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安撫烏迪爾之后,泰達米爾不打算耽誤時間,直接帶著烏迪爾踏上返程。
不過在出發之前,烏迪爾給泰達米爾提了個意見,讓泰達米爾把他捆綁起來,按他的話說,他的頭腦保持清醒的時間太短,擔心在返回途中又喪失本性。
泰達米爾考慮到烏迪爾發狂之時所展現的實力,依言找了些山藤將他牢牢捆住,這才安心上路。
返回的途中,為了避免烏迪爾本性迷失而沒有征兆,泰達米爾一路上保持了烏迪爾的溝通。
“你在雪谷之中這么多年,是怎么獲取食物的呢?”泰達米爾有些疑惑,他先前在谷中尋找山藤,雖然找到了一些野獸的蹤跡,但雪谷范圍并不大,想要以谷中的野獸為食生活這么多年,顯然是不可能的。
烏迪爾嘿嘿一笑,說道:“雖然我迷失本性的時候狂怒高漲,但生于荒野的本能仍然能夠幫我指明道路,而且,我是一名符文戰士,只要我能攝取到魔能,就能維持基本的生存,那個雪谷之中,有很多發光的石頭,那些石頭之中,可是有不少魔能流動,我每天肚子饑餓的時候,都會躺在那些石頭上睡覺,睡一覺就不覺得餓了。”
泰達米爾聞言微感驚訝,沒想到那山谷之中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他再細想先前在谷中所看到的景象,雖然氣溫寒冷,但周圍的植物依然極為繁盛,確實很是奇怪,現在想來,或許就是那些發光的石頭導致的。
烏迪爾性格和大多數冰原戰士差不多,粗獷豁達,他口中的那些發光的石頭顯然不是普通的東西,但從烏迪爾口中說出來,似乎也只是表達了些許驚異,沒有任何珍惜之感。
泰達米爾對于烏迪爾的這種性格還是比較欣賞的,他的坦然豁達,和蠻族人很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烏迪爾不將那石頭放在心上,泰達米爾卻是在心中暗暗記了下來。那些石頭是什么東西他不得而知,不過從烏迪爾提供的信息來看,這些一定會讓布蘭里感興趣。
說不得以后,這些發光的石頭能夠讓他從布蘭里手上賺一筆意外之財。
與烏迪爾聊了許久,不知不覺已經天色大暗。
雷格納茨雖然跑了一整天,但體力依然充沛,即使是帶著兩個人,它也絲毫不覺得累,夜間稍作休息之后,兩人一獅便又繼續趕路。
這樣一來,泰達米爾的行進速度便大大提高。
他們在第二天上午到達了紅樹園,當紅樹園的守衛看到泰達米爾和背困成粽子的烏迪爾時,都是一臉驚異的神情。
有些人神色之中帶著驚喜,因為他們認出了獸靈行者烏迪爾,烏迪爾已經好多年沒有返回過領地了。
泰達米爾穿過城門,一刻不停,直沖向烏托巴赫的神殿。
“你們回來了!”
還沒進神殿,泰達米爾便聽到了烏托巴赫的心靈傳聲,同一時間,烏迪爾也從昏睡中驚醒,他再顧不得其它,直接從獅身上滾了下來,急匆匆的跑進神殿之中,高聲大喊:“老師,我回來了!”
看到自己多年沒見的弟子,烏托巴赫也是無比欣慰,顫顫巍巍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過他很快注意到烏迪爾身上的異狀,不禁驚訝道:“你這是怎么了?”
烏迪爾長嘆一聲,將自己這些年的情況給烏托巴赫詳細說了一遍,解釋是自己要求泰達米爾幫忙綁住自己的,烏托巴赫聽完,向泰達米爾道謝道:“感謝泰達米爾首領的幫助,你將是我們紅月谷永遠的貴客。”
泰達米爾只是一笑,并沒有推脫烏托巴赫這個“貴客”的稱號,他關心的重點是烏迪爾身上的問題。
這一路上,烏迪爾果然像他所說的那樣,中途好幾次突然發起狂來,不過他全身被綁,泰達米爾在他每次發狂的時候都將他擊昏,這樣,他們返回的路途才安然無恙。
正因此,泰達米爾意識到烏迪爾身上的問題之嚴重,不禁更加加快了速度,此時見到烏托巴赫,他直接問道:“薩滿能夠看出老烏身上的異常嗎?”
“老烏”是泰達米爾這兩天對烏迪爾的稱呼,按照年齡來算,烏迪爾要比他大一倍多,不過兩人性情相投,烏迪爾對于稱呼這種細枝末節絲毫不在意,泰達米爾便按照前世的習慣來給烏迪爾起了個別號。
烏托巴赫聽到泰達米爾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沉聲說道:“或許他中了某種詛咒。”
“詛咒?”
泰達米爾心中一動,心道烏托巴赫不愧是符文法師,一眼就看出了烏迪爾身上的問題。不過這“詛咒”,他卻從沒聽說過,只能靜聽烏托巴赫解釋。
烏迪爾也是揉了揉蓬亂的須發,一臉迷茫。
烏托巴赫說道:“詛咒是極少數符文法師才具備的能力,就我所知道的,這冰原之上,也只有在遠古的時候,才出現過,那還是冰衛部族的一位領袖掌握的異術,想不到現在居然重新出現在了這荒寒之地。”
冰衛部落!
泰達米爾仔細搜索著腦海中前世的記憶,并沒有關于這冰衛的記錄,一時間對于這詛咒,也沒頭緒,他不由問道:“那這詛咒薩滿有應對的辦法嗎?”
午烏托巴赫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如果我的生命沒有走到盡頭,或許我也沒辦法,不過現在,我卻是恰好有辦法了。”
泰達米爾聞言一愣,但很快意識到烏托巴赫的意思,他一定是有著某種手段,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化解這種詛咒。
一旁的烏迪爾尚且還在懵懂之中,泰達米爾也不打算解釋,這些都交給烏托巴赫便好,既然烏托巴赫有辦法化解詛咒,泰達米爾也就沒有其他事情了,他連續幾天趕路,也有些疲憊,當下向烏托巴赫告了個別,提醒他預防烏迪爾突然發狂的問題后,便朝著自己的營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