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開啟之后唐飛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盈起來,之前他奔跑時每一腳都帶起一陣風沙,而這一次幾乎是剛剛觸碰便離地,哪怕是帶著言和。
這無疑更加增進唐飛的信心,一定能過去。
沒有礙事的沙漠阻力,速度自然更進一層,言和最開始被這突如其來的加速搞得不知所措,但他畢竟經歷過好幾次副本,心態轉變極快,把戰旗收進空間加速狂奔。
由于唐飛拽著他,言和就算不用全力也會被帶著走,但他不想出差池,于是用盡全力。
后方的騎兵一個個快看傻了,他們即將追到的敵人竟然又加速了一個檔次,竟有種這樣下去要跟丟的感覺。
唐飛也第一次在沙漠上開始內力用上輕功,沒想到這么有用,不過不是這堵沙墻會拖延他們時間外加內力消耗迅速,他完完全全可以一股腦跑掉。
眼看著那堵高墻越來越近,完全沒有停下或轉彎的舉動,也沒有加屬風屬性的魔法和土屬性的魔法,讓那些騎兵心中暗想難道這兩人要一頭撞過去嗎。
而接下的舉動讓所有人大驚失色,唐飛帶著言和重重的踩在這堵高墻上,然后猛地向上沖去,這已經完全違背地心引力的原理,幾步之下仍然沒有看出停下的可能。
這怎么可能!難道他們在鞋子上附加了什么魔法嗎?
所以人指的是那些士兵,自然也有言和,或者說他是最驚訝的一個人也說不一定,他相信自己絕對不重,而唐飛竟然能帶著他在墻壁上狂奔。
此時唐飛的心卻沉了下來,雖然能夠接著沖力直接到達五六米的高度,但他卻明顯然后到自己已經加不上力,外加帶著言和,光憑初級輕功已然是極限。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唐飛低吼一聲,抓著言和的手用力一揚,硬生生把言和扔了過去,另一手借著極快的速度猛地扎進沙墻中,抵在墻上兩腳一蹬,在最后一米的距離越過高墻。
從他踏上高墻的第一步到越過高墻中間只用了兩秒鐘,以至于那些騎兵未能完全反應過來。
言和摔在地上,也不顧屁股上的疼痛,沒有立刻跑起來,而是急忙向上看去,如果說唐飛為了救他而自己沒有躍過來,他說什么也要回去救人。
內力還有足足一半,從高處一躍而下,在最低點時翻滾抵消沖擊力,抬頭發現言和還有離開,著急的說道:“呆看著干嘛,趕緊跑啊!”
“厲害啊!”言和邊跑邊說道。
不知為何,騎兵自從他們躍墻之后便不在追趕,眼看著他們離得越來越遠,兩人的心卻久久沒有放下來。
沒有話語,警覺由自心生。
唐飛與言和猛地像兩側撲去,一道火柱在下一刻在原先的地方噴涌而出,讓周圍的溫度再次幾分升溫。
但他們兩人都沒有看這道火柱,因為他們有更需要注意的人。
這道火柱在不經意見把唐飛和言和兩人分開,而他們注意的也各不相同。
在唐飛那邊,一個已經蒼白了頭的白胡子老頭在靜靜的看著他。
在言和這邊,一個身穿著銀白色盔甲的男人正帶著肅殺之意看著他。
而這個銀白色盔甲的男人無論是唐飛亦或者言和都認識,或者說是看見過,在一坪沙丘上,他們隱藏身影,用望遠鏡看著的為首的那人,也是所有士兵俗稱的“將軍”。
那么這人能夠毫無預兆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是......
唐飛想起之前聽到的,在整個軍隊里,除了最為出名的將軍以外,還有一名法師在保護著公主。
他就是那名法師?
哪怕是個白發斑斑的老頭,唐飛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他明白,可能就是長者,在能對魔法的理解更為深刻,實力自然更為強勁。
無論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因為他是敵人。
“看來還有其他人。”將軍看著兩人淡淡說道。
將軍抓住了李澤,知道容貌,唐飛和言和都不是他記住的人,反而是陌生的面孔,很簡單便猜到始末。
如果李澤不在,那么自然有其他的人帶著他跑。
他不在乎唐飛言和這兩人,在空中點下符號,符號交融化作一只烏鴉,隨后將軍當著兩人的面說道:“營地周圍還有其他同伙,捉住他們。”
烏鴉得到命令,飛向高處。
槍鳴,鳥散。
這么被無視任何人都會感到不爽,唐飛也不例外,所以他放下硝煙的槍,冷聲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還沒弱到連信息都阻止不了的程度。”
將軍沒有說話,反而看向唐飛放下的銀色槍,面露疑色。
他搞不清楚這個小玩物能夠釋放出足以令他都需要重視的傷害。
他看向唐飛,說道:“如果你趁我還在輕視你們的時候用出這件武器,恐怕連我都有可能著了道,可惜,我不會在讓你使用。”
地面的沙緩緩上升,化作一把由沙形成的劍,慢慢拿起,還未指向唐飛,一股壓迫感在前方突現。
言和握著旗桿向將軍砸去,旗幟上的圖案中心處,浮現出冰的字樣。
一時間,整個戰旗散發出與場景不符的溫度,那是寒冰的氣息,旗頂包囊著冷冰意味,與將軍的沙劍相碰。
下一刻,還未完全形成的沙劍以極快的速度化作冰塊,言和大喝一聲,沙劍應聲而碎。
將軍第一次后退,一步之后左右手同時出現與之相同的沙劍,他微微皺起眉頭,很奇怪明明只是旗幟,為什么會散發的森寒意味,明明沒有附加魔法元素,還有另一個人手中銀色的物件,看樣子他們都不會魔法,卻擁有足夠的戰力。
不是普通人,將軍想到。
將軍依舊表現淡然,“你們兩個確實大大超出我的預料,不過沙漠是我的主場,你們贏的幾率是零。”
言和一揚旗,大聲笑道:“雖然有些早,不過現在把你們這兩BOSS解決掉,之后把公主搶過來也就簡簡單單。”
白胡子老者慢慢抬起頭注視著言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意味,他沒有開口,似乎在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