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芝晃腿的幅度也大了幾分,突然右腿甩猛了一點兒,左腿使勁一撐,悲劇的沒有撐住,反而還向后一滑,壁出一個一字馬,爾后淚流滿面。這樣的時刻,跆拳道高手的牧小芝依然積極向上,努力平衡自己的身體,避免自己受傷。
不過老天爺似乎故意來看她笑話的一般,大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打了開來,對上了略驚的許沐天。
“…….”
“…….”降一道雷劈死她吧。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此時的寫照。
兩人大眼瞪小眼,詭異的寂靜彌漫在兩人之間。牧小芝首先支撐不住,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兒爬不起來,頓時尷尬地對著許沐天笑了笑。“那個……小天,我起不來。”
許沐天微別過頭不去看她此時的模樣,不一會兒才走過來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平放在沙發上,撩起她的衣服,確定沒有受傷之后才放下。一邊微瞇著眼,一邊略帶嘲弄地開口:“你的韌帶還真柔軟啊…….”這話明顯是在嘲諷她之前的那霹靂無敵的一字馬造型。
牧小芝心虛地將目光瞟來瞟去,就是不去看他。一邊小心的解釋著:“我是不小心的…….”
“一不小心?”許沐天聞言,微昂起頭,嘴角微勾。幾乎是面癱的臉一露出這樣的表情,牧小芝立刻便感覺到背后一陣陣的發寒。果然,她聽到他開口道:“一不小心就能劈出這么xiao魂的造型,你讓人家艾微女you情何以堪啊…….?”
牧小芝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飄忽的眼瞪著他,結結巴巴著說:“你,你,你說什么?!”明明是理直氣壯的質問和升起,但是在看到許沐天的那張臉之后,牧小芝的責問很沒有骨氣的焉下去了。
“難道不是?”許沐天笑得越加的明顯了,目光還毫不避諱地在牧小芝的身上游走,最后落在剛完成艱難動作的腿上,似乎在鑒賞著什么。牧小芝立刻像彈簧一般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欲哭無淚。冰山似不近女色的小天什么時候變成一個十足的色魔了?
“大色魔——小天你是大色魔!”
“哦?”許沐天雙手環胸,微挑了挑眉,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我會當做這是一個贊美。”
臉皮沒有對方厚,牧小芝惱羞成怒地從沙發上跑了下來,逃也似的跑進了臥室,還多此一舉地鎖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原本微勾的嘴角緩緩壓了下來。許沐天坐在沙發上,撫摸著凌亂地放在那兒的小被單,上面仿佛還有淡淡的體溫。
真要是大色魔,你現在可就沒有那么輕易的鎖門了,芝麻球。
在牧小芝被限制自由的同時,杜月姍這邊顯得有些郁悶。此時她正從教室走出來,這已經是她第四次來找牧小芝了,奈何得到的答案依然是病假中。找曲丹聆問問情況也是一問三不知,就連現在她住在哪兒也沒有人清楚。這讓她無端的感覺到一陣的挫敗。
自從那次于淼淼來學校找她,從她的口中知道牧小芝的一些過去之后,她就一直感覺到一陣陣的煩躁。這種煩躁,在多日都沒有見到牧小芝的人的時候,變得更加的明顯。
她想要知道,牧小芝的過去,她到底是怎么樣的人?為什么淼淼會說她害死了她的哥哥呢?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許沐天又知道嗎?那樣的牧小芝又是怎么樣看待許沐天的?這一切她都十分的想要知道。
一陣鈴聲把陷入思緒的杜耶穌嚇了一跳,一見是于淼淼的來電,略微猶豫之后才接了起來。“喂,淼淼,怎么了?”
“月姍,你把東西交給牧小芝了沒有?”
“東西嗎?”杜月姍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包包,搖了搖頭。“還沒有,那天你來學校之后,她就請了病假,一直都沒有來上課,我問過其他的同學,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哼!又想要逃跑么?”于淼淼冷哼著。“我就不信她就一直躲著。”
“淼淼,你想要給她的是什么東西啊?”杜月姍再一次地問起了放在自己包包里面密封了的東西。對于于淼淼的自信,她總有一種惶惶不安的感覺。但是她之前看過,感覺里面好像是裝著紙一樣的東西,應該沒有什么多大的關系才對。
“月姍,你還在擔心么?放心,我再怎么樣也不會害自己的朋友,這一點兒我絕對不會做的。”于淼淼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自我嘲諷。“我身邊的朋友,也只有你一個而已,怎么會將你推開呢?”
“……”杜月姍抿了抿雙唇,還是松了口。“我試試看吧,雖然牧小芝是住在外面的,為了上課,她一定不會住的很遠,我在附近找一找。”
“恩,好,那我先掛了。”
“好,拜拜。”
杜月姍將手機放回包包里,深吸一口氣便往校外走去。住宅區的話她是不可能找得到什么,還是看看附近的休閑區吧。
而電話那頭的于淼淼坐在某處公園的長椅上,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疲憊地將頭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空,斑駁的陽光星星點點的照在她的身上,就算刺眼的陽光射在她的眼睛上,都不曾閉上眼,卻讓她那張蒼白的臉色仿佛被一點點的割碎了一般。
離公寓不遠處的某處咖啡廳中,牧小芝哀怨地捧著自己的果汁,用一副被人丟棄的小狗樣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云若白。“若白,若水真的要待在美國一年是嗎?”
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云若白瞅了一眼一聽到自己妹妹要出國的消息之后,就拖著還沒有好利索的身體硬是要來送行的牧小芝。身上的過min反應已經消失了,不過到底是酒jing過min體質,一口氣攝入那么多的酒jing,表面看起來和平時一般無二,內里卻還要多加調養一下。現在連咖啡都喝不得。
這么折騰著,受罪還不是自己?真是搞不明白球球那顆腦袋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是有自虐傾向?
“恩,她不是告訴你,作為交換生去一年,那一年還有許多的比賽和探討會,若是用心一點兒,受益匪淺呢。”放下咖啡,確定牧小芝除開那一身的長衣長袖,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活蹦亂跳的,云若白多少還是放下一半的心。不免又有些埋怨眼前這不讓人消停的死孩子。“倒是你,休息完了就趕緊給我回家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