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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搗衣砧上拂還來

南珞走了以后,沒過多久奚言就回來了,順便帶著一副開心至極的表情和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我捂著杯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哼著小曲兒打開家門,見我在家,邊換鞋還邊問:“柳瓔,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去兩三天嗎?”

我在心里暗暗道:“你就巴不得我多去幾天自己在家好談戀愛吧……”

“我生病了,就早早回來了。”我說,“你去哪了啊?這么晚才回來。”

她的臉瞬間紅了半截,支支吾吾地道:“去一個同學家。”

“席源?”我毫不避諱地說出他的名字。

“……”奚言一時竟回答不上來,過了好半天才說,“不是……柳瓔你別亂說……”

我輕聲一笑:“還說不是,你臉都紅成什么樣了。老實交代,你和他什么時候好上的?”

她坐到我身邊:“這還真沒有,他只不過是在追我罷了,我還沒答應他呢。”

“他不是個高富帥嗎?他追你你沒答應?”

“就是因為他條件太好我才不敢答應他的。”她白皙的臉上是難得的成熟和平靜,“柳瓔,你說他這么好,為什么要喜歡我啊?我什么也沒有,根本就配不上他……”

“奚言,”我打斷她,語重心長地說,“愛情和金錢、家庭的確有分不開的關系,這個我們不能否認,但是這不代表條件不相符就不能在一起啊。而且你并沒有你自己認為的那么差勁,不要讓你的思想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壓力,自信一點,奚言,席源很好,你也很好。”

她頹然的神態(tài)稍稍有些好轉,對著我笑了笑:“謝謝你,柳瓔。”

“不用謝,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由于白天睡太久的關系,我今天晚上注定失眠。

守著電視看了個通宵,到了凌晨四點鐘才稍有睡意,爬上床又一覺睡到了中午,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感冒了……

南珞趕來家里,一邊給我沖藥一邊指責我,嘮嘮叨叨。而我只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在一旁低頭認錯。

“喏,你的藥,自己抬著。”南珞板著臉,把藥遞給我。

“是,皇上。”我做半蹲姿勢,輕輕吸了吸鼻子。

他依舊冷著臉看我,連笑都不肯笑一下。我也只好什么都不說,把手中的藥一口氣喝完。把杯子遞給他的時候,他還沒理我,我只好悻悻地自己走過去廚房沖洗。我還以為他一定是生氣了,打算狠狠罵我一頓的,沒想到我杯子才洗到一半,他就走到了我的身旁,從我手里把杯子奪了過去。

我支支吾吾地叫他的名字:“南珞……”

“柳瓔,你就是這么愛護你自己的啊?剛剛才發(fā)燒好了,現(xiàn)在又感冒,你見過誰病剛剛好了就熬夜看電視還不蓋被子的啊?我跟你講的話你都當耳旁風的嗎?我才離開了幾個小時你就照顧不好你自己,你怎么這么笨呀?”他絮絮叨叨扔出一大推話,我在一旁握著手站著,說實話我真沒聽進去多少。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挪過去靠在他身上,“對不起,看在我是病人的面上,你就別對我念經了……”

“這還不容易,兩天之內把病給我養(yǎng)好了,你想要我說什么給你聽,我就說什么給你聽。”他一直死板著的臉終于有了一個不是那么友好的笑容。

我看著他“嘿嘿嘿”地笑:“這病什么時候好不是我說了算啊……”

“所以啊,”他的笑容瞬間消失,“你給我長點記性,以后不許熬夜晚上不許不蓋被子……”

他緊接著又說出一大推我不允許做的事情,還越說越起勁,我當真像個小學生一樣,在聽領導給我上政治教育課。

過了好半天他才安靜下來,帶我去醫(yī)院開了幾副藥,回到家見到奚言就毫不避諱地問她:“我家住在北村,離你學校近,你要不要搬到那里去住?”

奚言一臉懵逼:“啊?”

“那兒,柳瓔生病了,沒有我她活不了,咱們交換一下吧,北村也挺安靜的,你上學還方便。”南珞一臉不屑地看了看我,又笑容滿面地看了看奚言。

面對南珞這種毫無商量的請求,奚言只好點頭答應下來,收了收行李就搬到南珞家去了,而南珞,也就順理成章地和我住在了一起。

我現(xiàn)在都還在思索,他住進來到底是為了照顧我,還是為了占我便宜呢?

我看他一直冷著的臉貌似笑了笑。

讓他得逞了。

第二天一早,南珞沒有讓我去公司上班,跟老林請了假以后,他就把我載到醫(yī)院去打針,我無聊了一早上,中午他終于回來找我了。

吃過午飯后,他沒有再去公司,而是陪我去了一趟大學母校。說實話,畢業(yè)了這么多年,我一直沒有回去,因為大學里充斥著的全是我和李墨晨不堪的回憶,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回憶起關于他的點點滴滴。

然而不巧的是,就在我和南珞圍著湖池漫步的時候,我見到了李墨晨。

他就倚在不遠處的欄桿上,看看湖里的魚,又看看路上的人。他在下一秒鐘抬頭看到了我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冷笑一聲,轉身欲走,他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我。

我突然感到很氣憤,甩開南珞的手就疾步向他走去,抓住他的衣襟,揚著頭問他:“李墨晨你什么意思?”

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沒什么意思。”

“柳瓔——”南珞走到我身后,抬頭看了看李墨晨,恍然大悟般對我點點頭,笑笑,“我在門口等你吧。”話畢,他便走了。

南珞并沒有生氣,他只是留給我一個空間,一個處理往事的空間。

“柳瓔,沒想到你這么有本事啊。”李墨晨冷笑一聲,“竟然傍上了我以前打籃球的兄弟,夠可以的啊——”

“啪——”我沒能手下留情,一巴掌重重甩到他臉上,緊接著就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你別把我說得那么齷蹉。明明當初背叛我的是你,可是……你怎么把責任全往我身上推呢……”

“你還好意思說!”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臂,勁兒大的使我深疼,對我惡語相向:“要不是你和你那個外國小白臉搞到一塊去,我能和你分手嗎?柳瓔,你就是個賤貨!”

“你閉嘴!”我的眼淚在他提到普利而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嘩嘩往下流了。興許是他看見我哭,緩緩松了手上的力度,我抹了抹淚水,盡量使自己恢復平靜,“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看見你和韓璇在一起的時候才決定和你分手的……李墨晨,你和韓璇……”

“我和韓璇之間什么都沒有。”他極其鎮(zhèn)定地說出這一句話。

我對著平靜的湖面深深地呼出一口熱氣,無奈地笑笑:“你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不承認?那你呢,柳瓔,你承認過你和普利爾的事嗎?”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和他什么都沒有。”我極力爭辯,“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不過,現(xiàn)在想想,要不是他陪在我身邊,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可能就熬不過去了。”

我們雙方都平靜了些,情緒也得到了控制,他緩緩落座在花臺上,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柳瓔,你知道嗎,我原本是打算向你求婚的。”

我轉身看他,驚訝無比:“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是啊,我沒有告訴過你,因為在我買了戒指后的第二天,我們就分手了。”他無奈地笑笑,透出一股慘然的氣味,“第二天我就收到一張照片,你和普利爾親密地抱在一起……我怎么能忍受,嗯?你說我怎么能忍受?”

我努力回想當年的場景,可在我的記憶中,并不是這樣啊。

我微微瞇了瞇眼:“我記得,那天普利爾生病,我陪他去了醫(yī)院……怎么會……”

“就是那一天。”他吐出煙圈,“我戒指都已經準備好了,打算約你出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他生病你得去照顧他……他明明一個大男人,為什么還要你照顧?”

“那韓璇呢?你去找她了對嗎?”

李墨晨緩緩嘆出一口氣:“是她自己來找我的。那時候你和她玩得最好,我理所當然信了她的話,還模擬對她求了一次婚……”

“你向她求婚了?!”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或許問題就出在這。你想啊,她把你求婚的照片發(fā)給我,讓我以為你和她有什么,我和普利爾是好哥們啊,我很傷心當然是去找他哭訴了對吧,然后她就把我和普利爾的照片又發(fā)給你……所有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韓璇……”

“呵——”我冷笑出聲,“我們都被她耍了。”

弄清楚真像的我們,想對對方說一句對不起又不知如何開口,其實,事到如今,我和他結局如何也已經不重要了,誤會解開了,繼續(xù)當朋友。

之后,我和李墨晨坐在湖邊聊了很久,從以前的事情聊到現(xiàn)在各自工作戀愛的情況,我仿佛看到當年的我們,懷揣著一顆為對方勇敢的心,默默在身后景仰。

“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吧。”臨走時,他微笑著對我說了一句類似于邀請的話。

我看了看離我們不遠的南珞,轉頭對著他輕輕點頭。

他最后留給我一個背影,我曾愛過的背影,消失在寒風之中。

“南珞,”我坐進車里,對著凍僵的雙手哈了哈氣,“咱們回家吧。”

南珞對著我微微一笑,溫熱的雙手撫上我的臉龐:“都處理好了?”

“嗯。”我也和著他笑,“都是一場誤會,現(xiàn)在解釋清楚了。不過……之前他貌似想要向我求婚啊……”

南珞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不見,他發(fā)動車子,目光凝視前方,久久,他才從沙啞的喉嚨擠出兩個字:“他敢!”

我“咯咯”地笑著,等待著車子往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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