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沈谷雨不自覺地喃喃問道。

手下的這雙角對于她來說并不陌生，畢竟上輩子自己也有這么一雙。沈谷雨低頭借水面照著鏡子，頭上軟綿綿熱乎乎的龍茸充滿著新生的力量，感動地幾乎要涕淚橫流。

白水客目光忽然就柔和下來，道：“許久都沒有‘蛟人’出現了。”

沈谷雨疑惑抬頭，難道他不是鮫人嗎？

“你們都被那個電視誤導了。”看懂了沈谷雨的目光，白水客失笑道，“上古有龍，龍生九子之后一一失蹤這個事兒你在那本書上應該是有看到的。”

沈谷雨點了點頭。

“人魚是古人類中混入了龍的血脈而誕生出來的物種，而‘鮫人’則又是其中的一個分支。人魚只能生存于海，而鮫人大多生存于江河湖泊，海中少見。”

“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蛟人是唯一可以化成龍的分支物種，在水族中彌足珍貴，只是這蛟人血脈太過稀缺，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徹底消失了，就連司祭都無法勘測的未來，沒想到還有一個你。”

白水客靠近了端詳著沈谷雨頭上的龍茸道：“還在幼生期，你要小心保護，它是你力量的源泉。你跟我來，我們去找司祭，順便幫你找一下隱藏住你這雙角的方法。”

順著水路，一路東行，沈谷雨真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暢游的感覺了！

大約行了上百海里，原本深邃而冰冷的海水忽然變得溫暖起來，白水客邊游邊介紹道：“到了這里就不會有大型生物了，凡是溫暖的地方必定會有一條或者數條人魚。”

再往前便是珊瑚林，白水客叮囑道：“你跟著我，這是一種保護機制，如果不走確定的路線，最后只會被送出去，這也是為了防止一些誤入的魚群。”

沈谷雨跟著白水客左拐右繞，愣是沒發現什么破解的方法，到了后面，五彩繽紛形態各異的珊瑚更是令她目不暇接。

過了珊瑚林，映入眼簾的是個被掏空的僅供一魚側身游進的石頭，進入其中卻發現遠比在外面看到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白水客道：“上古流傳下‘須彌化芥子’的方法，你要是在別的地方找到人魚海域卻沒有看到有住所，你也別以為是荒廢了，說不定那住所縮小成了一粒沙粒，特別是越靠近陸地的地方，偽裝的手段就越高。”

沈谷雨驚嘆不已，跟著穿到石道底部，卻發現眼前沒路了，左右觀察了一番疑惑問道：“難道是這里嗎？”

“不是。”白水客失笑道：“司祭不會住在淺海，但是去那里太遠，我們只能通過一些方法縮短路程。”

淺海？！沈谷雨一直以為自己處在半深海的位置中，可這才是淺海？！

白水客又解釋道：“對于人魚來說，兩千米以上都算是淺海了。”

沈谷雨算是對人魚有了直觀的認識，要是換了人，這么深的距離早就被壓成了餅，難怪一度以為人魚已成為傳說，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也就是說，人魚被發現是你們有意為之的？”沈谷雨問道，看來那什么一直研究的島嶼估計也有八分是他們偽造出來的了。

“你倒是聰明！”白水客驚嘆歸驚嘆，手下動作卻不停，很快撥弄好距離傳送門，道：“我們邊走邊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