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大將軍!難道您真的要聽這個小兒的掌控嗎?您清醒一些,你我無冤無仇,你好好的想一想啊!”李涉見費仲手持著滴血的長劍向他走來,神情更加的惶恐。
費仲依舊在向李涉的身前逼近!
“大將軍!大將軍!您饒了我吧!”李涉忽的拋開了他懷中的羊舌丘,在羊舌丘憤怒的眼神中向費仲跪了下去!
可是費仲依舊在向他的身前逼近,見無用。李涉不知哪來的力氣,站起身來,推開了費仲,向許常的身前跑去,葉林見此忙擋在了許常的面前,許常卻用力的將其推開,他面無懼色的看著跑過來的李涉!
“大王!臣知錯了,大王臣知錯了啊!都是.....都是羊舌丘那個老匹夫指使我這么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做的,大王,臣也是身不由己,您就開開恩,饒了我吧!”李涉來到了許常的面前,跪地求饒。將頭磕的“咚咚”地響,沒一會兒,他的額頭上就有鮮血滲了出來!
許常面帶笑意的看著那曾經囂張不可一世的李涉,上前去用腳尖抵起了他的頭顱,看著他那驚恐的眼神,笑著道:“現在想認錯?遲了!”
說完話,許常向已經來到李涉身后的費仲點了點頭。費仲揚起手中的長劍就往李涉的頭顱上砍去!
李涉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轉頭向身后看去!
“噗”的一聲,利劍瞬間劃過了他的脖頸。“咚”的一聲響,人頭落在寂靜的大殿中。驚恐的眼神仍然張開著,仿佛在盯著殿中的文武。
無頭的尸身頓時倒在了許常的面前,鮮血染紅了他的靴子,他厭惡的將李涉的尸身踢到了一邊!
費仲上前,單膝跪地,雙手將長劍呈上!“大王,亂臣已經伏誅!”
“好!大將軍果然是忠貞之士!”許常笑著上前接過了滴血的長劍,扶起了費仲。說完話,又對身旁的費由道:“速去將城門守備調入宮中!”費由抱拳領命而去!
許常見此,轉身上了臺階,走到了大殿的主位前坐下,笑著向殿中那些驚恐的朝臣們招了招手,“爾等身為朝臣,如此慌張,成何體統!還不各回本位?”
朝臣們猶豫著不敢上前!
“孤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許常猛的拍了下身前的案臺!
朝臣們不知該如何做,見許常發怒,他們的神情更加的驚恐了起來,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李涉。蘇喻考慮了片刻,慢慢地挪動步子,回到了本位,其余的文官見此,也都唯唯諾諾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樣就對了嘛!何必要讓孤對你們發火呢?”許常見文官們有序的回到了本位,笑了笑,又對左右侍從道:“羊舍大夫和李涉大夫如今還是朝臣,將他們也都抬過來吧!”
左右領命,將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厥的羊舌丘抬到了了文官首位,將李涉的尸首搬到了蘇喻的身后,文官們看著他們的慘狀,不寒而栗!
“這就對了!”許常見二人回到了原位,拍了拍手,正色道:“孤本不愿做出這樣的事,奈何這二人苦苦相逼,孤不得以才出此下策。不知道誰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膽子,不但敢羞辱孤,竟然還敢威脅孤,真當孤是泥捏的嗎?”許常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殿中的文武!
“臣等不敢!大王息怒!”朝臣盡皆跪下!
“不敢?”許常冷笑了一聲,踱步至昏厥了的羊舌丘面前,憤怒的指著他,對朝臣怒吼道:“這二人竟然敢在晉城設伏劫殺孤的王架!又在宮中侮辱孤,逼迫孤!孤安能忍受此等屈辱,放過這等亂臣賊子!”說完話,許常憤怒的向羊舌丘的身上踢去!
“大王,城門守備已經盡皆調入宮中!”這時,費由回到了殿內,單膝跪地向許常稟報道。
“好!”許常笑了笑,讓葉林帶著昏厥的羊舌丘和李涉的尸首往殿外走去,朝臣們不知所以,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到了殿門口,許常忽的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向身后的朝臣們玩味的笑了笑,看著他們慌張的神色,開口道:“孤方才卻是忘記了,不知你等之中可有羊舌丘與李涉的親族呢?若是有,還請自己站出來好些!”
朝臣們頓時就驚惶了起來,他們大多是羊舌丘和李涉的門生以及親族。看著許常那猙獰的笑臉,不該如何是好!
“沒人么?”許常等了片刻卻無一人站出來。他對身旁的費由道:“你壓著他們去羊舌丘和李涉的府邸,將南城給孤圍起來,跑掉一個唯你是問!”
“諾!”費由抱拳領命。帶著士卒去封鎖南城,又留下了一部分人看押著朝臣。
許常走出了大殿,冬日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有些暖和。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讓葉林將宮中的禁衛調遣了過來,他乘上了依仗,壓著朝臣們前往南城羊舍丘與李涉的府邸。
晉城中的百姓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紛紛的站在街道兩旁圍觀,對被士卒押著的朝臣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不知往日間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卿士怎么會如此的狼狽。
這時,隊伍的后方出了點騷亂,許常聽見了動靜,磚頭向后看去,只見隊伍中的一名朝臣竟然想偷偷地溜走,被護衛在旁的士卒們發現,現在正在拼命的想掙脫士卒們對他的鉗制。
許常讓儀仗停了下來,喚葉林將那想要逃走的朝臣帶到了他的面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逃?”
那朝臣被士卒們制服,跪在了許常的儀仗面前,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許常,破口大罵道:“我乃是渾城令李御,許常,你這個無道昏君,濫殺朝臣,我李氏宗族定不會輕饒你的!”
“哦!不會輕饒孤?”許常輕蔑地看了李御一眼,下了儀仗,走到了他的面前,忽而迅速地抽出了葉林的長劍,從李御的脖頸處劃過。
“聒噪!”許常沒有再看李御的尸體,將劍扔給了葉林,又重新登上了儀仗。葉林細心的將長劍上的鮮血擦拭干凈,插回了劍鞘中。
許常命令隊伍繼續往前走,只留下李御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道路中央,路過的朝臣們見了大多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