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劉猛愕然。

“字面意思，”張然隨意找了個石墩一屁股坐了下去，單手撐腿，腦袋扶著腦袋，看向劉猛“好好照顧唐飛，看得出你很喜歡她。”

手不由自主的攥緊，劉猛眼中閃過怨毒，“你知道她瘋了嗎？”

“嗯”

張然漫不經心的晃晃手里的袋子，疑惑的嘟囔道，“這啥啊？”

“你就這樣不在乎嗎？”劉猛說道，聲音極低，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嗯？”張然看起來有些不解，皺眉看向劉猛，“我沒有不在乎啊，我也很遺憾嘛，不然我也不能陪她瘋掉啊？”

“不，你可以。”

看著眼前，自己曾經的好兄弟，突然歇斯底里的從腰上掏出一把手槍，最準自己，張然嘆了口氣，“為什么…”

“這顆子彈射到你腦袋里后就知道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劉猛就要扣下扳機。

忽然，一陣利器破空的聲音呼嘯而來，緊接著就是劉猛的慘叫聲，捂著手腕跪倒在地。

他的手腕被不知道從哪來的飛刀扎穿了。

“你，到底犯什么病呢？”張然半蹲在劉猛面前，邊上是剛剛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小白。

“你憑什么？”劉猛咬牙切齒，原本書卷氣的溫和面孔，因為極度扭曲，帶上了些許猙獰，“你憑什么可以活的那么隨心所欲？憑什么小唐那么優秀的女孩子會喜歡你？憑什么世界上的好事都被你占了？”

聽完劉猛歇斯底里的控訴，張然面無表情的伸手，“啪”，一巴掌狠狠地呼在劉猛臉上，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巴掌，讓歇斯底里的劉猛懵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吐了顆牙出來。

“冷靜了嗎？”張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起身，低頭看著依舊處于發懵狀態的劉猛，“回去吧，好好活著。”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另一側的黑暗中緩步出來一人，視線略帶鄙夷的看向劉猛，“浪費我時間。”

“清理掉～”揮揮手，轉頭就要離開。

“什么？！”直到兩個壯漢一人一邊像拎小雞似的把劉猛拖出兩步，他似乎才突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歇斯底里的掙扎著“你不可以動我，我是他兄弟，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

而回應他的只有黑暗中遙遠的一聲恥笑，以及隨之而來自己脖頸上撕裂的劇痛。。。

“這個哥啊，這些年是在垃圾堆里打滾呢？”靠在車窗玻璃上，目光掠過外面不斷后退的街景，常清揉了揉眉心，嘟囔道。

“少爺，”蒼老的司機嘶啞的聲音陡然響起，或許是因為過于激動而微微顫抖，“您別忘了老爺…”

車里陷入了一陣死寂，常清有些恍惚的點點頭，“我知道…”

眼前閃過的霓虹燈仿佛匯聚起來，慢慢扭曲成當年的熊熊大火，父親被燒得斑駁的身體，至死還怒睜的雙眼…

常清有些茫然無錯的看著自己的手，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抱著尸體哭嚎的小孩。

“少爺，老爺會為現在的你驕傲。”開車的老者瞟了眼后視鏡中的常清，混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你為什么不問我呢？”張然咂咂嘴巴，漫不經心的說道，心下卻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思忖著一會去買點什么吃的比較好。

“什么？”小白疑惑的瞥了他一眼。

張然翻個白眼，“我做什么，你都不問一下，你是不知道好奇還是腦袋瓜太遲鈍，跟你講總有一天你會被我兩塊錢一斤賣掉哦？”

“…”小白皺眉，很認真的思考了半晌，“為什么，是兩塊錢一斤？”

“…”，這話接的差點沒把張然氣得往生，哽了一會，他重重的呼了口氣，揮揮手，“算了當我沒說，回家吧。”

“不去吃夜宵了？”

“…不去，氣飽了！”

咕～

是某人肚子叫的聲音極其不合時宜的響起。

“…算了還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