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馬車,鳳凰歌攤開手,手心中一塊溫潤細膩的玉佩還帶著言黔掌中的溫度,微微發燙。
鳳凰歌隨手將玉佩丟在一邊,沒有多在意。
言黔的視線里,一隊浩蕩的隊伍出了城門,朝著成陽的方向緩緩挪動著。
“喂,你不會真動心了吧?”臺啟眼神復雜的看著言黔那癡情的模樣。
“我,我也不知道。”言黔直到什么也看不見了,將目光收回。
“你要搞清楚凰歌的身份……你們之間……”蘇晉也一副不好辦的樣子,搞什么,這個小子,平常看他沉默寡言一副沉穩老實的樣子,沒成想是他們之中第一個思春的?
重點是對方還是他們當做哥們兒的鳳凰歌?好兔不吃窩邊草這廝難道不知道?
言黔垂下頭,桌子下的手捏緊成拳:“我知道,我都知道。”
再抬頭,眼神中卻充滿堅定。
雖然沒說什么,但是臺啟和蘇晉都從言黔的眼中看了出來——他是認真的?!
兩人心中不免嚇一跳,這就有些麻煩了啊……
而此時此刻坐在馬車中的鳳凰歌卻對此一無所知,行云看著自家殿下那么不甚注意的模樣嘆了口氣,幫鳳凰歌收好被拋在一邊的玉佩。
指間溫潤卻清涼的觸感告訴行云這塊玉佩的價值不菲,但微微抬頭看到鳳凰歌還在那漫不經心的翻著隨手拿的醫術,行云不禁微微訝異。
剛剛在馬車上,她自然是看到了言尚書家的公子對自家殿下的情愫,可是公主為什么……
鳳凰歌眼角的余光瞥到行云捏著玉佩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得好笑:“怎么了?”
行云聞言抬頭,“殿下,奴婢不明白,為什么您……”
“為什么本殿明明不喜歡他,卻還要收下他的玉佩?”
“嗯……”
“因為本殿不想和他,連朋友都沒得做……”
鳳凰歌透過小小的窗子看向馬車外,她們現在已經在中心城外,離抵達下一座城池,大概還要大半個時辰。
行云沒有多問,而秋靈則是睜著一雙大眼坐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微微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隊伍就停了下來,嘈雜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
馬車外傳來了鳳傾的聲音——“凰歌,我們要在余城暫時休息一會兒,你要不要下來活動活動?”
鳳凰歌下了馬車,看到的就是豪不亞于皇城淮都街市的繁華大道。
來來往往的百姓們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行人,其中專門守在城門口給新入城的人領路的人看他們衣飾華麗,隨從的又是佩刀的侍衛禁軍,不約而同都不敢貿然上前。
就在這時
“前面的賤民都給小爺讓開——”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破空而出,帶著馬蹄飛快的噠噠聲,朝著鳳凰歌這邊駛來。
人群立刻四處渙散,帶著嬰孩的啼哭和婦女的咒罵,一時間大街上慌亂得不成樣子。
“護駕——”樓海見情況不妙,數十名侍衛紛紛拔刀,護在鳳傾和鳳凰歌面前。
鳳凰歌挑眉,這才剛下馬車呢就給她整這一出?
鳳傾也是疑惑,是哪家人敢如此狂妄,要知道,余城旁邊可是皇城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