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一場看似玄罡宗勝券在握的戰(zhàn)斗,卻成了牧天和藍衣少女對他們的碾壓。
而實際上,除了孫言本身,其他的師兄弟就算實力不錯,但也還達不到那種地步,所以面對這可怕的藍衣少女,他們也只有被碾壓的地步了。
許是因為哪怕到了這時候,藍衣少女依舊不想殺人,所以那些光點雖然彌漫了出來,但也就只有剛才那一顆發(fā)動了攻擊而已,其余的光點都是飄蕩在她的身邊,將她保護了起來。
但毫無疑問,若是有誰膽敢出手,那么那個人將會面對這些可怕光點鋪天蓋地的怒火攻擊。
這樣的情景讓人想想就頭皮發(fā)麻。
這時候,那名被光點擊中燃燒起來的玄罡宗弟子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還是奄奄一息,慘不忍睹。
有其他兩名弟子扶著他。
這是極其具有戲劇性的一幕,現(xiàn)在仿佛那藍衣少女是一個女惡魔,而他們玄罡宗的人,反倒是被欺凌的那一方了。
想到這里,藍衣女子不禁掩嘴一笑,煞是可愛。
而另一方面,牧天和孫言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雖說牧天穿著星辰袍,行動不方便。但也這是因為星辰袍阻隔了孫言的探查,所以讓他對牧天的神秘也是十分忌憚,因為不敢拼命。
所以他們雖然戰(zhàn)得激烈,但真正的殺招并沒有用出來。
那滿天槍影,本就是貫日白虹,鋪天蓋地,如龍般飛騰激射。
而牧天的劍氣,彌漫飄蕩,如風似云,與蛟龍纏斗在了一起。
一時間,他們兩人戰(zhàn)斗波及了方圓數(shù)百丈的距離。那一片土地盡皆破碎裂開,土石翻涌出來,好似大地都受到了傷害。
隨著那些氣息的彌漫,那處空間里仿佛充滿了一熾烈且鋒利的氣息,令人窒息。
有兩道人影在那里移動著。
正是牧天和孫言。
伴隨著他們的移動,還有無數(shù)劍影,槍芒閃爍著出現(xiàn),將那里充斥,割裂。
這一切產(chǎn)生的威能,都讓人覺得,這些不應(yīng)該是兩名氣境武者戰(zhàn)斗所產(chǎn)生的。
不過想到孫言乃是玄罡宗的傳承弟子,這神秘人可以與其戰(zhàn)斗,這些都已經(jīng)足夠代便他們不輸于靈境的力量。
“轟!”
驀然,一聲巨響轟然。
那一處光塵霧氣涌動的地方,也是在此時爆裂開來。
無數(shù)可怕的凌厲氣息四散濺射,直接將四周圍地一切事物都是割裂,切碎開來。
這仿佛春季里的一場暴雨,如刀刃般的雨點,直接讓繁花凋零破碎。
“你究竟是誰?我不可能不認識你!有些招式,我記得!”
在這一瞬間,一切力量散開時,其他玄罡宗弟子都是不得不躲避,只有那藍衣少女借著光點的保護,敢悠然地站在原地。
而孫言的身形也在時候從那片煙塵里跳了出來,但他的眼神投射到對面,死死地盯著。從他閃爍的目光可以看出來,他在思索著某些東西。
或者說他是在猜測,轉(zhuǎn)瞬間那一抹猜測之意又化為了不置信,因為他覺得不可能。
當時那個囂張的小子,怎么可能變得這么強大?!他打從心里不相信。
可是就在剛剛的過招之中,他無疑知道對方是極其強大的,甚至他心中有一個錯覺,似乎眼前之人真的能打敗自己,這讓他無比震驚。
但身為曾經(jīng)的對手,哪怕只是一招,孫言還是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神秘人,太像當時的那個人了。
從當時的境界到現(xiàn)如今的戰(zhàn)力?!孫言簡直想都不敢想,但又不得不生出這種猜測來。
于此同時,牧天跳出了那片煙塵之后,身形已經(jīng)飛掠出了數(shù)丈距離,來到藍衣少女的身邊,站定,沒有動彈。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他穿著星辰袍的背影,卻讓人感到神秘莫測和無比的強悍。也似乎因為這樣,那幾名玄罡宗弟子,在第一時間便退開了很遠,不敢上前。
沒有包圍,藍衣少女很輕松自然地離開了原地,來到牧天身后,平靜地站著。
見此一幕,孫言臉色鐵青一片,眼神閃爍不已,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而面對他的疑問,牧天卻是笑著搖頭道:“我認識你,你應(yīng)該也認識我,但我不說,就算你猜到了什么,你也不相信。還有,你若是想到打我身后這個姑娘的主意,你可以自己上,但我會攔住你的師兄弟,反正無論如何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牧天可以用沙啞卻輕佻的聲音說著,氣得孫言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沒錯,孫言清楚那藍衣少女的可怕。若是一個人單打獨斗,他只能確定自己不落下風,但不可能贏。之所以能追殺這藍衣少女,也是因為有幾個師兄弟的掠陣和干擾,所以藍衣少女才能只能離開。
不然,除了孫言之外,他們沒有一個人是這藍衣少女的對手。
于是,牧天的這一句話,無外乎是宣布了要和他們死磕到底。這讓孫言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的時候,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令人愕然不已。
“你……是不是在打本姑娘的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藍衣少女小心翼翼,天真可愛地說道。
這也同時讓眾人汗顏。
我說姑娘,人家若是打你主意,大可和孫言他們一起制住你在開條件啊!干嘛還和孫言打得要死要死,還要保護你!說實在,若不是牧天和孫言有之前的矛盾,恐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走了。
所以當這句話響起時,除了那幾個玄罡宗弟子,孫言和牧天的臉色都是很精彩,不斷變化著。
妹的,這么緊張壓抑的氣氛,這么嚴肅的戰(zhàn)斗,就被你這樣攪混了……
于是,牧天轉(zhuǎn)過頭,先是有些驚愕地說道:“你能看清我的臉?!”
沒錯,這才牧天驚訝地原因,星辰袍的力量,圣境之下無人能看清他的真實,怎么這藍衣少女像是能看清似的。
“不……不是,我是說,我知道,你是青年,所以我問你,是不是……”
面對少女天真也令人愕然的回答,牧天頓時滿臉黑線,如果將他的白色面具摘了,一定能看得到。
“姑娘,你是不是花癡啊!誰喜歡你啊,我怎么可能喜歡!你想多了吧!再這么多廢話,我立馬就走!”
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會有些心情煩躁,所以牧天略微大聲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的感覺向來很準的。我感覺到你……而且我也……”少女對著食指,委屈地說道。
牧天無奈至極,沒好氣地說道:“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喜歡你!你你知道,我……”
說到這里,牧天的語氣忽然有些黯淡了下去。
是啊,他背負了太多東西,即便此時他快成為靈境,但他離得很遠,他怎么可能顧及到這么多。他由忽然有些想念起那個姑娘,那個在墨寒山脈遇到的姑娘。
“算了,不說了。而且,我還沒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呢?”牧天想著,也反擊了一句。
“你說什么?!”
牧天的這句話一出,令得那藍衣少女仿佛跳腳,她說道:“本姑娘堂堂九……咳咳,堂堂美女,怎么可能喜歡你!”
雖然一下子就聽出這個天真的姑娘,語氣中隱瞞了許多東西,但牧天沒有在意,只是說道:“那就更好了!就這樣吧!”
說完,牧天轉(zhuǎn)身,不再理會藍衣少女。
這似乎令得她有些惱羞成怒,大聲道:“不行,我要和你打賭!”
“哦?!”牧天有些愕然:“打賭?”
“沒錯,打賭!”藍衣少女認真地說道,但她的雙頰因為激動涌起一抹殷紅,加之氣鼓鼓的樣子,一時間竟可愛地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牧天失神一下子,而后又是啞然失笑,竟鬼使神差地問道:“怎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