所占領的城池。”

推翻國師的起義軍?這天下居然有反國師的人?本來她一直以為國師真的是權傾朝野,霸滿天下,現在看來凡事都無例外,水滿則溢。

等等,這局勢到底是怎么回事?國內明明有起義軍反國師,國師居然毫無動容,帶著軍隊出關去攻打秦國了?

如此說來,沈約所接待的人就是國師的敵人了。可沈約是國師的孫子,就算他沒有和起義軍有所聯絡,這般接待起義軍的特使,不怕引起國師的懷疑嗎?

?_?“龍行,你是怎么打聽到此事的?可信嗎?”看龍行話還沒說完,蕭然接著問道。

見蕭然一臉疑惑,龍行知道蕭然已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便接著道:“今晨一大早,我跟著沈約的采辦隊伍進城了一趟,本想著是買點東西帶著,以防有變。但我卻聽說了一件極為值得推敲的事。”

蕭然完全放錯了重點:“你哪里來的錢?”

“我把財寶賣了一部分。”

“賣?我們不是要拿到海上莊園去賣的嗎?”

“所以還留了一部分。主要是現在沒錢,萬一局勢有所變,我們無法應對。”

蕭然深深點頭:“果然還是你懂我,這世界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你接著說。”

“沈約的父親沈述,原本是夷都的城主,但前不久國師卻派沈丘姚的父親沈黎,罷了沈述的城主之位,并把沈述關進了囚車,此時已在被押送去京都的路上。這個消息流傳得很快,目前周圍的城鎮都已經知道了。沈約他不可能不知道,按理說在沈述出事的當天就該有快馬報與他知。”

“什么?沈大約的父親成了階下囚?”這,這可是大事啊。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沈約的權利也即將被剝奪。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沈約怎么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不去救他父親就算了,居然還和官天城的人聯絡。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這么下去,不僅沈約要完,她也得跟著完蛋!

“龍行,這事兒,是只有幾個人在談,還是哪里都在談?”蕭然要確信這件事情的真實度,這么大的事,決不能捕風捉影。

龍行非常肯定:“這已經成為周圍幾個城鎮所有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不行,我要去找他。”蕭然把裝蜜餞的盤子摔在桌上,起身就要走。

龍行攔道:“主人,你想好找到他后說些什么了嗎?”

“當然是找國師負荊請罪了。先把這個特使扣下,上交國師,立點功勞,看能不能給他的父親掙點回轉的余地。”

“可我們并不知道沈述到底犯了什么罪。”

“管他什么罪,虎毒不食子,國師不至于因為沈大約的父親犯了點罪就殺了他吧?所以不管他犯了什么罪,都能將功折罪。我得去找沈大約,把這個理兒跟他說清楚。”蕭然提起裙擺,繞過龍行,徑直走了出去。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小跑吧,反正腳下已經非常著急了。

龍行也只得跟了過去。雖說蕭然的提議有點荒唐,但不難看出蕭然的頭腦是十分清醒的,有大局意識。而且她的第一想法并不是離開沈約,可見沈約在她心中已然占據了位置。

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沈約。特使已經走了,沈約獨自一個人坐在廳堂上看著地面發呆。周圍站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也跟著發呆。

蕭然一直走到沈約面前時沈約才反應過來蕭然來了,忙抬起頭笑道:“你終于肯起來了?”

“特使走了?”

“走了。”

“你干嘛放他走!你可以抓了他,把他拿到國師面前去給你父親將功折罪嘛。你還想不想救你老爸了?”蕭然頗為氣憤,懷疑沈約是不是想和他老爸脫離關系,以求自保。

沈約微有些驚訝,想不到平時除了談吃就是談睡的無知嬌蠻大小姐,今日居然說出了另外的話。“你從哪兒聽說的這事?”

“龍行打聽到的。”

“第一,特使是官天城的,第二,我爹落難了。還有什么?”沈約看向龍行,帶著命令的語氣。

龍行搖頭:“還未來得及打探其他的事。不過神女之事,應當與你脫不了干系。”

沈約聽罷,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捏著扇子,看著龍行,眼里已微有殺意:“你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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