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來要將瑀橦從那水深火熱之地救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還要費上一番功夫了。我躺在床上想對策,迷迷糊糊竟也睡著了。
“這是什么地方?”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光打在我的身上。接著我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躺在血泊中。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旁邊的小女孩正緊緊地拉著男孩的衣服,男孩伸手捂住小女孩的眼睛,這兩個孩子分明就是我和哥哥。心里一陣劇烈的抽痛。
躺在血泊里的兩個人,我認得,正是管家夫婦,他們兩人尚還存著一口氣,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艱難的說著。
“快……跑……”
緊接著,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闖了進來,我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么,只看到那一群男人蜂擁而上,男孩將小女孩緊緊的護在身后,看到男孩受了傷,我來不及思考便沖了上去,但是我的身體直接穿過了他們,再次回頭,看到他們依然在我身后不遠的距離廝殺著。漸漸的他們離我越來越遠,我伸手拉他,但只是徒勞。四周再次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感覺到了窒息般的痛苦,我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了,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哭了起來。我以為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痛,但如今當初的種種再現,那時的痛苦分毫未減,反而更加嚴重。
“欣兒……”
我突然聽到了哥哥的聲音,帶著淚水的眼睛看向前方。不遠處,十六七歲的我拉著哥哥的衣服,這個場景很熟悉……正是兩年前哥哥離開時的場景,他們說了什么我沒聽到,也沒有心情去聽。我只看到哥哥松開了我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另一邊的我想要叫住他,我不能讓他走,我知道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我想追上他,但是跑了很久,他還是在我幾步遠的距離慢慢地走著,但我就是跨不過那幾步遠的距離,我始終站在原地,我有些絕望地停下了腳步,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無盡的黑暗里。
“哥哥,不要走!”隨著一聲大喊,我猛然的睜開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啊,臉上有一種濕濕的感覺,我伸手抹了一把,發現我滿臉的淚水。那場夢是那么的真實,即使現在夢醒了,我依然能感到那種針扎在心上的痛苦,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小姐,呀!小姐,你……你這是怎么了?”嵐兒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就看到我臉色蒼白,坐在床上的死樣子,急忙將水放在了一邊跑到床邊緊張兮兮地看著我。
“你不要總是大驚小怪的,我只是做了個噩夢還沒緩過來罷了。”我有些無力的說著,只有我自己清楚,這件事對于我的傷害有多大,但是我無人傾訴。
“小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真的沒事嗎?要不,讓嵐兒找個大夫給小姐瞧瞧吧!”
“我沒那么嬌貴。”我坐在床上穿好衣服,下床。
“可是……”嵐兒依舊不依不饒。
我看了她一眼,她才乖乖閉上了嘴,去給我端洗臉水去了。用過早膳,我便開始計劃如何幫瑀橦贖身。
我趁嵐兒不在換上昨天的那身男裝,因為上有上一次的經驗在,這一次我輕輕松松地溜出了府,直奔醉仙居去了。
我進了醉仙居就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道“司徒姑娘可在這里?”
這時從二樓走下來一紅衣女子,正是司徒瑀橦,他看到我,有些吃驚。
“上官公子?”
我看了她一眼,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樓梯下。
“司徒姑娘,在下是來給你贖身的,你下來,我們談談吧!”
大廳里本來還是熱熱鬧鬧的,聽到我的話后,全都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我。隨后,全場一片嘩然,議論聲不絕于耳。司徒瑀橦,京城第一名妓,可謂是醉仙居的搖錢樹,多少人想把她娶回家,但是整個洛陽又有幾個人有這等財力將瑀橦這棵搖錢樹抱回家。就算有這個本事,想必那個老鴇也不會輕易答應的,她還指著瑀橦給她掙更多的錢呢!
這時老鴇已經扭著她那水蛇般的細腰,款步走來,但是話里有幾分寒意“是誰這么財大氣粗要為我家瑀橦贖身啊!”
“是我!”我邁著瀟灑的步子走到老鴇面前,含笑看著她。
“又是你!就憑你還想給我家瑀橦贖身,你有這個能耐嗎?”
我剛想開口反駁,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男聲
“如果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