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怪事的那條路走了走,王道長盯著羅盤,依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陳天河想起那晚,自己被人扇巴掌的時候,有一個聲音教訓自己要尊重師長。
他琢磨了下,那晚自己在學校后門附近,確實教訓了一個研究生,當時應該是被那邪祟看到了,才會追過去打他。
這么說來,邪祟出沒的地方,很可能是在校園。
陳天河一拍大腿,將煙頭砸在地上拿腳捻滅:“道長我知道了,我們該去學校里面看看,學校周圍也不能放過。”
開車停在學校后門,陳天河指著當時他打人的位置,對王道長道:“道長咱們?nèi)ツ堑胤娇纯?,我懷疑那里不干凈?!?
王道長四處掃視了一周,現(xiàn)在是早上,到處是出來買早點的學生。
“先等等?!?
王道長的眼神突然定格住,緊接著他就朝一個男生走過去。
陳天河順著道長的方向一看,呵,冤家路窄,對面的男生不是別人,正是吳辭。
難不成這個吳辭有問題?要不然王道長這么關(guān)注他?陳天河心想。
一大早,吳辭本來放輕松來買早點,無意間眼睛一掃,看到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人,再一看旁邊就是陳天河,心頭頓時擰緊。
他趕緊掏出手機,給天青姐妹倆發(fā)了條短信,要倆人暫時走遠一些。
以藍靛的行事作風,吳辭早就料到這一天會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陳家人吃了不少悶虧,陳天河請道士過來,自然沒安什么好心。
吳辭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被王道長叫?。骸斑@位同學,請等等。”
吳辭回頭一看,道士已經(jīng)來到自己背后,于是停步:“道長有事嗎?”
此時,陳天河也湊了上去,王道長沖陳天河道:“貧道有些事要私下跟這位同學說,我們能不能單獨待一會?”
陳天河皮笑肉不笑,自覺走開了,臨走還瞪了吳辭一眼。
兩人走到一處僻靜處,吳辭不解,這道士該不會知道他和姐妹倆的關(guān)系吧。
“道長我們素未蒙面,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王道長自我介紹一番,隨后道:“小兄弟,我看你面相非凡,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如果你能跟著我修行,將來必成大器。”
吳辭暗松一口氣,原來是這種事,還以為露餡了。
“道長是說做道士?”
王道長點點頭,吳辭忙搖頭:“我可不想出家做道士,道長另尋他人吧?!?
他說著就要走,被王道長一把拉住:“可以不用出家,現(xiàn)在多少大學生畢業(yè)找不到好工作,不如跟著我,保你衣食無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捉鬼除妖的本領。”
吳辭笑笑:“道長,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你說笑的吧?!?
“誒,你現(xiàn)在不信沒關(guān)系,等你學了本領就知道了?!钡篱L倒是耐心。
陳天河在車子旁來回走,不時朝這邊望過來,顯然有些不耐煩。
看他那副德行,吳辭心中暗爽,等吧,就讓你多等一會。
假裝對拜師的是有些興趣,吳辭問東問西,跟王道長又聊了許久。
末了,吳辭道:“道長,我現(xiàn)在必須去上課了,下了課我們再聊。”
未等王道長開口,吳辭便一路小跑,一溜煙進了學校。
沒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怎么聯(lián)絡?王道長苦悶,吳辭則暗喜擺脫了麻煩。
天青和藍靛接到短信后,沒多做停留,很快離開了蛋糕房。
雖然姐妹二人并不怕道士,但要是被道士壞了名聲,就得不償失了。
陳天河帶著王道長,校里校外轉(zhuǎn)了一圈,教學樓、圖書館、男女寢室樓、辦公樓、實驗樓全都沒放過,校周圍的店鋪也走了一遍。
最后德記魚莊、陳天河家附近,王道長也走了走看了看,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陳天河覺得,要么這個王道長是個騙子,根本不會捉鬼除妖,要么那邪祟還藏在別處,只是排除了這幾個地點,他真不知道該去哪找。
“道長,那個吳辭是不是有問題?”陳天河突然想起來。
“沒問題,他是人,又不是什么邪祟?!?
“那道長今天還找他談了很久?!标愄旌诱~笑道。
“不瞞小兄弟說,貧道看吳辭面相非凡,想收他為徒?!?
陳天河哦了一聲,心中不屑,他反正沒看出來,吳辭面相哪里非凡了。
時間快到中午,王道長想起和吳辭的約定,便告訴陳天河,尋找邪祟的事情暫且推到下午,之后他便直奔教學樓。
這王道長還真是上心,下課鈴還沒響,他就等在了教學樓前。
教學樓好幾個出入口,王道長不由得愁上眉梢,怎么才能截住吳辭那小子呢?
下課鈴聲還在校園回蕩,學生就涌了出來,王道長看的眼花繚亂。
吳辭一邊發(fā)短信,一邊往外走,他在給姐妹倆發(fā)消息,告訴二人這一天都別回學校和蛋糕房,等他通知。
收起手機一抬眼,吳辭就看見王道長朝他走過來,就是這么巧。
好幾個出入口,偏偏他走了這邊,看來和這道士有些緣分,吳辭微微搖頭。
“道長這么準時?”吳辭笑笑。
見周圍學生都在看自己,王道長脫下道袍:“這件事我是認真的,當然要準時,怎么樣,你想好了沒有?”
吳辭撓了撓頭:“這事太大,我得好好想想。”
“沒事,多想幾天也沒關(guān)系,”王道長扯了下吳辭的胳膊:“走,咱們一起吃飯去,師父請客,小辭你想吃什么都行。”
吳辭忙四處掃視,想找位認識人做擋箭牌,結(jié)果沒找到一個。
王道長半拖半拽的,他干脆放棄了掙扎,算了,不過是吃一頓飯。
兩個人來到學校周圍最貴的一家酒店,地方是王道長選的,他大概想向吳辭展示自己的財力,暗示他跟著自己混,以后就吃香的喝辣的。
席間,兩個人談起王道長來學校的目的,吳辭猜的八九不離十。
“道長,陳瑞海父子的為人,你沒聽說過嗎?”他問。
王道長抿了口酒:“這對父子我有耳聞,聽說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為什么還要為他們做事?就算有邪祟跟他們作對,也是好的邪祟?!?
“誒,”王道長一擺手:“此言差矣,我并不是為他們做事,只是人世間有邪祟出沒,我王明靈就不能不管?!?
他瞅了眼吳辭:“小辭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邪祟就是邪祟,哪有什么好與不好,它們肯定會危害人間,不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