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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心藥

  • 琥珀里的時光
  • 時空鐘
  • 3361字
  • 2019-02-22 17:57:58

白色的花在他的掌心緩緩綻放,花朵旋轉開來,晶瑩的花瓣融入顏卿的身體,傷口癒合,衣服上的血漬也被凈化。

“你來了。”他望著緩緩走上橋的白羽說道。

白羽如同夢游般的走到他的面前,當看到昏迷的顏卿時,那雙眼睛上的迷霧才散去。

”顏卿!“她將顏卿攬入懷里。

“該送你回去了。”他平靜的說道。

“你是誰?”白羽問道,只是她的聲音還未消散,她同顏卿便消失不見了。

他的指尖上光芒閃現。

“你為何要救她?”緋衣的女子從一旁走了過來。

”我從未想要得到任何人的心。“他的掌心出現一把刀,”莫要用它再奪取他人的心了。“

“琥珀使者為你選擇了她的心臟,而你......”

”瀾瀾,“那把刀在他的掌心消散,”琥珀使者已經不知去向了,你若想尋他,便去吧。“

“公子,你......”瀾瀾冷笑了一下,“你應該知道她的皮外傷雖已愈合,可是她被劍傷到的心臟卻是你無法治愈的。”

“嗯。”

他緩緩走下橋,白而細的花紛紛落下,觸碰到他周身的時候化作點點光暈。

只因他的心臟是破碎的,他便醫不得任何人的心。

白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

“你醒了。”

白羽轉向說話的人,一張陌生的面孔映入眼簾,白羽頓時清醒過來,她坐了起來,“顏卿呢?”

“你的那位朋友,雖然還未清醒,可暫時也沒有生命之憂。放心吧,白羽。”

白羽一驚,她望著面前說出她名字的這位男子,只覺得他有些眼熟,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才記起他就是那晚面具舞會夸她面具上的紫藤花好看的男子,她還記得他的名字叫柏樛。

可白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竟然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問道。

“你中途醒了三次,“柏樛輕聲笑了笑,”你說你叫白羽。”

他注視著她,眼睛里是漣漣的水光。

“白羽。”他輕聲叫著她的名字,仿佛她是夢,一吹便會消散。

“嗯。”

白羽胡亂應答道,她急著穿鞋子去見顏卿,跑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因為她不識得這里的路。

白羽回頭便看到了站在門檻旁的柏樛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我帶你去。”他極其自然地走到她的身邊,帶著她穿過一條回廊,來到一處房屋前。

“進去吧。”柏樛說道。

白羽推開門,繞到屏風后面,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顏卿,她依舊穿著那日的灰色衣衫,一副男兒扮相,只是臉色蒼白的很。

“顏卿。”白羽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他已服了藥,你暫且放心。”柏樛站在一旁說道。

“為何她遲遲不醒?”白羽有些著急。

“他的心臟受了傷,”柏樛把目光轉移到白羽臉上,“你很在意他。”

“求你救救她。”白羽乞求道。

柏樛定定地望了她一會,說道:”稍后會有人來為他送藥,你暫且在這里陪著他吧。“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身后傳來關門聲,白羽將臉埋在顏卿的手心。

“快醒來吧,顏卿。”

月亮穿過云層,終又將光輝灑向了人間。

那座籬笆小屋外的薔薇開得甚是妖嬈,屋內的女子巧笑倩兮。

“柏樛,她醒來了。”葵姬說道。

“嗯。”柏樛轉頭望向窗外的月色。

葵姬起身走到窗邊,“今晚的月色真好。”

她笑了笑,指尖的一滴血滴落在薔薇花瓣上,瞬間被花朵吞噬,姣姣月光下更顯嬌艷。

“其實只要你愿意再給我一滴血,我便能為你造一個更好的她。”

葵姬望向柏樛,“你那用血養了八年的紫藤花是再好不過的原料了。”

“她是不一樣的。”柏樛起身,“我先走了。”

葵姬沒有再說什么,她望著又被烏云遮住的月亮皺了下眉頭。

柏樛回到百草堂時,那為顏卿煎藥的小醫綠蘿已經等候多時了。

柏樛將寫好的藥方交給她,“白羽還在那里嗎?”

“是。”綠蘿答道。

“讓她來一下這里。”柏樛說道。

“是。”綠蘿退去,沒過多久白羽便來了。

柏樛從醫書上抬起頭望著白羽,“你們來這里也有兩日了,可否將醫藥費先付一下。”

白羽的臉瞬間紅了,她的雙手抓了抓兩側的衣衫又放下,“我沒有帶錢。”

柏樛望著她手上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書道:“這可如何是好?”

“我可以去找云姐姐,向她借錢來還你。”白羽臉上的窘迫一掃而光。

“那可不行。”柏樛臉上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若你走了一去不回,我去哪里尋你。”

“不會的,我不會丟下顏卿不管的。”白羽慌忙解釋道。

“世事難料。”柏樛又拿起桌子上的書讀起來。

“要不我寫一封信,你們幫我拿給住在秦淮縣祈福山下的云姐姐可以嗎?”白羽走到柏樛的身邊。

“路途遙遠,光路費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又怎知尋不尋的到。”柏樛的目光落在白羽的臉上。

“這可如何是好?”白羽無助地望向柏樛。

“也不是沒有辦法。”柏樛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我這里剛好缺了一個婢女,你若愿意,便可慢慢用你的工錢抵消醫藥費。”

“只要能救顏卿,我什么都愿意。”

“好。”柏樛收起臉上的笑,“跟我來吧。”

他們穿過回廊時,白羽在顏卿的病房外遲疑了一下。

“放心,綠蘿會照看好他。”柏樛淡淡地說道。

百草堂的后院連著一座宅院,他們穿過一片迷宮似的樹叢,愈往后走愈加漆黑。

“早知道拿一盞燈來了。”白羽小聲嘀咕道。

“這里是不準有明火的。”柏樛解釋道。

一團烏云飄過,將僅有的月光也遮住了。白羽忽然很害怕。

“柏樛!”她伸手想要尋找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黑暗中他握住了她的手。

白羽被他握著手卻遲遲沒有回答。

“定是綠蘿告訴你的。”他嘆了一口氣,牽住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走到一處亭子里時,柏樛停住了腳步。

此時月光透過厚厚的云層,白羽看到亭子上似有藤蔓糾纏。

“等到明年春天時,紫藤花開甚是好看。”柏樛柔聲說道。

他離她是如此的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的藥草的清香。白羽的思緒卻回到了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情景,那時他也是因為她面具上的紫藤花而注意到她。

“你很喜歡紫藤花?”她問道。

“是的。”他望著她的眼睛,”沒有她我活不下去。“

白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柏樛卻握得更緊了。

”走吧,“他說道,”前面就到了。“

屋內的亮光把門外的臺階也照亮了,白羽走入室內,望著發出亮光的珠子很是好奇。

“這是夜明珠。”柏樛將桌上一顆小的祖母綠夜明珠放入白羽的手中,“夜間你可以用它來照亮。”

“那你之前為何不把它戴在身上照亮?”白羽問道。

“那條路我已經走了千千萬萬遍。”柏樛說這話時望著白羽,”你餓了吧?“

剛才在路上時肚子已經”咕咕“叫了,現在冷不丁被人這么一問,白羽忽然不好意思了。

”跟我來。“柏樛將白羽帶到另一間房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熱乎乎的美食。

”你喜歡吃什么便坐下來吃吧。“柏樛說道。

“可以嗎?”白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柏樛點了點頭。

白羽于是開心的坐了下來,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原來孩子氣的你是這個樣子的。”柏樛在心中說道。

吃完飯后,柏樛便讓一個名叫鶴芋的女婢帶白羽去休息了,臥房內已經置好了洗澡水。

“這里不是不準生火嗎,怎么會有熱水?”白羽不解的問道。

“此處有一處溫泉,熱水便是從那里打取來的。”鶴芋解釋道。

“那真是太好了。”白羽說道,她在心中想著,如果顏卿醒過來,兩人到溫泉里泡一泡豈不是更好。可轉念一想顏卿還在昏迷中,白羽不禁愁容滿面。

洗完澡后,鶴芋將一杯熱茶遞到白羽面前,“姑娘要喝水嗎?”

“這水也是溫泉水嗎?”白羽望著茶水問道。

鶴芋不禁笑了笑,“李叔每日早、中、晚來送飯時,會將帶來的開水放入溫壺中,這溫壺里外兩層,保溫效果很好。”

“嗯,謝過鶴芋姐姐。”白羽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很是舒神。

“姑娘早些歇息吧。”鶴芋將一切收拾妥當,準備離去。

“姐姐可否告訴我這里為何不準生火?”白羽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也是昨日才到這里,故也不知。”鶴芋說道。

同鶴芋姐姐道別后,白羽躺在床上,萬千思緒涌上心頭。

綠蘿告訴她,她和顏卿昏倒在百草堂的門外,故被救起,可是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她卻記不起來了,看來只能等著顏卿醒來了。

白羽睜開眼打量著這間臥室,這里布置典雅,不比杜家小姐緣君的閨房差,實在不像是一個婢女的臥室。再加上這里又不準生火,那柏樛也是個冷熱不定的性子,白羽越想越覺得奇怪。可她實在是太困了,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她又沿著那條路走到了亭子下,只是這次就她一個人,仿佛這條路她很是熟悉。月光下亭子上光禿禿的,并沒有藤蔓纏繞。

白羽剛想離去,卻發覺亭子的一角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衣,黑色的頭發披散下來。白羽好奇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向前望去,卻只見那人手里正拿著把白閃閃的刀子刺入自己的心口,鮮血汩汩流入他另一只手拿著的白色瓷瓶中。

白羽光看著就覺得疼痛無比,那人卻若無其事地彎下腰將白瓷瓶中的鮮血倒入地上的一株嫩枝上,那嫩枝竟一滴不剩的將鮮血全部吸收了。

他染著血的手撫上綠色的枝葉:“別人只道我用血喂養你,卻不知你才是我的心藥。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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