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正了臉色：“所以呢，該做的你都做了，該學的也學了，你真的該走了。”

“我覺得…”小白沉吟道。

“沒有什么覺得，你真的該走了，想去哪去哪，總之離我遠點明白嗎?”語氣間已是極其的不耐煩。

微微皺眉，小白的時候眸光中也染上一絲不悅，“你沒必要這樣。”

“我沒有怎么樣，”張然笑著說道，卻是毫無溫度的涼薄，“你不會看不出我一直在利用你吧，利用完了自然不需要你了。”

“…好。”小白深深的看了張然一眼。

……

漆黑的辦公室里，李肖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時不時亮起的火光讓他的臉看起來透著些許冷然。

幾個小時前，

聽完張然的計劃，李肖的神色不禁有些復雜，“你沒必要走死路的。”

“我欠他呀，正好還債也是不錯，”張然笑著搖搖頭，隨手把指尖的煙頭捻滅，“如果計劃順利，起碼有幾年可以不那么猖獗，況且我好累啊，該休息了。”

李肖無聲的張張嘴，卻只能聲音干澀的說道，“盡量，活下來。”

……

“哥你真的不帶弟兄去嗎?”常清問道，清秀的臉上看起來滿滿的擔心。

“沒事兒～”張然漫不經心的揮揮手，“你不是都聯系好了嘛，我就是去接個貨順便交個朋友嘛，帶那么多人反而不好吧。”

常清點點頭，眼珠子一轉：“那哥哥的那個白兄弟也不帶上嗎。”

“那個啊，他已經走了，”張然聳聳肩，漫不經心都摳著指甲道，“永遠不會回來了。”

“啊?”常清一怔，訝然“發生什么事了嗎?”

“無事，天下無不散宴席罷了。”

張然擺擺手，以示自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該走了，回去休息一下得狀態好好的去接我們的朋友啊～”

……

天臺上，青年慵懶的坐在邊緣一只腳懸空著晃悠著，身體半倚著柱子，修長蒼白的手指把玩著一塊金屬片，暗金色的余暉帶著隱晦的猩紅灑在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惑人的邊框，恍若墜入地獄的天使。

蕭葵有點怔然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不由得失了神。

“干啥偷窺人家咯，怪不好意思的～”調笑的聲音把蕭葵的思緒拉回現實。

“…就知道剛剛是錯覺，”蕭葵扯扯嘴角嘟囔道，“你在這干嘛，我家小白哥哥呢?”

“喏，這個拿去，應該能找到他，”微微歪著腦袋，思忖了一會，張然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遞給蕭葵，淡笑道，“快去吧，遲了怕是你家白哥哥要跑遠了。”

蕭葵接過手機，卻沒有馬上離開，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看手機又看看張然，“你怪怪的哦…發生什么事了?”

“小丫頭，對我這么關注干嘛，被我的魅力吸引了?”

嘴角一扯，蕭葵心想果然剛剛覺得他好看什么的是錯覺，揮揮手：“…滾滾滾，走了。”

看著蕭葵離去的背影，張然眸中的光芒漸漸暗了下來。

確實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