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爭他們還在激戰妖獸群和墨衣衛的時候,周敏和段毅卻依靠隱身忽然消失了,這頓時讓任平生岳空明和胡媚兒的壓力大大增加,幾乎壓得三人喘不上氣來,因為這些妖獸和游魂墨衣衛都太強大了,雖是武天爭擋住了大部分妖獸的瘋狂進攻,但他們三個人還是覺得非常的吃不消。
大家都在心里大罵這倆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居然在這么危險的時候突然溜了,枉稱什么名門正宗,都是狗屁!
可山洞四處都被封印,這倆個家伙能逃到哪里去呢?
武天爭依靠強大神識終于發現有兩條淡淡的如煙似霧般的虛影巧妙地穿過妖獸和墨衣衛們的空隙,直撲向周敏她們原來所處的石室,她們要去做什么?
周敏和段毅只兩三息的時間便沖進了石室,現在有武天爭給她們作掩護,正是她們逃跑的好機會,只見周敏飛身來到自己原來坐的石室的角落里,用掌一吸便吸起了地上的一塊石板,然后從那個石板下赫然現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倆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飄身便鉆進了洞里,然后又重新蓋好了那塊石板。
她們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她們的隱身術也極為高明,根本不是一般的武者所能察覺的,可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武天爭根本不同于一般的武者,他的神識已經超級強悍,他的觀察力更是細致到毫巔,所以很快就捕捉到了這倆人的行蹤。
“大家快聚到我身邊,咱們該撤了!”武天爭退進洞中,叫盈盈趕快附在他背上,然后朝著胡媚兒三人喊道。
“什么?撤!撤到哪里去啊?”胡媚兒大惑不解,他們在石室中都堪堪快頂不住了,一到外面估計立刻就得斃命。
“撤到山洞外去,快!再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武天爭急道,他很擔心周敏倆個人逃出山洞外后,將那個地道給毀了,那他們恐怕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了。
“啊?你沒搞錯吧?”胡媚兒更是奇怪,但她還是相信武天爭的,立刻又道:“怎么撤?我們一出去就得死!”
此時一支透骨釘射進石室,正中任平生肩頭,疼得他悶哼一聲,險些就被撲進來的一頭雙頭妖豹一口咬中,幸虧武天爭一拳揮出將那頭妖豹隕落了,而此時,石壁已多處松動,眼看就要全線崩潰了!
“我布劍陣,這是一種劍陣遁術,但需要大家集中全部精神,千萬不要分神,我們殺進周敏她們原來被困的石室中去,那里面有一個地道直通洞外,聽懂了沒?”武天爭喊道,他生怕眾人沒有聽清,要知道這種劍陣遁術本來載不了這么多人的,而且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必須快,在極快的時間內擺脫這些妖獸和墨衣衛的糾纏和攻擊。
“好!那太好了!”大家一聽到有地道直通外面都是欣喜若狂,立刻就聚攏在了武天爭身邊。
武天爭依靠赤霄短劍啟動劍陣遁術,霎那間成千上萬道利劍虛影懸浮于虛空之中,帶著雷霆般的殺伐之聲,開辟出一條雪亮刺目的劍陣大道,劈碎大量的妖獸和墨衣衛,然后幾個人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但這種遁術根本就騙不過這些都快成精的妖獸,它們立刻尾隨著撲進了周敏她們原來被困的石室,居然不顧一切的也鉆進了那個地道洞穴。
斷后的是任平生,他們將要逃到地道出口時,任平生被一頭罕見的巨鬣妖狗追了上來猛地撲倒在地,撕了個粉碎。
在這窄窄的地道中,任平生根本施展不開,而那巨鬣妖狗體型較小,迅猛凌厲,任平生哪里抵擋得住,下一個就是岳空明了。
而前面的武天爭也感到了情況不妙,周敏和段毅仿佛在震毀洞口,這讓他有些怒不可遏,暗道:這倆人見死不救也就算了,知恩不報他也能諒解,可居然做出這種道德淪喪的事來,簡直是該千刀萬剮。
“轟隆隆!”隨著一聲巨響,武天爭拼命鼓蕩全身靈力雙掌大力擊向前上方正在坍塌毀滅的洞口,轟出一個十幾丈見方的大洞來,然后一下子竄了上去,接著便是胡媚兒和岳空明。
在那頭巨鬣妖狗即將咬到岳空明的時候,他總算竄出了山洞,真的好險!
而奇怪的是,沒有妖獸沖出來繼續追殺他們,武天爭又是反手兩拳將那個地道口徹底毀掉了。
“想不到兩位還真是卑鄙,我敢保證你們是我見到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卑鄙的家伙當中出類拔萃的倆個,”武天爭見到周敏倆人逃出地道后,卻并沒有急著離開,不禁慍怒道。
“武少俠過獎了!其實我們也有迫不得已的難處,”周敏不但不生氣,她的話倒是能把別人氣個半死。
“你們這倆個混蛋!還自稱什么名門正派,武天爭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知道感恩不說,居然還在生死關頭利用我們作掩護自己溜了,更可氣的是,連地道口都想毀了,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一點人性?”胡媚兒也破口大罵道,盈盈也已現出身形,剛才的事也把她氣得夠嗆。
“嘿嘿!小妹妹有所不知,因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周敏干笑道。
“什么奉命行事?難道還是奉了那狗皇帝的命?”胡媚兒斥責道。
“正是,若我們不如此,死得就會更快,能多活一刻誰愿意立刻就死呢?”周敏道。
“皇帝難道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武天爭奇怪道。
“不錯!這里的一切好像她都了如指掌,甚至可以用料事如神這個詞來形容她,”周敏說著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你們暗中挖地道這種事想必也瞞不過她吧?”武天爭問道。
“我想應該是的,”周敏嘆口氣道,:”然而我們還是要挖,只要活著就得想辦法求生不是?開始我們的靈力很充沛挖得很快,而且碎石大部分都能被我們震成塵埃,可是越往后挖就越艱難,到最后挖出來的那些石屑便只能堆在屋里,所以屋中才會有那么厚的灰塵,其實底下都是石灰粉末。“周敏道。
”你們挖這條密道用了多長時間?“武天爭問道。
”從我們一被困在這里就開始挖,快一個月了,我們都是武神境界的高手,自然能發覺關押我們的石室離得外面并不遠,因為這里常有妖獸出沒,根據它們的腳步聲,我們就能判斷出它們到底距我們有多遠,否則的話,就算挖到死我們也挖不通這個地道的,“周敏想起每日挖地道的艱辛,眼神中充滿了憂郁。
”我也很佩服兩位的執著精神,但你們為什么要說謊呢?“武天爭目光如電,逼視著兩人道。
”什么說謊?說什么謊?“周敏好像被武天爭問了個措手不及,有些吃驚的問道。
”你們并不是鴛鴦雙俠,更不是凌霄宗的周敏和段毅,“武天爭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周敏吃了一驚,其他幾個人也是大楞,武天爭是怎么發覺的?周敏又何必要說謊呢?
”我想是因為你怕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會不肯救你們,他……“武天爭一指那個段毅道:”我們剛見面時他也并沒有那么虛弱,更不會虛弱到要死,他的身體狀況甚至比你還要好,修為比你要高得多,之所以裝出一副要死的樣子,也無非是想尋求我的幫助而已。“武天爭見到周敏和段毅一臉愕然的樣子,又說道:”我一直懷疑他為何自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難道被皇帝折磨成了啞巴?但絕不是這樣的,因為你從未提過他是啞巴,如果是啞巴,他反倒更會急著說話的,或者會習慣性的打手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聲音一定很怪,只要一開口說話就會被岳空明兩位前輩識破,因為岳前輩好像一直都在注意觀察著段毅,想必應該和他有過一面之識。“
”不錯!我確實見過段毅,那是在十年前一次南宗北派大比武的擂臺上,我曾和段毅切磋過,只是那時他的修為和我差不過,我這十年一直沒什么提高,但他卻突破成神了,嗨!這也怪我自己資質太淺了,“岳空明慚愧的低下了頭,又道”不過我對段毅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也總覺得此人怪怪的,但又實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說謊?武少俠這番話真的令岳某頓開茅塞。”
“更讓我懷疑的是:二位這副尊榮也并非是因為受到皇帝的折磨才會變成這樣的,你們是在修練一種詭異可怕的武功走火入魔才會變得如此丑陋,因為你們的經脈都很亂,充滿了陰煞惡毒的戾氣,你們到底是誰?”
“哈哈……”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段毅”忽然狂笑起來,他的笑聲就像夜梟啼叫厲鬼嚎哭,令人心膽俱寒全身冰冷。
“算你這小屁孩兒有種!居然全都看出來了,現在也實在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他的聲音更是陰不陰陽不陽尖銳刺耳讓人聽了說不出的難受。
“咱們就是骷髏雙煞,我叫陰陽煞厲哭,她就是咱老婆子陰母煞風鬼娘,不過我們原來確實是凌霄宗的弟子,因為偷偷修煉’骷髏地獄鬼爪‘才被逐出師門的,“厲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