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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此花開盡更無花

無意間,看見了陽臺角落里的一束干花,其實不是我沒見過,而是第一次見的時候沒去仔細注意,以為是……塑料花,雖然人造花有的看起來很逼真,很漂亮,也很容易打理。而我,卻依舊喜歡有生命的自然花,哪怕那花只開了幾天就凋謝,哪怕那花在外界看起來那么地殘缺,哪怕那花養的時候,其實除了發出香味,或是無味,甚至是臭味,而我,依舊喜歡,也許僅僅是因為那一種生命的氣息,所以才喜歡上,加上在一陣秋風吹拂下剛暗下來的傍晚,那感覺,確實舒服,很久沒有發現有這么美麗的景色了。

曾經,成功是我心中的鮮花,而現況是我心中的干花。一開始,我并不喜歡干花,皺巴巴的,沒有一點生氣,而鮮花,是那么地美,讓人忍不住就想往前湊一湊去聞一聞那芳香,哪怕花身帶著刺……就算會被刺傷到,也在所不惜。雖然有些帶刺的鮮花的刺在包裝的時候已經做了處理,但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帶刺的,起碼會給人提醒,不要在夢中沉睡的太久,不然連夢跟現實都分不清楚了。現在有點明白了,我喜歡的,是那一種屬于大自然的氣息,而人造的,雖然美輪美奐,卻往往不如自然來的逼真……就像有些旋律,聽起來是那么樣的淡淡地,卻會越聽越有味道……

賣過了鮮花,看過了那新鮮的,不新鮮的,可是,我居然從沒想過,可以讓鮮花變成干花,當然,我是見過干花的,而且是在花鋪幫忙的那會兒。看著外面的干花,我在想,她在流逝體內的水分,是怎樣的一種痛苦的過程,可我畢竟無法感同身受。有些情緒,哪怕是在不同人身上,反應也大不相同,而我能做出的回應,已然從當初的盛氣凌人到現在的淡得聽不出起伏的語氣了。也許,那只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而裝出來的一種假象,可是,那又怎樣呢?難道真的要對喜歡和討厭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我細細看著那干花,顯然,那花,已經不能用新鮮來形容了,但卻有另一番景色,就像一個人,長得不美,但是那種氣質,卻會令人過目難忘,呵呵,我喜歡那種人,越看越有味,嘿嘿,估計要修養到那程度,真得好好磨了,至于磨出來的是沙子還是肥料,那也就只有因人而異了。

花,又開好了,望著門前的這簇花,葉兒越來越綠了,花兒越來越芬芳了,門前的景色更加壯觀了。看著五彩繽紛的花朵,不由的想起那時大家一起種植,種植了很多的果樹,花花草草,就為了給身處沙漠里的我們增添點顏色,讓大家增添點情趣,看著大家辛勤的勞作,滿頭大汗的大家想著果樹可能會有希望,但根本沒有期盼過會盛開更芬芳美麗的花。在我的印象中沙漠一年四季就沒有任何的色彩,有時候想象著五彩斑斕的城市,可是不經意間發現沙漠不可能會變成那樣的,不會開花不會結果也是必然的,轉換的季節,日復一日的環境永遠定格不變。

站在花的旁邊研究它,才知道它是一種生長在高原上的花朵,也是少數名族藏族最崇敬的格桑花,它代表著幸福,是一種愛與吉祥的圣潔之花。

每天最早時間首先看花,看到它心情都變得不一樣,越看它越覺得它太頑強了,在這樣的環境下依然堅忍不拔的露出來,不怕秋天最后的風沙將它吹散,不怕沙漠里炙熱的艷陽將它曬死,他的生命力如此的堅強不屈。格桑花不僅是一道門前一道靚麗的景色,更加讓我們知道了不管任何時候,花會開好的。

我愛鮮花,我抵擋不住那熱烈的美,但我想,我更愛干花,感覺淡淡的,卻永遠給人內容,而那內容,也是淡淡地譜寫著。也許需要細心,也許需要投緣,但有些事情,就是說不準,在那一刻,看上了,也就看上了,美了,也就美了,管它是新鮮的還是不新鮮的,管它嫩的還是老的,對了,也許就是對了,錯了,也許就是錯了。

吹著微風,牢騷著,我把情緒寄托在花兒上,不知道,會不會跟花也會有種互動,可那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那已經是過去的未來,那時當下的當下,現在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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