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也太豪華了吧,簡直就是現(xiàn)代的別墅嘛。”郭詩怡忍不住嘆道,在她的旁邊是一張用梨木雕成的椅子,上面鋪著雪白的兔子皮毛,看上去非常的精美。
除了椅子外,在這個青石壘成的房子里,擺著各種精美的家具,用鳥類羽毛和動物皮毛織成的床、表面鑲著寶石的柜子、銀制的高腳杯和酒壺、用潔白玉石制成的長桌等等,可以說這間屋子里沒有一件不是奢侈品,除了缺少現(xiàn)代的一些電器外,這座房子完全稱得上是一座別墅。
當然了,因為時間太久遠的原因,這里有很多東西已經(jīng)風化了,比如那些皮毛表面看著精美,實際上用手指輕輕一碰立即就變成灰了。
秦小川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實在不敢相信幾千年的生活竟然是這樣的富有,這生活條件完全超越了現(xiàn)代的大部分人。
“那山腳下的那些破爛的茅草屋算是怎么回事?”他不甘心地問。
“應(yīng)該很明顯的吧。”韓可欣淡淡地說,“那個時候一定存在著很嚴重的等級制度,這個等級制度就體現(xiàn)在他們在這個山坡上的位置,越往山下的人地位越低,自然越窮,越往山上的人地位就越高,也就越富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住在山頂上的應(yīng)該就是巫族的首領(lǐng),我們在山頂上肯定能看見更奢華的房子,說不定是一座豪華的皇宮。”
“皇宮!”聽到這里郭詩怡忍不住眼睛都亮了,“那我們一定要去好好瞧瞧,看看上古時期究竟有多富有。”
“可是這個差距也太大、太明顯了吧。”秦小川無語地說,“就像現(xiàn)在的非洲難民營和迪拜的黃金酒店,兩種天差地別的生活條件竟然位于同一座山上,這樣真的好嗎?那些統(tǒng)治者難道不怕底層的人因為不滿而起來造反嗎?”他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也完全想不通這世上竟然會有這種情況存在。
“當不合理的情況一直存在人們面前時,不合理的也會變成合理的。”韓可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當時的社會雖然比我們想象的要富有,但是應(yīng)該還是處在奴隸社會時期吧,在奴隸主的眼里,欺壓和剝削奴隸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在奴隸眼里被欺壓和剝削也無可爭議。”
韓可欣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即使存在一些志氣比較高的人,想到的也不會是如何爭取自己的平等利益,而是如何成為奴隸主去欺壓和剝削其他的奴隸,這就是當時那種弱肉強食的社會,也是亙古不移的人心,哪怕是過了千年、萬年都不會變移的人心。”
聽著她的話,秦小川感覺心情無比的壓抑,想要說點什么卻一個詞語都想不出來。
“不僅如此。”韓可欣突然冷冷地看著他,“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什么?”他不解地問她。
“路上的那些雕像。”
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她又繼續(x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雕像應(yīng)該就是這些生活在上層的奴隸主特意建造出來,并以此來向底層的奴隸們炫耀他們的榮耀和富有的,也許這是當時的一種風氣,上層的人向中層的人炫耀,中層的人向下層的人炫耀,下層的人則向最底層的奴隸炫耀,如果他們不住在一起,又如何彰顯自己的地位呢。”
他真的無言以對,那個時代實在是太瘋狂了。
在青石房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他們無言地從里面走出來,雖然里面的家具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腐爛了,但這個堅固的青石房子里還有裝修精美的廚房、豪華的銀器餐具,很適合當他們進行晚餐的地方,于是他把周斌叫進來,幫對方將廚房里收拾一下。
廚房里的鍋早就腐爛成一堆鐵銹了,鍋灶倒是和他們的煤氣罩有點相似,是將鐵鍋放在一個架子上,下面放著一塊可以源源不斷釋放靈力的石頭,只要事先往石頭里輸入靈力,然后在石頭上施放一個火焰技能,石頭便能不斷地燃燒,直到里面的靈力消耗殆盡為止,可以說使用起來非常的方便。
腓腓出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為他們帶回來一只山羊、兩只野兔和兩只山雞,在周斌的靜心烹制下,他們在那個長條形的玉石桌子上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完飯后,眾人還在浴室里洗了一個澡,換洗了一下衣服,畢竟連續(xù)走了兩天的路,身上難受死了。
當天晚上,他們就在青石房里住上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從睡袋里爬起來繼續(xù)往山頂上走去。
“哎呀,今天已經(jīng)是星期天了。”秦小川伸了一個懶腰,對著天空一塊最明亮的區(qū)域打了一個呵欠。
“是啊,看來明天之前我們是回不去了。”郭詩怡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頗有些擔憂。
“怕什么,不就是逃了幾節(jié)課嘛。”他毫不在乎地說。如果發(fā)現(xiàn)他沒有回去,馬奇超和高翔那兩個家伙肯定會替他答到的。
“啊,不對。”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怎么了?”郭詩怡不解得問他。
“我那兩個坑貨室友啊。”他無語地說,“每個周末他們都會玩游戲玩到凌晨,然后星期一的課都讓我替他們答到,這次我們寢室要全軍覆沒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本學期平常分要不可避免地被扣掉一部分了。
“看你這么輕松樣子,你是經(jīng)常逃課的嘛。”郭詩怡兩手抓著她的背包帶,一臉深意地看著他,雖然他嘴上那樣說,其實心里也不是很在意。
“這個倒是沒有。”他搖了搖頭,“我這只是第二次逃課,他們逃課是因為對課程沒興趣,但我對自己的課程還是蠻有興趣的。”
“是嘛。”郭詩怡點了點頭,隨即又皺了皺眉,“可是這是我第一次逃課,心里有些緊張。”
“第一次嘛當然會有些緊張了,其實沒關(guān)系的,習慣就好了。”他嘻嘻地說。
“這種習慣好像不太好吧。”郭詩怡無語地說道。
秦小川笑了笑沒有說話,不住地往大道兩邊的雕像和住房看去,這一路來,那些住房的面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奢華,到了最后那些房子幾乎都由玉石砌成,窗戶也是由水晶玻璃制成,雖然上面都爬滿了樹藤,也難掩它們的光彩,離老遠我們都能看到那些房子上反射的光芒,更不要說房子四周的精美布置了,簡直都成了一座高級別墅了。
他們一路往上又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看到了坡頂?shù)那闆r,竟然被韓可欣說中了,還真的是一座金碧堂皇宮殿。
雖然依然隔得很遠,但他們依然能深刻感觸到它的高大雄偉,即使沒有太陽的直射,它依然到處都是金光閃閃,可以想象其中的富麗堂皇。
此時此刻,他們越來越好奇,幾千年前的上古時期,那些血統(tǒng)尊貴的巫族人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