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變異的血紅色頭發正漸漸的變黑了。
兩人依偎了許久。
“咳咳。“李玲兒咳嗽了兩聲:“朗哥,我喘......喘不過來氣了。”
黃朗連忙把李玲兒分開了,用自己的那看起來異常蒼白的右手輕輕兒的拍著李玲兒的后背:“對不起,玲兒,我......我太激動了,好幾年沒看見你。”
“嗯呢,朗哥,我知道的,不過幾年不見朗哥你嘴巴變得好甜。”李玲兒被黃朗的深情話語打動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有一汪春水在醞釀。
“玲兒,你怎么來了?老爺子會安心放你出來?”
“當然不會啦,是人家偷跑出來的。一年前,你和我約定的三年之期到了,可是我見你還沒有來,在家等了大約一月時間,可是還不見你的身影。“李玲兒那撫媚的手,輕輕的撩撥著黃朗蒼白色的臉龐,輕輕的說道。
“于是,我偷偷的跑了出來。當時爺爺還在療傷。”
“你走了之后,老爺子和慕容博有偷偷的比了武,由于太過激動,沒收助手,結果兩人都受了重傷。“
“我趁著爺爺顧不上我,便順著你曾經和我說過的你曾經的歷練路程,又經過半年的尋找找到了這里。“
“話說,當時我可是......“
“等等,你說什么?”就在李玲兒想要繼續訴說她的經歷的時候,黃朗的臉一下子變了。
“半年前到的?那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黃朗不說還好,李玲兒一下子就急了:“還說,我來到的時候,差點被嚇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李玲兒來的時候真的差點被嚇死,滿地兒的死尸散發著陣陣惡臭,還有被野獸啃過的痕跡。
“當時,如果不是看見躺在床上的你,我都以為你也被野獸給吃了你。“
李玲兒不知什么時候,又和黃朗依偎在了一起,她并沒有發現,黃朗的面孔已經陷入了深思。
突然,黃朗醒轉過來,因為他聽到了李玲兒悠長的呼吸聲。
黃朗輕柔的把李玲兒抱起來,然后輕輕的放在了床上,蓋上那一層薄薄的棉被。
黃朗看著沉睡中的李玲兒,那俊俏蒼白的臉上,一抹紅潤正在慢慢的恢復,李玲兒笑了,笑得是那樣的溫馨,黃朗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黃朗此刻被一股幸福包圍。
過了許久,黃朗輕輕的走出房間,僅剩下一個美人在沉眠。
靜靜的坐在院子中間的石凳之上,桌子上擺著一個淺紅色的茶壺,黃朗到處一杯水,問到了一股碧螺春的味道。
那僅有半只碗口大小的水杯里,一抹綠色倒映著黃朗的悲傷的臉龐。
一滴淚自黃朗臉上滴落。
“砰。”
砸進那小小的水杯之中,男兒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沒有刺進那一課顆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心。
無數的記憶在黃朗的腦海中浮現。
從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天,那滿是胡須的臉刺痛自己的臉龐,到自己哄騙自己弟弟的那一份烤肉,再到母親坐在飯桌時的幸福笑容,最后定格在母親被人射殺的那一刻。
不知不覺,黃朗的頭發又在漸漸的變紅,變化一直在持續著。
“咦,難道這小子的魔障還沒有過去?”
就在聲音消失之際,黃朗猛然發出一聲大喝:“誰?”
見并沒有人出現,于是黃朗磅礴的精神力散發而出,覆蓋住方圓五十里,見只有李玲兒一人躺在那里。
“難道是錯覺?”黃朗皺了皺眉頭道。
黃朗的意識空間里,魁梧的漢子緊張的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差點被發現,這小子的靈覺怎么會變得這么強,差點被發現。”
漢子頗為意外,但卻沒有表示什么,便又神秘的消失了。
黃朗還是不放心,可能是滅村的影響太過于嚴重,所以黃朗在時刻的監察著四周,以免同樣的悲劇發生。
“可能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吧。”黃朗低頭喃喃的道。
黃朗一口喝掉了碧螺春,精神終于也恢復了一些,他這一次向著院外走去。
干凈利落的路上此刻已經絲毫的看不見了任何一具尸體。
黃朗不知到的是李玲兒早在半年前已經把整個小村莊的尸體全部收拾干凈了。
目光所及,每一處都是回憶。
黃朗的眼中,一絲血紅又再一次閃過:“或許,我該報仇。”
“對,我要報仇。”
猛然間,黃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臉部顯現出非人般的猙獰,似乎是一只完全化的厲鬼。
終于,黃朗確立了自己的目標。
他打算利用朝廷的力量去幫助自己報仇,他從上次死掉的精英士兵的服裝,黃朗認出來了,那是金兵的實力范圍。
黃朗打算去找岳忠國,從他那里可以在時間內課可以獲得兵權。從而可以快速的給自己的家人報仇。
院中,突然刮起一陣狂風。
“嗯?這是厲鬼形成的前兆?”黃朗的腦海中,魁梧漢子再一次表達了他的驚訝,然而也僅此而已。
黃朗血紅色的頭發終于固定在了這個顏色,不在變化。
半黑變紅的頭發給了人一種恐懼之感,如果有人面對前面的黃朗,那么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幽冥地獄中的惡魔。
終于,變了。
黃朗此刻的心境變了。
狂風已經不休,神奇的是只有這個院落中的黃朗可以感受的到,風呼擁著黃朗,讓其感覺到這股鋒似乎有了意志。
黃朗繼續慢慢的走著,他走到哪里,風就跟道哪里。
黃朗體會著這股涼意,有種舒適的感覺:“是你們嗎?放心吧,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這股風刮的更大了,但卻絲毫沒有破壞周圍的一絲一毫,好像只是再回應著黃朗。
突然,黃朗整個人直接飛起,被風刮了起來,向著黃朗家里的樓閣處飛去。
那座高達十三丈左右的閣樓,如今也變的殘破不堪了,墻壁上,還留著歐陽鋒的先天級毒素。
黃朗看著樓閣,憑空撫摸著這十二級的狂風:“你是想指引著我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