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黑發少年一臉詫異的看著手中的電子雷達,上面代表著“一號”的光點……消失了。
這個雷達同樣是尤里烏斯計劃附屬產物,用于搜索同伴的位置所在,只要胸口被植入過芯片,雷達就能夠探測的到。
當初阿道夫也只是大致查到“一號”的位置在斯蘭德主城的范圍內,腓特烈在抵達之后就是要靠雷達的功能才找到了葉離的具體位置。
可現在又是怎么回事?雷達失靈了?
黑發少年不甘心的重啟了雷達,卻依舊無濟于事,電子屏幕上空空如也,就好像一塊漆黑的幕布掩蓋了所有的顏色。
“算了,先完成任務要緊。”黑發少年收起了雷達,喃喃自語道,“得先去收集一些蟲潮的情報。”
………………
“奇了怪了,沒出故障啊。”斯科特愁眉苦臉的檢查者手中的電子屏蔽器。
在看見指示燈亮起紅光后,斯科特如臨大敵,先是徹徹底底的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任何監視器和竊聽器后,摸著下巴盯著葉離,看的葉離一陣毛骨悚然。
可是等了好久,葉離也沒有被一槍爆頭嘛!
那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算了,不去想了。”斯科特收起電子屏蔽器,自我安慰道,“反正這玩意沒壞就好。”
斯科特回頭看了一眼葉離,發現他吃了點肉干和面包以后,居然又躺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靠!除了吃就是睡,這家伙是豬嗎?
斯科特揉了揉太陽穴,把買回來的機甲零件全部擺在桌子上,為了組裝機甲的傳動裝置和平衡結構,他還特意買回來了一套全新的機甲維修工具。
“三天以內,一定要把傳動裝置和平衡結構做出來!”
斯科特暗自下定決心,全神貫注的開始了零件裝配工作。
………………
“砰。”“砰。”“砰。”
短短幾十秒內,葉離已經與白影交手了數次。
這就是系統為他模擬出來的投影,像是個面無表情的木頭人,不過下起手來還真是挺狠的。
白影抓住葉離防守的空當,悍然出手,閃電般一把扼住他的脖子。
三十七秒,葉離落敗。
戰斗結束,白影松開了手,如同被風吹散的沙礫般消散了。
“怎么樣?”洪微笑著走了出來。
“太難了。”葉離苦笑著搖了搖頭。
“別著急,慢慢來。”洪說道,“這才剛剛開始。”
“也是,我太心急了。”葉離笑了一下,低下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過勢……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這個沒有人能教會你。”洪指了指葉離的胸口,“你只能問你自己。”
“不過想要快速的掌握勢。”洪沉吟片刻,話鋒一轉,“也不是沒有捷徑。”
“什么捷徑?”
“實戰!”
“實戰?”葉離疑惑道,“多和系統模擬出來的投影交手?”
“不,這還稱不上是實戰。”洪搖了搖頭,“就算系統為你模擬出來的對手再逼真,可那畢竟也只是一段設定好的程序。沒有生死威脅,就沒有壓力,進步的自然就慢。”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造化。”
“溫室里的花朵,注定長不成參天大樹。”洪說道,“真正歷經沙場的將軍,從來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只有游走于生死之間,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你的潛能。”
“我明白了。”葉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洪說的話不無道理,只有把自己置身于絕境中去磨礪,才能更快的提升自己。現在葉離已經想好自己該去哪了——傭兵工會。
………………
地下拳場,中樞密室內。
“聽說前兩天,葉離來過了?”黃老板點了根煙,掃視了一圈,笑了起來,“怎么都不說話?”
花蛇和青魔低著頭,沉默著不敢說話。
說真的,即使是在地下拳場待了這么久,他們還是摸不太清楚自己這位老板的脾氣。
他是位精明的商人,愛財惜命,卻能在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的情況下仍舊笑瞇瞇的和人家做生意。
他又像個喜怒無常的暴君,詭詐、陰險、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從不親手殺人,站在房間里卻又讓這幫亡命之徒都心驚膽戰。
房間里唯一沒被黃老板氣場所影響的就只有古蘭了,他靜靜的坐著,仍舊如同石雕般面無表情。
“確實來過了。”最后烏鴉開口了,“還報名了血色角斗場。”
“哦?”黃老板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機,“他的傷全好了?”
“就他第一輪淘汰賽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烏鴉答道。
“啊,還真想不到這小家伙的生命力還挺強。”黃老板感嘆了一句,眼睛微微瞇起來,“那就讓他再死一次吧。”
“烏鴉,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吧。”
“沒問題。”烏鴉獰笑著舔了一下嘴唇。
“好了,你們都先出去吧。”黃老板靠在沙發上,彈了下煙灰,“古蘭留下。”
花蛇、青魔、烏鴉等人相互看了幾眼,站起身來陸續離開,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黃老板和古蘭兩人。
“抽煙么?”黃老板問道。
古蘭搖了搖頭,沉默。
黃老板收起煙,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絕了?”
古蘭沉默半響,答道:“是。”
“在我所有的手下里,你是實力最強,也是最忠心的一個。”黃老板緩緩說道,“我也知道,你看葉離,就像是在看你以前的弟弟薩沙一樣。”
“所以我不會讓你親手殺他。”黃老板說道,“但無論如何,葉離都是要死的。”
“古蘭,你怎么還不明白啊?你付出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你費盡心機想要去守護的,卻恰恰是別人毫不費力就能摧毀的。看看外面吧,我們已經是身陷地獄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活下去,多為自己考慮一點。”黃老板看著古蘭,嘆了口氣,“難道薩沙的死,還沒能教會你這些么?”
一提到薩沙,古蘭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流露出猶若走投無路的野獸般悲傷而又絕望的表情。
“我好像從沒和你提起過我小時候的事情吧?”黃老板又點燃了一根煙,“怎么樣?有興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