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稚腦袋暈乎乎的,但不愛傅淮時這件事卻是非常肯定,當年被逼結婚,始終是她心里的一個梗一根刺,她不可能愛上傅淮時,絕對不可能。
“呆在原地,我來接你。”
聽到電話那端的男人沉默幾秒后響起的溫柔嗓音,簡稚笑得癡癡地,掛了電話后,看著面前的小酒保,舉著酒杯,“我馬上要出軌了,我馬上要和我喜歡的男人開房了!”
“神經病。”
‘咚!’
簡稚吼完,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的倒在吧臺上。
這里的人不會注意到一個樸素打扮一眼看去不露胸不露腿的女人,酒吧就是尋求刺激的,男人女人們找的獵物都是越熱辣越夠味。
傅淮時沉著臉從包間出來,站在大廳掃了一眼,一眼就看到醉倒在吧臺上整個人正往地上滑下去的女人。
幾步走過去,一把拽起地上的簡稚,動作說不上溫柔,甚至有點粗魯。
“你誰啊!別拉我,我等我的MrRight來接我!”
簡稚眼皮沉的都睜不開眼,那酒烈的要命,她感覺自己在飄,使勁想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這張臉,卻只看到敞開的胸膛,還有白襯衫上一個鮮艷的口紅印。
“媽的!你誰啊!滾遠點!老娘不吃牛郎!被別的女人親了的蘑菇不是美味的粉蘑菇!”
簡稚忽然發出一股大力,沖著傅淮時的下巴,啪得一下就打了過去,指甲還摳掉了一小塊皮,里面滲出血珠來,并,緩慢的,血珠一滴滴往下流。
什么粉蘑菇?
“粉色的蘑菇都是有毒的。”
傅淮時皺著眉頭強調,隨即覺得簡稚發酒瘋,自己難道也跟著她發酒瘋說胡話么,直接將她雙手抓住,往肩膀上一扛,她還不安分的腳亂蹬著。
“哦,我在飛,在飛~~俯沖,炮彈!砰砰砰!”
出了酒吧,司機看著傅淮時扛著個人走過來,立馬從車子里面出來,“六爺。”他說著偷偷朝著傅淮時肩膀上掙扎不停的女人看了一眼。
呦呵!這不是少奶奶么!今天一定是六爺盤算好的要跟著少奶奶的,一定不是偶遇!
“我自己開車,你走吧。”
“是!六爺!”
傅淮時將亂動的簡稚直接塞到了后座,然后自己繞到駕駛座開門進去,并鎖上了車窗和門。
“你他-媽到底是誰!我要等我的神秘男人!他是個大帥哥!非常溫柔的大帥哥!我今天要和他開房!我要出軌!我要睡了他!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簡稚發起酒瘋來,傅淮時完全沒辦法。
他在前面開車,她在后面撲過來扯他頭發,他簡直也要被她逼瘋了。
“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個屁啊!我今天開不了房,我,我,我就跳樓!嗚嗚嗚嗚!”
“稚稚,我就是你要見的那個男人。”
傅淮時逼迫自己也冷靜一點,聲音柔和下來,就像是夜里的一道淳淳流動的溪水,只期盼著能流進那個女人心里,讓她不要再扯他頭發。
“神秘男人?”
“對。”
簡稚瞪大著眼睛,趴在駕駛座的車座上,側過臉去看傅淮時的臉,幾乎就要親到他的臉了,然后她發出爆破般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夠帥!我喜歡!不過,你怎么看著有點,有點眼熟……”
前面好像是出了車禍,有警察將車禍現場圍了起來,剛好前面又是紅燈,傅淮時被迫停了車。
“開房!開房!開房!粉蘑菇!粉蘑菇!粉蘑菇!”
簡稚在車子里抱著傅淮時的脖子,嚷嚷著,發出的動靜讓前面的交警注意到了他們。
“請出示駕駛證,檢測酒精。”
交警看了一眼學生妹打扮的簡稚,又看了一眼頭發凌亂,襯衫上還有口紅印子的俊美男人傅淮時,口氣冷漠的照例行事,而且,他注意到,傅淮時的下巴處正在往下滴血。
傅淮時眼神暗了一下,緊抿著唇遞出駕駛證,并配合的檢測酒精。
“神秘男人,一直沒問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保持神秘感到最后捏,告訴你哦,我將來是大律師!是打敗傅淮時的大律師!我不會像他那樣毫無原則什么案子都接!我將會是史上最正義的大律師!不!女大律師!橫掃千軍!”
簡稚喝醉了酒,完全變了一個人,抱著傅淮時喋喋不休。
“酒精濃度超標,已屬于酒駕,請跟我們走一趟。”
交警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傅淮時,此人下巴流血,衣衫不整,后面還有個喝高了的學生妹,嚴重懷疑是社會不法分子。
傅淮時想下車,卻被簡稚死死抱住,一動脖子就勒得慌,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下了車。
“等一下。”
他臉色非常難看得打了一個電話,看向暗夜的眼神異常危險,三言兩語掛斷電話,然后被交警將他和簡稚帶到派出所。
“離婚!離婚!粉蘑菇!粉蘑菇!嘔~~”
派出所里,簡稚的聲音快讓警察叔叔們頭炸了,扶住她的兩個警察被她吐了一身,而傅淮時卻坐在她旁邊的旁邊,冷靜深沉,一言不發,渾身充斥著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
十分鐘后,有人匆匆趕到派出所,在傅淮時的車前連忙點頭哈腰,“六爺,我來晚了。”
傅淮時點了點頭,那人趕緊對著交警解釋,至于說了什么,不得而知。
“您和您夫人慢走,請一定注意安全。”
最后,兩個交警對車子里的傅淮時鞠了一躬,恭送著他離開。
又十分鐘后,帝拾酒店大廳,傅淮時扛著簡稚出現時,引起不少人注意,大堂經理一眼就認出了他,立刻恭迎著他上了專屬電梯。
“粉蘑菇,粉蘑菇,粉蘑菇~~”
簡稚的嘴巴里還在嘟囔著傅淮時聽不懂的話,直到被四腳朝天得一把丟上套房的大床上,依舊念念不忘。
“嗚嗚嗚,我的MrRight才不會這么兇殘的對我,他很溫柔的,真的很溫柔的……我喜歡他溫柔的語氣,好像我是他的小心肝~~”
傅淮時沒說話,薄唇緊抿著,眼神之間似有風云涌動,他看了一眼簡稚,又看了一眼因為扛著她被吐到嘔吐物的衣服,毫不猶豫的到衛生間脫下,簡單沖洗一把。
等他出來時,卻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衣服卻撒了一地。
該死的!她脫光了衣服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