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黃朗自己都沒發現他也沉迷在了這震古爍今的力量之中。
在眾人的艱難觀察中,慕容博和老爺子的戰斗愈加激烈。
“慕容前輩,接我一招由生死符進化而來的招數,符化雨。”
眾人便見到老爺子的身形突然一頓,然后單手懸空,接著整個人緩慢的升起。手中不斷的出現一枚枚銅錢大小的真氣彈丸。
這時候黃老邪和洪七公不知怎的走到了一起。躲藏在一顆大樹的枝干上,雖然不見人,但如果能夠離近一些,就能夠聽到兩人不斷傳出來的驚嘆。
只聽洪七公道:“哎,老邪,你說這兩位前輩到底是何許人也。武功怎么會練到如此境界。”
黃老邪亦不斷驚嘆:“嗯,不錯,我先輩典籍中記載,武功練到我們這種境地,除了逆轉先天,否則我們在武道上不會再有絲毫進度。”
“先天啊,談何容易!”洪七公面目滿是遺憾,更是一種不憤。天下都傳五絕為天下第一。曾經他們還為此而驕傲。不過如今看來,卻有些名不符實了。
兩人雖感嘆兩位前輩的實力深厚,卻絲毫沒有亂了心境,反而對未來充滿希望,不愧是貴為五絕。
……
就在眾人為其感嘆之時,場中終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那滿天的真氣彈丸飛射而出,瘋狂的沖向對面的正在瘋狂攻擊的慕容博。
老爺子瞬間優劣勢變為優勢,轉手圍攻。
然而在高手眼里,那真氣彈丸卻不是普通的由單純的真氣構成。每枚氣體覆蓋者大量的特殊符文,為其加成了力量。
眾人紛紛驚嘆。
黃朗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激烈的戰斗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慕容博滿臉驚容,但高手就是高手,轉瞬調整好了自己的臉色。
對著虛竹道:“虛竹小子,跟我比你還嫩著點,看我的金剛不壞神功。”
慕容博看起來滿臉的猙獰:“今天我就要為我兒子報仇,如果當年不是你的兩個兄弟,我兒早就復興大燕國了,老夫何以讓那該死的老禿驢囚禁了百年。不過如果不是這百年,我也不會到達如此境界,讓我突破了武道金丹。哈哈……當年那禿驢也不就到了這一步被卡死了。相信他也想不到吧!”
說著,便見到慕容博的身體變得金黃,散發著道道金光似乎配上他猙獰的怒容,似乎一尊怒目金剛降臨。
滿天的真氣雨符向著慕容博蜂擁而去,不過打在了慕容博的身上似乎是蜉蝣撼樹,慕容博絲毫不動,如泰山般矗立在那里。
密集的真氣雨符自慕容博身上反射而出,飛射幾十上百米遠。
黃朗等人極速后退,但仍有躲避不及時的人被雨符擊中。只見被擊中者還沒來的慘叫一聲,立刻化成了膿水。
驚的眾人立馬又向后退了幾十上百米。唯恐自己被波及。但又舍不得離開,只能冒著危險觀察戰斗了。
虛竹見慕容博彈開了自己的攻擊,終于露出驚容。
虛竹道:“前輩真乃是天縱之資。可惜一把年紀不用在武道上,白白浪費了自己當年最黃金的修武時期。”
不過話是如此,虛竹的戰斗節奏依然不變,企圖找時機擊敗慕容博。
戰斗在不急不緩的進行著。兩人的交手逐漸的超出了眾人的接受范圍,包括黃朗亦是如此。他不相信一個人類能夠進話到如此地步。心中滿是驚駭。心想自己的老祖黃裳是否突破到了這種境界。不過相信也快了吧。
慕容博對虛竹的夸獎充耳不聞:“閑話少說,手底下見真掌。”
說完整個人再一次沖天而起,向著虛竹揮拳而去。
天人在空中你來我往,已經完全放開了,不在掩飾他們能夠飛翔的神通,也不在掩飾談話的內容。
有的只是兩百多年的恩怨情仇,想要快刀斬斷,想要殺死對方。
十個回合過去了。
又過了千百個回合。
……
終于,兩人的速度越來野慢。眾人終于可以跟上了他們的動作。至于黃朗,早就因為傷勢過重昏了過去。
況且,本就受傷的他由于聚神觀戰太久,精神力消耗太大,被李玲兒背了回去。
又是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慕容博和虛竹終于停了手。
他們互相的看著對方,靜靜的等待時間的流逝。
觀戰的武林人士見兩人停手,都不由得嘆了口氣。想見到如此的大戰,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會不會再有了。
至于上前去請教,大多數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于是乎,眾多武林人士開始慢慢等我退去。只是留戀的看了看周圍的殘骸,都知道這兩人使得可能是幾位高明的武功招式。武者都是向往極為強大的力量的。
就在這時,天終于黑了下來。
還沒有退去的人見兩人還是不動的站在那里,便有些人起了歹心。
黑暗中,數十道的身影飛慢慢移動而來。
兩個人還在站在那里。似乎沒發現危險一般,終于,有人放大了膽子:“各位,看來這兩個老家伙快不行了,我們一起拿下他們如何?”
黑暗中的人們被說動了。
“走!”不知誰說了一句,然后便見到數十道影沖了過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仔細看去,這場中還有三人并未有任何的動靜。
他們分別帶了一直笛子,一個乞丐模樣,最后一個正站在完顏洪烈的旁邊,不過此時的他渾身冒著冷汗的看著慕容博。
他身上纏繞著一條粗長的蛇在瑟瑟發抖。那蛇的毒液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們三人略帶嘲諷的看著向前沖去的眾人。
黑暗中,只聽得幾聲巨響,緊接著又是幾聲悶哼。便見數十道人影倒飛而出。
又一人飛了出來:“別……前輩……饒命。”他對著身處黑暗中的慕容博道。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處。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和腦袋分了家,在空中留下一道血霧。
這時候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漬漬,前輩可真是殘忍,怎么能如此虐殺后背呢。”
只不過這調戲的聲音異常蒼老,而且充滿了滄桑之感。
絲毫無法引出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