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逼走
- 芝麻開門:冷少來襲
- 幕彌殤
- 2538字
- 2016-08-27 18:00:00
一想到牧小芝和顧云笙兩人三年前的背叛,再想到他所看到的,她和李允髯所交易的一幕。再次被背叛的憤怒,她與顧云笙曖昧不清的嫉妒,悔恨自己之前的天真,這一切像洶涌的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朝著他的大腦沖擊,幾乎要摧毀他的理智。
“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我只是醒來沒有看到人,所以想找.......”
“竟然已經沒事了,就趕緊給我離開。”許沐天冷冷地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隱隱透著一絲不耐。“我這里可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一聽許沐天的話,牧小芝也顧不上他此刻冷酷得讓人不自覺退避三舍的臉,快步走了過去。“小天,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偷的,請你相信我!”
“我不想在聽到從你嘴里說出了任何謊言。”許沐天與她保持著一步的距離,不想讓自己再有任何可笑的心軟和感情。“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出動律師的時候,你最好用最短的時間內消失在我面前。”
站在一旁始終不曾開口的夏青青靜靜地看著許沐天的絕情,心中充滿快意,卻也聰明在這個緊要關頭不做聲。有什么什么都不做反而比做什么還要來得要用得多。
“小天.......求你不要這樣好嗎?”許沐天明顯的躲避,那完全陌生的冷酷,都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她的心口,瞬間鮮血淋漓。
“你認為,除了憎恨之外,你認為我該給你什么反應?”許沐天看著她,話中是無盡的冷酷,轉身就要離開。“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消失。”
“在我挑起你恨的同時,你......是不是也記起了,你愛我?”牧小芝看著他,拉住他的衣袖,滿臉的希翼。
離去的動作微微一頓,半響,許沐天轉頭看著她,眼中是無盡的冷漠和殘酷,他一點點地把衣袖從她的手中抽了回來,然后在她的面前,脫下了那件襯衫,丟在地上。那種宛如被什么臟東西觸碰的嫌惡,和他所說的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地刺穿了她已經殘破不堪的心。
“我的愛,你不配得到。”
牧小芝的身體,不自覺的輕顫著,那被甩開的手,無力的垂落。想要上前,卻被許沐天臉上那種陌生的疏離而止住,她揚起不知道何時被淚浸濕的蒼白小臉,忐忑不安著。“你說過的,小天,你說過的......要一直在一起的。”
此刻她才知道,要讓她眼睜睜的看到許沐天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她做不到。
許沐天轉過頭,不去看那張看著自己的淚濕的蒼白小臉,緊繃的側臉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冷酷。“你認為,這些有意義?”
一瞬間,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牧小芝的臉色慘白一片,蒼白的唇瓣被咬出血而不自知。
“我愛你啊......難道......這也沒有半點意義么?”
許沐天轉過頭,看著那蒼白中的一抹血紅,微微瞇了瞇眼。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久久,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牧小芝看著他,隨著他的沉默,時間的流逝,某一種光芒慢慢的從她的眼中褪去。
“我.......我知道了。”牧小芝低喃著,神色恍惚地點了點頭,目光在看到他身后衣衫不整的夏青青的時候,帶著一種破碎的絕望,踉蹌地跑了出去。
許沐天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間,那張冷酷的臉有片刻的動容。垂落在身側的手輕顫著,最后終歸平靜。
坐在床邊的夏青青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裳一邊走了過來,看著牧小芝離去的方向,在他所看不見的地方勾出一抹笑容。“你不去追嗎?”
“太晚了,你也回去。”許沐天看也不看夏青青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許沐天毫不留情的逐客令,讓夏青青不甘地咬了一下嘴唇,張口還想要說什么,目光卻在看到他那種陰翳得森冷恐怖的臉色之后,只能轉身離開。等許沐天從浴室洗漱走出來,剛穿好衣服的時候,窗外正好響起一陣雷鳴閃電,不到一會兒,抖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地打在了落地窗上。
許沐天轉過頭,望見落地窗外,幽暗無邊的黑夜。夜已經深了,而這里又離市區(qū)有很大一段距離,四周連燈光都罕見。
他的心,狠狠一抽。
我愛你啊......難道......這也沒有半點意義么?
牧小芝那哀慟的低語,回蕩在耳邊。
她心碎的模樣,就烙印在他的心里,怎么也無法抹去。即便是恨,他依然忍不住,深深的擔憂著那個因為他而絕望,慌亂奔逃離開的女人。
這么深,這么暗,這樣暴風雨的夜,她會去哪兒?
回家么?無邊的黑暗里,淚眼朦朧的她,方向感奇差的她,找不找得到回家的路?回到家里后,又有誰能照料,安慰她?
她還在發(fā)燒。
許沐天伸出手,看著曾經觸碰過她粉頰的指掌,無法忘卻她肌膚上燙人的溫度。她病得那么重,他卻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殘酷地把她逼走......
無法控制的驚慌在心頭擴散。
他在做什么?
仇恨與恐慌,讓他成為無情的魔鬼,惡毒的用最殘忍得到方式傷害了她,就因為他不愿意承認,即使被她背叛,欺瞞,他還是愛著她。
他到底做了什么?
她悲傷心碎的表情歷歷在目,直到如今,他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
該死,他愛她!
傷了她,卻也狠狠地傷了自己,傷了她,就是在傷害著自己。
顫抖著雙手,許沐天喘著氣,不自覺地把臉埋進手里,再也承受不住洶涌如浪的懊惱,那張曾羞辱她的嘴,如今吐出的是凄厲的痛吼嚎叫,令人慘不忍聞。
他愛她,愛的無可救藥,不能自己。
縱然恨,卻也無法抹滅他對她的愛,復仇是最可笑的借口。
他日夜都想著她,甚至還要欺瞞自己,無法忘記她,是因為恨得太深。
他得找到她,得找回她。
如果她怎么了......如果她出了事......
不,不會的,不會的......
搖搖晃晃的,許沐天茫然地拿起車鑰匙,轉身開門開車,在黑暗中飛馳而去。
愛也罷,恨也罷,他無法再思考,只想要再追上小芝,親口告訴她,他有多么的悔恨,竟然用這種方式傷害她。
黑暗,濃如重幕。
因為那暴雨,他需要更加認真的注意沿路的情況,卻始終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直到來到她居住的家門前,在推開那沒有上鎖的門,卻愕然發(fā)現,她根本就沒有回到家中。
恐懼與擔憂,惶惶襲上心頭。
她病得那么重,除了回家,還能去哪兒?
況且,就算她離開別墅的時間比他早,但是她徒步所需要的時間,絕對比他開車來到她家更長,她應該還在路上,但是從別墅到她家,只有這一條路,而她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在哪兒?
被恐懼和擔憂揪緊心頭的許沐天,慌忙沖出門,跳上車子,匆匆往來時的路駛去。這一次,他開得很慢,卻還是沒有見到牧小芝的身影。那快速擺動的雨刷下,許沐天的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她在哪兒?
恐懼越來越深,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路上兜轉搜尋著,最后干脆放棄車子,徒步走過那堅硬的馬路,再三尋找她的下落。
這一場暴雨,下了一整夜。天色,從濃黑,漸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