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情，導致我放棄治療，并且在人渣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摘自四季回憶錄。

……

告子曰：食、色，性也。

意思是飲食和男女之事，是人類生活中不可避開的兩件事情。

民以食為天，男女之事和種族繁衍扯上關系，無疑是最重要的事情。

沒有事物會餓死，沒有男女之事，百年之后人類也會消失。

所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四季其實是很贊同這個觀點的。

而且老實說，以前也想過左擁右抱什么的，只是這些年來不是在修行就是在忙著任務，所以來到日本之前都沒有考慮過。

而來到日本之后，表面上看著輕松，但實際上，精神壓力是不小的。

畢竟身處異國他鄉，而且過來還不是旅游的，而是作為間.諜過來的，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避免被敵人發現。

這樣的情況下，要說沒有精神壓力，那才奇怪了。

如果不是一直以來的艱苦訓練，讓四季的精神變得更加堅韌，或許都早撂挑子不干了。

之前精神出現問題，也和這樣的精神壓力有關，步美的事情，只不過是引子，日本武者的追殺，也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實際上就算沒有這樣的問題，該出現的也遲早會出現的。

四季是幸運的，那時候認識了設樂蓮希，在設樂蓮希的幫助下，最終還是恢復過來了。

那段時間，確實是很放松的，不需要考慮那么多的。

而且怎么說呢，應該說是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最后的蛻變吧。

本來吧，能夠有一個女朋友，有一個將來結婚的對象，實際上四季就已經很滿足了。

對于山田今日，四季也并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因為車上了一絲血緣關系，而且作為一個來到日本久居的理由，所以才會過來尋找她們姐妹兩，然后把她們帶在身邊照顧的。

實際上，確實和妹妹差不多，雖然偶爾會有點不好的想法。

但男人嘛。

自從有了設樂蓮希，四季本來也以為未來是不會有什么改變的了，如果他沒有暴露，沒有死掉，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是和設樂蓮希結婚的。

同樣的，本來他也以為自己能夠受得住誘惑，做一個專情的人的。

但果然，除非取向有問題，或者下面被切了，不然大清早的起來，看到一個少女躺在自己身邊，都會有點不一樣的感覺的。

山田今日昨天晚上睡在這里，四季當然知道，他也沒有叫醒山田今日把她送回去，因為哥哥和妹妹一起睡，似乎也不會出問題。

四季是這么想的。

但他們終究不是親兄妹，血緣關系隔了不知道多遠了。

山田今日似乎也有什么不好的睡眠習慣，好好的睡衣，就好像被扯過一樣……

早上正是性.欲旺盛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場景，四季也忍不住咽咽口水。

更要命的是，山田今日還抱著他。

而且，山田今日的一條腿還搭在他的身上。

被子已經掉到了床下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感覺到冷了，所以山田今日才會抱住他的吧。

好在，還能忍得住。

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四季就準備慢慢的掙脫山田今日的懷抱，然后離開。

畢竟非禮勿視嘛。

但山田今日也是習慣早醒的，畢竟以前早早的就要起來去送報紙，就算現在生活安逸了，也沒能改掉這個習慣。

所以四季一動，山田今日立刻就醒過來了。

四季也發現了這一點，略微有點尷尬。

這讓他想起了當初在大阪，也是一夜醒來，就發現和初音未來睡在一起的事情，好在那時候什么都沒有發生，也不像現在這樣。

現在的情況，比起那時候還要嚴重。

“四季哥哥……”

“今……今日，你醒了啊。”

四季硬擠出一個笑容。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雖然這是他的房間。

但涉及到這種事情，男人一向都是被認為是占便宜的那方，而女孩子則是吃虧的那方。

而山田今日也反應過來了，一張臉變得通紅。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松開四季，沒有推開四季，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

“四季哥哥……不要離開我……”

“今日……”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不要我們了。”

山田今日緊緊的抱著四季，壓在四季身上的腳也移動了一下。

對此四季忍不住咧咧嘴。

碰到那里了。

不過對于山田今日的害怕，他是表示有點理解不能的。

“怎么會呢，怎么可能不要你們……”

“我知道的，四季哥哥。”

山田今日打斷四季的話，似乎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沒有禮貌。

但此時，卻沒有在意那么多了。

“你有了蓮希姐姐，會和蓮希姐姐結婚，然后……然后，等我們長大了，就不要我們了。”

很常見的吧，那些小時候和妹妹感情很好，長大了有了女朋友了，就不理會自己的妹妹了。

然后結婚了，就去過二人世界去了，妹妹這種存在，更是不知道被扔到那兒去了。

不過那是因為有各自的家庭的原因。

但對于山田今日來說，只有四季和山田明日，還有逝去的媽媽，才是她的家人。

這三個人牢牢占據她的內心，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對此，四季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雖然說是會照顧山田今日和山田明日一輩子，但等她們長大了，還是有很大的幾率分開的，因為到時候，他就沒有多少理由繼續留在日本了。

要說的話，雖然也可以帶著山田今日和山田明日一起走，但遲早有一天，姐妹兩也會嫁人的，到時候就有各自的生活，和分開也沒有區別。

而且看著山田今日和山田明日嫁人？

想到這一點，四季突然就有點理解那些對女兒的男朋友百般挑剔的父母了。

舍不得，而且也害怕女兒跟錯了人。

這放在一些哥哥的身上也是一樣的，這樣的心理……

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妹控吧。

四季上輩子沒有妹妹，這輩子也沒有親妹妹，也就只有山田今日和山田明日這兩個隔了非常遠的遠房表妹而已。

不過四季上輩子倒是看過不少妹控兄控類的動漫小說，也玩過不少相關的游戲。

或許他也擁有妹控那種屬性呢。

想到這里，四季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而似乎也受到了刺激一樣，那里也更加的那啥了。

山田今日的腿本來就碰到了，不過她沒有發現。

但現在突然的變化，還是讓她發現了。

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是怎么回事，臉色再次變得通紅。

但她依舊沒有松開四季。

好不容易有了勇氣，她怕現在逃避的話，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四季看著臉紅紅，卻又努力跟他對視著的山田今日，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終究沒能說出來。

或許他現在也在糾結。

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這個似乎早已經過時了的問題，卻在這個時候再次浮現在四季的腦海中。

或許這個問題永遠都不會過時。

但禽.獸似乎終究是不好的。

而且組織是有紀律的，一夫一妻，亂來的話，就要變成人渣了。

山田今日看著四季似乎有點陰沉不定的表情，眼中期待慢慢消退，變成了失望，變成了悲傷。

或許四季終究還是把她當成了妹妹吧。

“對不起，四季哥哥，我不會再說這樣的事……唔……”

后面的話，山田今日沒能繼續說出來。

四季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

渣就渣吧，人生匆匆，不過百年而已，或者說都不到百年。

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能夠享受的又有多少？

而且他，也已經不是上輩子的他了。

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做人還是做人渣。

有時候，不管哪個選擇，都是對的。

說到底，現在的他是壞人，選擇的也是一條黑暗的道路。

都已經拋棄了那么多的底線了，也不怕再多拋棄一條了。

……

四季終究還是沒有在大早上的就做那種事情。

拿著伸縮劍跳進了游泳池里，冰冷的水讓他冷靜了不少。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日常訓練之后，四季才從游泳池里爬上來。

灰原哀一如既往的看著他訓練。

不過今天的灰原哀，似乎也有點別的想要詢問的。

四季還沒有換衣服，就直接跑過來詢問。

“四季，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四季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順便把伸縮劍收了起來。

對于灰原哀想要詢問問題，倒是沒有什么意外的，估計是和他練武方面有關的吧。

最近灰原哀對于這些似乎也很感興趣的樣子，就連解藥，都沒有去研制了。

說到這個，四季倒是突然想起來，之前把一些成品藥送回去讓那些科研人員研究來著，也不知道研究得如何了。

灰原哀不知道四季的想法，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既然你是練武的，而且那么厲害，我想要知道，那些文學作品中所說的內力劍氣之類的，到底會不會擁有？”

“內力？劍氣？你開什么玩笑，虧你還是科學家呢。”

四季翻翻白眼，真要有那東西的話，他當初犯得著被追殺的逃進山林么。

不過對于四季的話，灰原哀倒是表示不認同。

“科學家怎么了？科學發展到極致，和神話差不了多少，像我現在變小了，甚至制作出什么人造人之類的，造人那不就是神的手段么？就好像你說的女媧，只不過運用科技實現了而已，所以內力劍氣之類的就算真的有，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

這話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反正四季一時半會兒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反駁的。

雖然人造人現在世界上估計沒有人能夠做得了，但克隆人還是沒有問題的，這也差不多了。

而且運用科技的手段，也確實做到了很多像是神話中才有的事情，比如手機這種千里傳音，視頻電話這種相隔萬里的人面對面的交流，人工降雨，登月等等等等。

這么看來，科技如果真的發展到極致，確實和神話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