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不僅把高云嚇一跳,唐飛和言和同樣如此。
他們慢慢回頭,發現一名手持長槍的士兵正緩緩走來。
見三人呆在原地,沒有開口的意思,那名長槍士兵大聲說道:“說話!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唐飛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在巡邏。”
“巡邏?”長槍士兵大聲斥道:“你們已經偏離了路線知不知道!”
“我們......”唐飛本想繼續開頭就被長槍士兵直接打斷。
“每個隊都有特定的路線,稍有差池全隊的節奏都會被打斷知不知道,要是這時有敵人突襲上來怎么辦!你們承受的了后果嗎!”
長槍士兵極為嚴厲,幾乎是指著最近的高云呵斥道。
“擦,你貌似帶錯路了。”唐飛低聲對后面的言和說道。
言和小聲道:“我也只是記得個大概,而且風太大,影響視野。”
長槍士兵注意道兩人的低語,又是一聲,“你們在說什么!”
“對不起!風沙太大,是我的失誤,真是對不起!”眼看著高云兩只腿開始發抖,言和站了出來說道。
“風沙是嗎......”長槍士兵直視言和卻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他倒退兩步,一只手放在頭盔耳朵位置,快速說道:“把全隊的人員信息圖傳過來。”隨后一指唐飛三人,“你們,把頭盔摘下來。”
最開始長槍士兵聯系人時,唐飛差點沖上去了,幸好現在只是懷疑,不是確信,不然他們三真的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搶下先機把他拿下。
希望高云的能力時間足夠吧。
脫下頭盔,露出三張成熟普通的臉。
長槍士兵的面前多出與唐飛面板相差無幾的圖像,只是那些圖像是由一段水簾所顯現的。
水簾上的圖像在快速閃動,長槍士兵一邊觀影圖像一邊時刻注視著唐飛三人。
這種等待的痛苦是最煎熬,好在時間不長,唐飛從水簾的背面看見了兩張自己和言和相同的臉。
長槍士兵看向唐飛言和,“把頭盔戴上吧。”
高云顯得有些著急,他使用的能力,自然知道自己能力的時間極限在哪,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
如果在這里變回原本的面貌,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快啊!快啊!
唐飛帶上頭盔,臉上突然一片冰涼,不用猜就知道變回原貌,高云能夠趕上嗎!
此刻水簾的圖像已經映出高云的面貌,但高云忽然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呈現出細微的變化,面容正在變回去。
完了!出事了!
就在這時,唐飛不留痕跡的上前兩步,剛巧遮住了高云半邊臉。
“我們能夠走了嗎?”
高云已經在言和的細聲提醒下帶上頭盔,千鈞一發之際把面容給蓋住。
長槍士兵由于在之前看見過高云的面容,所以沒有太大懷疑。
他靜靜的看著唐飛,半響沒有說話,讓后面的高云言和兩人屏住呼吸,認真的看著局面。
“走吧,下次注意點。”
唐飛點頭,轉身走去,心中久久懸起的一口氣終于能夠放下來。
忽然,長槍士兵突然說道:“對了,托里爾,你的家人還好嗎?”
糟了!
言和高云稍放下的心又一次懸起來,托里爾?那是誰?是這幅盔甲原本的主人名字嗎?
言和看向唐飛,心中有些焦慮,唐飛,你要小心啊,他這么說可能是詐你,隨意說個名字讓你承認,不,不對,有可能你確實叫這個名字,該死!這怎么回答,百分之五十幾率。
等等!還有,他的后面那句話,家人,這又該怎么回答。
這句話完完全全是個陷阱,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唐飛.....你該怎么辦!
與言和高云兩人緊張的心情不同,唐飛顯得異常的鎮定,他再次回頭看著長槍士兵,慢慢的說道:“托里爾?那是誰?我叫奧達爾啊,還有......請對我家人放尊重點!”
何種情況下對方問候家人是種不尊重的寓意,答案不言而喻。
說出這句話時,唐飛的語氣充滿著壓抑,隱隱有種情緒要爆發出來,露出的雙眼有著深沉,但更多的是沉重與悲涼。
長槍士兵沉默片刻,才說道:“抱歉,你們走吧。”
唐飛沉默不語,轉向向前走去,高云和言和急忙跟上,這次的對話實在令他們匪夷所思,憋著一股子問題,可長槍士兵還在不遠處,他們很難開頭。
好半天,長槍士兵已經漸漸遠離,言和立馬說道:“臥槽臥槽,厲害啊唐飛,你怎么做的,真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緊張,都已經做好準備拿出旗子給他來一下。”
“是啊是啊,唐飛,你怎么辦到的?你怎么知道名字啊?還有你怎么知道家人。”
唐飛從盔甲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兩。
“這是......”言和接過照片,這是一張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是黑白色,邊框已經泛黃,透著一股久遠充滿回憶的味道。
“我從盔甲里發現的,背面有寫著四人的名字。”唐飛說道。
高云還是搞不懂,“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家人已經去世了?”
唐飛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你摸一摸照片,在我拿出來的時候還殘留一些淚跡,男人有淚不輕彈,再加上這張舊照片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你要知道,就算要兵,也不可能數年回不了家吧,帶張老照片為什么不在回去的時候拍張新的呢,不覺得很奇怪嗎?”
“原來如此。”高云恍然大悟。
“當然,所承受的風險也很大,哪怕準確率極大,終究只是猜測。”
唐飛回頭,“最最重要的是,他問的是我。”
在這一系列中,最為關鍵的還是那個長槍士兵問的人,如果他問到言和或者高云,那么這關肯定嗆住,既有可能面臨著身份暴露,狼狽逃走的后果。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營地的邊緣,一次烈起的風沙中,他們迅速潛入進去。
借著頂頂帳篷極大的掩飾了他們的行蹤,而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