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戰粟的貴公子
- 芝麻開門:冷少來襲
- 幕彌殤
- 1933字
- 2016-07-16 18:00:00
原本打算離開的云若白等人,愣生生地僵硬在那兒,想要找什么借口理由,也在對上許沐天的目光下自動地打消了。頓時眾人面面相窺,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眾人的反應讓許沐天心中隱隱生出幾許的不安,眼中帶著明顯的不耐。
抿著唇看著許沐天眼中漸漸冷冽的堅持和不耐,云若白那張妖孽般的俊臉難得沒有掛上那慣有的笑容,良久他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球球她走了,離開了,就連牧伯父他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只知道是出國了。”
病房內,靜得連呼吸都讓人感覺到沉重的緊繃。許沐天危險的瞇起了眼睛,蒼白病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冰冷。“云若白,別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嗎?”難得的,云若白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當感覺到那越來越冷冽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之時,一旁的丁羽菲和蕭衍,也不得不點了點頭。“是真的,我派出去的人始終找不到她。聽牧伯父說,她之前打來電話說是出國了,之后便斷了所有聯系。”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抬頭去看床上的人是什么表情。然而此刻那種讓人僵硬得不得動彈的安靜,饒是云若白和蕭衍都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而許沐天就這么半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胸口,卻像是被人挖出了極大的,鮮血淋漓的空洞。
芝麻球走了,就這樣走了。
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一個這么說,兩個這么說。
她離開了,曾經說永遠在一起的人,在這個時候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的離開了。
他從來不曾如此深愛過一個女人,他不知道,自己這么會如此的傻,怎么會這么笨。
剎那間,他只覺得痛徹心扉。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如此平靜?或許是因為鎮定劑的關系,但是,當世界在他腳底崩塌毀滅的時候,他怎么還能保持平靜?他需要咆哮,需要痛毆些什么東西,需要除了鎮定劑以外的任何東西。
該死的,他需要小芝,他需要他的芝麻球。
他需要她在他的身邊,擁抱他,安慰他,陪著他,告訴這一切都會沒事的。但是她卻不在,她走了,離開了他,背叛了他。棄他而去,留在他一個人在醫院里等死,即便是如此,他都還想見到她,他無法理解那恐怖的渴望,只覺得痛。
視線模糊了起來。
他憤恨痛苦地瞪著,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的云若白等人,才發現自己并不平靜。
所有無處宣泄的怒氣,都隨著淚水狂涌,浸濕了他的臉。他痛恨這一切,他痛恨這個世界,他痛恨那個背叛遺棄他的女人。
“滾,滾出去!”他沙啞的咒罵。
云若白等人的臉色頓時難得變得有些蒼白,不敵他那駭人的眼神,只能轉身離開房間。
那天之后,除非必要,不然很少人敢接近那個時不時傳來咆哮的,碎裂聲的陰冷病房。就連許母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專心照看著雖然蘇醒卻始終意識不怎么清楚的丈夫。然而,這樣的情況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在五天之后,許沐天終于安靜了下來。而第一件事情便叫來了李秘書。
等李秘書離開之后,他便忽然叫來了云若白和蕭衍,當兩人走進病房的時候,深深為眼前的人感覺到一絲的膽寒。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是身上的整個氣息都變得十分的陰冷,若是平日里的清冷帶給別人是的疏離冷漠的話,那么此刻的許沐天卻給人一種戰粟的感覺,陰冷狠戾。
這期間,最倒霉的便是作為醫生的沈謙,因為許沐天的身體本就還十分虛弱,哪里經得起這么完全像是自虐的折騰。還有右手原本就傷得很重,若日后沒有加倍的調養的話,很可能會落下隱患,然而這五天這家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疼痛,那摔東西的手,多半有那只右手的功勞。每日都要進去頂著那陰冷的目光僵硬的檢查,那滋味別提有多恐怖了,害得他每次出來都要喝茶壓壓驚。
不過說也奇怪,自從發瘋一般的五天之后,許沐天便變得十分乖巧,也不再折騰自己,傷口的恢復倒是比往日還要快上許多。而許父的情況也開始漸漸好轉,不過倒是比許沐天好多了,完全清醒之后,在加上十分配合治療,一個月之后便能下床走動,處理一些公司上的文件。
許沐天的傷勢過重,整整在醫院里面待了半年之久才被沈謙允許出院,而右手的復檢自然是落在了沈謙的身上。另一方面許父早就已經出院,在云若白等人的輔助下,總算是將岌岌可危的公司挽救回來。
然而因為許父也是經歷過車禍的身子被就要精心調養,卻為了公司的事情,沒日沒夜的操勞,身體素質持續下滑,若不是沈謙和許母強制性地讓他休息一會兒,估計又得再度住進醫院里。饒是如此,許父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
在許沐天出院之后,在他的堅持下,他便退居在二線。而許沐天的重新執掌許氏,行事作風比往日還要雷厲風行,完全不留一點兒情面和余地。公司內部再一次的大清洗更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平日本就冷漠的總裁更加的冷酷無情。
而只要和許沐天接觸過的人,不管是合作伙伴還是手底下的員工,每次面對著他的時候,那身上流露出來,仿佛能化實質傷人的陰冷,更是讓他們本能地感覺到一陣陣的戰粟。漸漸的,在商界,社交圈,就連外界,都不再稱呼他許氏總裁或其他的身份職位,一律都稱呼他為——戰粟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