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刺!”他冷喝一聲,一道冰錐向前面的墻上刺去,可是和剛才的爆炎舞一樣,墻壁上再次出現一個灰色漩渦,將寒冰刺給吸收進去。
“看來這個套娃不僅吸收靈力還吸收技能。”秦小川有些喪氣地對郭詩怡說道。
郭詩怡也是滿臉的失望和憂慮,但她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皺著眉頭急速地想著其他出去的方法。
“你再試試上面,或許上面可以打開。”雖然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秦小川還是感覺到她的驚惶,畢竟只是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秦小川其實也很心急,只是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在這個關頭,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嘗試,聽到她的話后,秦小川立即向他們頭頂上方施放了一個爆炎舞,然而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深紅色的火焰球依然被吸收掉。
看到這個結果兩人的臉瞬間白了,他們感覺到一種巨大的絕望感襲向心頭。
郭詩怡無力地坐了下去,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根本看不出輪廓的墻壁。
秦小川知道她的心里肯定滿是絕望,如果換作其他的女孩,現在大概已經崩潰地哭出聲來了,可她沒有,至少她表面上還和正常人差不多,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實在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但考驗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讓人崩潰的還在后頭,因為他們不知道即將面臨什么,可能是被這個中年男人帶到某個秘密的地方,也許等他把兩人放出去的時候,兩人已經位于日本了;也有可能他根本不會管兩人,任由兩人被吸干靈力而死。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最后的結果肯定都不是好的,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這里,慢慢等待這個不好的結果。
秦小川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坐以待斃。
這實在是種糟糕的體驗,甚至可以說是種恐怖的體驗,但它的恐懼不是來自這個空間,而是來自他們的內心。
在這個等個的過程,他們有太多的時間去猜測他們即將面對的結局,而每一個糟糕的結局都會讓他們的不安增加一分,這種不安折磨著他們,會迫使他們去猜測更糟糕的結局,從而得到更強烈的不安。
這是個惡性循環(huán)的過程,隨著時間流逝,這種不安會越積越多,越積越強烈,它會慢慢地侵占他們的每一個腦細胞,同時折磨著他們的每一根腦神經,直到兩人徹底地崩潰。
或許這就是中年男人把兩人關在這里的目的。
而他們如果不想如對方所愿的話,就必須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糟糕的結果,要做到這一點,第一肯定不能安靜下來,人一旦安靜下來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想象中。
兩人都意識到這點,他和郭詩怡盡量地和彼此說話,不過這種環(huán)境讓人很難有聊天的欲望,為了尋找話題,他們不得不將自己過去十幾年的人生生涯互相講了一遍。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在乎聊天的內容了,開心的,悲傷的,喜悅地,尷尬的,有趣的,無聊的,想到什么說什么,秦小川甚至跟她將起了自己和夏若依的事情。
在他將這些事情的時候,郭詩怡聽得很認真,雖然她很安靜,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說幾句話,但她那雙黑色的眼睛隨著秦小川的話不停地轉動,臉上甚幾乎看不出一點擔憂和恐懼,她完全沉入到他的故事中去了。
大概是因為當時的環(huán)境太壓抑,秦小川在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悲傷一下子就溢入他的胸腔中,雖然覺得很難過,但在那一刻,他竟然完全忘掉自己的處境了,那一刻他的感覺就像是坐在咖啡廳里,一邊聽著悲傷的音樂,一邊和對面的郭詩怡聊著自己的悲傷往事。
在他講完之后,兩人甚至同時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兩個人的動作太同步了,他們又忍不住相視笑了一下。
“好了,我都說了這么多,現在該說說你的事情了。”秦小川輕輕一笑,不知道為什么,跟她說了這些事情之后,他感覺自己的心中一陣輕松,原本郁積在心里的傷痛也沒有之前那么痛了。
“我啊,我沒有你那么多的故事。”郭詩怡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撇了撇嘴。
“我的也不算什么故事,既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他無奈地苦笑一下,這樣真的算是故事嗎,他和夏若依根本就沒有真正地在一起過,這一切的一切只能算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吧。
“當然算了!”小妮子似乎有些不滿他的說法,只見她鄭重地說:“能夠留在心上,都算是故事。”
“呃,小妮子畢竟是少女情懷。”秦小川心中嘀咕,他可沒有她那種心思,便自嘲地說:“大概只能留在自己的心上吧,所以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人的故事,哈哈。”
“錯!不只是一個人,因為現在它也留在我心上了,所以已經是兩個人的故事了。”郭詩怡笑嘻嘻地說。
秦小川微微一怔,尷尬地笑了笑,雖然他知道對方這樣說純屬是為了安慰自己,可是他卻感覺到一絲曖昧的氣息。
郭詩怡明顯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的臉閃過一抹紅色,尷尬地說:“你可別想太多,我只是覺得你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他沖她笑了笑,“謝謝你。”
“謝我什么?”郭詩怡不解地看著他。
“謝謝你跟我說的話,因為它們讓我感覺舒服多了。”
“呃,都是小事啦。”郭詩怡笑著擺了擺手。
“那么輪到你講講你的故事了。”他笑著說。
“那好吧。”郭詩怡點了點頭,“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爸爸和媽媽就離婚了,而我一直和我媽媽生活在一起。小的時候我的身體一直不好,總是生病,媽媽實在沒有辦法,就在我九歲的時候,把我送到武當派去生活,這樣我就成了武當派的弟子。”
“剛去武當山的時候,我很不適應,總是會想媽媽,會覺得很孤單,還好武當山上會有很多小鳥,它們會在我覺得孤單時候來陪伴我。”
郭詩怡緩緩道來,她的聲音又輕又軟,聽著就像有春風拂過耳畔,讓人有種很受用的舒服感,她跟秦小川講了很多她在武當派的生活,講到她每天早上都會在山上練習太極拳強身健體,這樣堅持了五年的時間,她的身體才變得更普通人一樣。
聽到她說到太極拳,秦小川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一直無處學習體術的問題,但他并沒有問她有沒有體術的技能,因為他明白她所知道的都是武當派的內部技能,只有成為武當派內門弟子才能夠練習,他不想讓她為難。
提到體術,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剛才他們一直在用靈術技能攻擊墻壁,結果施放出來的技能都被墻壁給吸收了,但是體術技能是不可能被吸收的,不知道能不能對墻壁產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