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的，我懷疑你是一苓的女兒。”袁梓月說話期間，依舊凝視著季雨竹的雙眸。

季雨竹抬頭看向袁梓月，笑得有些哀傷，“可是，袁姨，我沒見過她，我不是養育了我二十多年的母親的親生女兒，可是我也沒有見過方一苓。”

袁梓月聽到這話，思考了一會兒，結合了自己多年的人生歷程，很快便得出了個結論，“你的父親叫什么名字？”如果雨竹從小被養母養大的話，那會不會是一苓和那拐走一苓的男人出事了，雨竹才流落在外的？

“季尚。”季雨竹說自己父親名字的時候，嘴角是向上的，每一個出口的字都帶著濃郁的感情。

這讓袁梓月皺起了眉頭，“季尚。”是那個拐走一苓的男人，不過，“季尚的老婆，不是一苓？”

季雨竹聽到這個問題，也明白自己生父季尚和生母方一苓之間一定發生過什么事情，而看袁姨的模樣，好像父親負了生母。

一想到這，季雨竹就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袁梓月一直觀察著季雨竹，深諳心理學的袁梓月自然看出了季雨竹此時的猶豫是為什么，心里升騰起了一股火。

袁梓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涼開水，暗自深呼吸了一次，再次問道：“你父親現在在哪里？”或許找到季尚，就能獲知一苓的現狀以及當初一苓離開后的情況。

季雨竹聽到這個問題，抓著泛黃相冊的手指收緊了一些，出口的話中有些淡淡的無奈以及濃重的心疼：“爸爸現在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不知道爸爸還要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煎熬多久。

“什么？”袁梓月深皺起眉頭，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當初的季尚，是身體很健康，各項檢測都很正常的，怎么會患了精神病？

想著，袁梓月試探性地問道：“雨竹，你父親是怎么患了精神病的？”

季雨竹微蹙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實誠地回答道：“那年我在上大三，我三伯打電話和我說我爸爸瘋了，讓我趕緊回去，我回去后，二伯告訴我，我爺爺曾經患了精神病，我父親的是遺傳性的。”

袁梓月得到這回答，篤定季尚的事情有蹊蹺了，但是目前還不方便把雨竹扯進來。

決定出來后，袁梓月嘆了一口氣，吸引了季雨竹的目光后，轉頭看向了床頭的兩張大照片，伸出手指著其中的一張，感嘆道：“這張照片，是我初遇霍林之后，在部隊拍的，傳給霍林的第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一苓給我拍的。”

季雨竹沒有說話，安靜地聆聽袁梓月講述故事。

“一苓是個很有理想抱負的人，我們曾經志同道合，可是她卻失信了。”袁梓月說到這里，自嘲一般地笑了笑，又道：“也罷，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無法釋懷這件事情，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

說著，袁梓月站起身，走到了季雨竹的身前，半蹲下，和她平視，很認真地問道：“雨竹，如果讓你進部隊，去完成一苓曾經沒有機會完成的事情，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