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青史終現
- 秦時明月之相公你好狠
- 尹愔許卿
- 2191字
- 2017-08-02 15:40:50
愛為何物?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要事之際無端中毒,張良當知時下緊迫,但此言他不得不說!
“子房......”既然自己決心已下,就當方才聽云浮生一夢!
“你什么都不用說!什么都不必說。”張良的柔言斷語,使我終究抬起頭來。
墨瞳幽深,傳情動魂。究竟源于何時?每每被這雙瞳視睛注目,我便思緒恍惚,心跳緊促。
握住的雙手絲毫未動,張良言若泉水,灌入心目:“良不是逼你應諾什么,只是經歷種種,良必須讓你知道一件事。”
堅毅決然,仿佛規愿起誓:“小蝶,在這亂世之中你已有一個依靠。無論前路危難曲折,抑或周遭滿鋪荊棘,這個依靠固若金湯,顛撲不破。這個依靠......”
“就是你......”
當真不知如何回應這份賦骨情柔。不,是不知如何回絕方對。
為何我會卸掉所有防備,被他攬入懷中?為何我明知不可為卻毫無抵抗?或許是自己不想回避,不愿抵抗。在這一秒,我只想讓自己心中執念得到浮生一刻之解脫,只此一秒而已……
【客房】
——早前——
瞧一眼床榻上的女子,白鳳轉視與我:“她,作何打算?”
林絢早已被白鳳點了穴,睡的正香。
也許是怕流沙對林絢有何打算,我顯得有些緊張:“她是我朋友,你們的事我沒有給她透露絲毫,也請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你以為流沙是專收閑雜人等的嗎?”白鳳冷言。
“這樣最好。”松一口氣,突又想到緊要:“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高漸離!高漸離果然對我有印象!”
“哼,”白鳳依舊低眼:“自是必然。”
必然?注目白鳳,我想追明緣由:“你們明知我會撞見墨家的人,為何還要讓我跟著張良?”
白鳳靠依墻壁,挽手而道:“你不愿意?”
早已習慣他的風格,我坐在幾案前未起身:“不想和你廢話,現在我需要你告知衛莊,之后的行動怕是沒那么順利,小高一定會盯著我。”
白鳳冷哼一聲:“這不是如你所愿嘛。”
什么叫如我所愿啊!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將憋著的一口氣生生壓了下來:“隨你怎么說,你直白一點,這次來有什么吩咐。”
白鳳放下雙臂,瞬爾將一小包物件扔在幾案上。
“這是什么?”我有些好奇。
白鳳正而轉身,淡然一句:“記住,明日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必須身中此毒......”
中毒?心中一怔,不曾想此時率先進入我腦海的面容竟是月下某人。
“呵呵,請你掰掰指頭數數,那些人可都是我連人家一招都抵不過的高手。”
我幾乎想搪塞掉這個莫名的任務。但看著白鳳死尸般的面目,以及靜默之回復,我已明己愿天方。
“咳咳,”無奈還得自己接回話來:“你剛才說所有人?意思是還包括我自己?”
“自然。”
“這......是毒藥嗎?”我小心探道。
“放心,你還有點作用,況且我們和墨家還未走到如此絕地。”
“你確定?”必須清楚明白,這次,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然而白鳳對我的問題置若罔聞,低眼道;“你只需記住,我說的是......所有人都中毒!”
“等等!”見他欲要轉身,我追問道:“可你們這是在下毒?為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或許是直覺使我相信衛莊和白鳳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但暗地下毒?這似乎不像流沙的作為。
“流沙做事不需向你解釋。”白鳳冷言。雖自身不悅此為,但若讓那些人在傷害最小中停止行動,似乎也只有應允赤煉的這個方法!
“好,”突然閃過一念,不安心神似穩爾落定些許,我緩時接言:“是生是死,我信你這次!”
白鳳眉眼瞬時收緊,女子為何轉而突變?不明疑心終被冷血克住,其強顏勾起嘴角,將身轉向門口。
“喂!冷血男!”我隨心而語。
“謝謝你!”
“!”其總算定住一刻,未有蹤去。
言中承笑,宛似水棠:“謝謝你,找回我的......傳家寶……”
……
【邯鄲】
三路邯鄲匯合,我終于知道張良等人所謀何事。今聞前難,又有一人離奇斃命,無奈我等卻不能報官索查,只能將死者安葬就地。
此界自秦皇破城后再無遷移,穩安造就繁榮,再加地勢之功,而今之邯鄲已是現下秦朝內一商貿要地。繁華而掩眾目,鬧市易藏暗影。邯鄲猶如弩下逃箭。已成韓愈等反秦同盟秘密通謀運糧之中轉要站。
東郡有農家未安之亂,桑海有帝國洞察之軍,因此眾君選邯鄲要地相見,共商重要。
“什么?”
邯鄲城外一僻靜之地,我得到此這驚雷消息。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其眾共謀之事竟是以史為鑒,流傳千古之第三次刺秦大計!
“你們是說刺,刺秦?”
其實我所驚訝的不單是計劃來之突然。而是,即為刺秦大計,流沙為何要阻礙墨家進程?明眼便識,這也是導致韓愈死去的間接因素!
亦或者,殺死韓愈的人就是......
“這便是子房不想你參與的原因。”張良神亦猶豫。
“呵,”故裝若無其事,我搖手強笑:“我剛絕不是害怕,只是此消息來的當真有點突然而已。”
“韓愈已死,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數。”高漸離向我投射冷峻目光,無不是在暗示我慎重泄露之果。
“小高果然最是細心警惕。”我笑斷其言:“可是小高忘了,還有一人或許也知道此事。”
“你是指兇手。”張良知意。
“不錯,”我猶思道:“早時觀韓老爺尸體,以及事發現場之情況。雨水與時隔幾乎已將所有線索沖涮散去。但明眼人都知道,韓老爺是身中數刀而致命的。身上刀口參差不一,著力皆異,定是被多人而傷。”
“這種種高先生皆已論證,則又如何?”逍遙子追其不明。
“單這些線索怎會有結論,我只是不明白,即是群攻,那此槽災難定是事先有所規劃埋伏。那么問題就來了,如果是他人尋仇,何必從陽翟跟來邯鄲下手。如果是某方知我等計謀而發,為何兇手用的方法是‘殺’而不是‘擒’。兇手既知道韓愈會抵達邯鄲,故而選擇在邯鄲動手,卻沒有等待時機將我們一舉殲滅?”
“或許不是帝國的人,”張良深思抬眼:“抑或許只能說,兇手因該不是嬴政的人。”
“未等待我等一舉殲滅?”高漸離自言低喃:“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