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秉燭夜談
- 秦時明月之相公你好狠
- 尹愔許卿
- 1865字
- 2016-08-08 16:21:02
我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可......
伏念不會給我下逐客令吧?
“今日之事……”
果然!我連忙道起歉來:
“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出言頂撞,不該不尊禮數,不該口無遮攔,不該,嗯,口出狂瀾?實在是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好不容易進到這男子學校,要是被趕出去,也太丟人了。)
“蝶姑娘誤會在下了,在下無責備之意......”
“先生不用客氣,你想罵就罵吧,我的忍耐力超乎常人,罵一晚上都可以。今兒我是腦部缺氧,腦進水,而且是海水倒灌的那種程度。只是我已知錯,拜托你吐槽歸吐槽,千萬別把我趕出儒家啊。”
面對我驚速的表達能力,張良似哭笑不得:“呵,蝶姑娘的話永遠都別具一格。”
額……這個笑......
(太美了,怪不得有良美人之稱啊!哈喇子。)
“今日之事全因在下沒有事先稟明師兄,師兄又因繁雜之事影響了近來心情,所以他才會與蝶姑娘有些不悅。還請蝶姑娘全權記在在下身上,勿要埋怨師兄。”
“不敢不敢。我轉個身就忘了。”我自笑笑。
您現在是我衣食父母,又是我回到現實時空的間接性希望,我怎么敢記恨您?
“方才良已向大師兄道明前因后果。在二師兄幫襯下,其終得同意讓蝶姑娘暫居在此。”
“真的?”
“千真萬確。”
清然吐納一聲,我將撐在桌上的手輕輕放下:“早說嘛,嘿嘿,謝了啊!”
“不用。”張良搖頭:“其實近日來,良還有一事想請教蝶姑娘。”
“嗯嗯,你說吧,什么事?”
“就是……”張良并指抬手,在幾案之上模劃一道豎線。
我已明何意:“先生,是在問‘解剖’之事?”
“正是。”
“你已經同意了。”觀其嚴肅表情,我心中仍舊感到不可思議。
“是。”
“而且,只是你一人同意。”
“是。”張良低眼,慢道:“方才縣尉來了。”
“哦?有結果了嗎?”
“沒有。”
“學生中間呢?沒說出什么異樣嗎?”
“沒有。”張良眼神看向自己的左下方,我知道,這是思考的眼神。
“所以先生才會問我解剖之事?”
“良早前讀過一本名為《靈樞經》的醫學著作,記得里面有句話為‘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視之。’起先只覺無稽之談,可居然又有人將其真切的道出......”
“這個人就是我?”
張良點頭:“這樣做了,兇手會現行嗎?”
“我只能說,這是查出死因的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問題就在于你怎么看待死因的重要性?”
“死因固然重要!”張良果斷。
然我卻突泄一氣:“我在這兒說什么廢話。”
“怎么?”
“我都說了我不會,不是推脫,不是謙虛,是真心不會!”
(廢話,姐姐是警察不是法醫。急救什么的沒問題,可是解刨還是算了吧。)
“完全不會嗎?”張良疑惑:“那蝶姑娘怎知曉此種方法的?”
“我只是見過,可實際操作卻重來沒有過。”
“姑娘不是說絕不放過一名罪犯嗎?既然有方法,何故拖延?”
片刻凍結心神,我不知如何接答。
他說的沒錯,只要有案件發生,抓住兇手就是我的職責,即使這是在兩千多年前的秦朝。雖然有些難度,可是我如果不用自己所學過的知識來偵破案件,難道真的束手不顧嗎?
張良見我猶豫,又接道:“如是醫學方面的問題,蝶姑娘不用太擔心,小圣賢莊里便有一位可以幫此大忙。”
我一聽便知其所說何人:“這種方法一般人很難接受,他會同意嗎?”
張良瞳中閃過自信:“事關儒家弟子性命,想必他會深思。且,良定會說服于他。”
“尸體還在小圣賢莊?”
“縣尉大人說此地是案發地點,晚上的排查附有局限性,明日一早會再來此詳細調查,屆時再帶尸體回縣衙。”
“這是你從旁……暗示的吧。”
張良抿起嘴角,卻未接上言:“那蝶姑娘是答應了?”
“我是沒問題,動動口而已,問題是你家大當家……”
“大師兄的事蝶姑娘勿要多慮,明日一早良便來接蝶姑娘。”
“哦。”
其求仁得仁,眉目為之舒展。然我卻有所思:
此人便是千古謀圣!身傳儒家道義,卻為了幫弟子破案敢于求新立異。單憑一面之識和所聽所聞,便能立即決斷。運用一陌生人之陌生方法?這不是智謀,這是,一種高度的自信!自信自己的見識,自己的理解,以及,即使失算后也能夠重新洗牌的能力……
“小蝶。”不知怎的,我突然開口。
其不明所以,怔怔于我。
“叫我小蝶。”我微笑道:“蝶姑娘蝶姑娘的字太多,你以后叫我小蝶,我也不用先生先生的叫你了,如何?……子房?”
確有心弦一振,張良道之:“呵,閣下乃真性情也,那么在下卻之不恭了。小蝶......”
張良眉眼一彎,卻又作行禮狀:“食不時不食,還請快些進食。小圣賢莊卻因突發事件失禮了。望勿怪已。”
“哈?”
“進食完后,將器具放在門外便可,屆時會有弟子來取走的。”
“好……的。”
(哎,在現代好歹姐姐也是個人物,現在怎么覺得自己跟個文盲沒什么質的區別。看來今后要多讀讀書了!)
“那么良不擾小蝶休息了。”
“哦,對了。”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明日驗尸,我需要這幾樣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