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稚看著一個禮拜沒見的傅淮時,也是熱血沸騰。
是那種想要打敗他的熱血沸騰!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輸了可別哭。”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傅大律師!”
“沒有你在身邊,這一個禮拜,我在老宅都睡不好呢。”
“我一個人睡的太爽,希望你永遠別回來最好了。”
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傅淮時對著簡稚的耳邊輕聲低語,簡稚面不改色的回敬。
“傅律師,你和你老婆感情真好!不過這一次你們夫妻兩個要作為對立方的辯護律師對簿公堂,你有什么話想說么?”
“傅律師,醫(yī)院這樣無良,你還要幫他們打官司,請問你還有沒有良心?”
“傅律師……”
媒體記者們本來就是在守著等傅淮時過來,現(xiàn)在看到他來了,哪里還理簡稚啊,全部圍在傅淮時的身邊,一個問題接一個。
簡稚就在傅淮時身邊,出不去,更是完全被人忽視。
傅淮時低頭看了一眼在他身邊臉色郁悶的簡稚,輕笑了一下,簡稚聽到這嘲諷度一百的笑聲立馬抬頭朝他看。
“我是律師,不是慈善家,律師沒有維護社會正義的職責(zé),律師的職責(zé)就是依法全力維護自己當(dāng)事人的合法權(quán)益。至于良心這東西,我有沒有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傅淮時的聲音含著笑意,眼底里卻完全沒有笑,目光直接鎖定剛才那個說他沒良心的女記者。
“嗯?”說完后,他還尾音上挑了一下。
那女記者的大盤子臉瞬間紅透了,和猴子屁股似的,被傅淮時帶著桃花瀲滟的眼睛一瞧,直接暈眩了,腦袋一片空白,默默地低下了頭。
“沒出息。”
簡稚看到那女記者滿面懷春的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掃了一眼四周,忽然發(fā)現(xiàn)圍在這里的女記者占了八成。
“簡律師,聽說這是你畢業(yè)后接的第二樁案子,第一樁案子被委托人辭去了,這個案子不會還這樣吧?”
“簡律師,你的對手是你老公,還是戰(zhàn)無不勝的頂級律師,你們夫妻關(guān)系又那么好,互相熟悉,到時候在法庭上不會出現(xiàn)互相退讓的事情么?”
好不容易出來兩記者是問她問題的,結(jié)果,這兩問題她都……
“誰說我跟他夫妻關(guān)系好了?”
簡稚一把推開了傅淮時,硬是在人群里擠著往后退了一步,與他劃清關(guān)系,“我和他關(guān)系才不好,我還要離婚!第一個打敗傅淮時的人,肯定是我簡稚!”
記者們一片嘩然,夫妻關(guān)系不好?怎么可能!
是記者都知道那天在A大傅淮時護著簡稚的樣子!
“我老婆就是調(diào)皮了,喜歡和我鬧別扭,你想贏,回家玩游戲我肯定讓你贏。”
傅淮時笑瞇瞇得拉著簡稚又抱回懷里,直接將她禁錮在懷里,俊美好看的臉都快溫柔出水了。
記者們一愣一愣的。
傅淮時簡直就是公關(guān)高手,那群媒體記者被他牽著鼻子走,沒幾分鐘就去了醫(yī)院的接待室喝茶去了。
而他則硬是拉著簡稚拐彎去了男廁所。
“你變態(tài)啊!干嘛帶我來男廁所!哎呦!”
簡稚捂著眼睛,里面有男的正在撒尿,聽到女人聲音嚇得尿都歪了,往墻上直噴,褲子都沒拉上,都不等傅淮時說,急匆匆從廁所里沖了出去。
“這里這么臭,你有病就喝點尿治一治,我要出去,ok?”簡稚推了傅淮時一把,結(jié)果倒被他推進了小隔間里,按在了馬桶上邊。
“官司的事情,法院里再說好嗎?你別耽誤我辦事啊!”
簡稚想站起來,又被傅淮時推了下去,一屁股扣在了馬桶里,一時間都拔不出來,臉都紅了,尷尬得不得了。
“你選那個老頭子不選我?”
“什么老頭子不老頭子的,傅淮時你個變態(tài),拉我一把!”簡稚的屁股就被扣進了馬桶圈里,卡在里面了,肩膀上又被傅淮時壓著,臉紅一陣青一陣。
“鄭西鎮(zhèn)。”傅淮時直接說了個名字。
簡稚注意力還在屁股下面這尷尬的馬桶蓋上,想了一下,才是想起來,“當(dāng)然是因為我覺得鄭教授比你有師德,他桃李滿天下,我仰慕他的才學(xué)不可以么?”
“師德?”
傅淮時拍了拍簡稚的肩膀,笑的眉開眼笑,帶著一絲邪惡,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選哪個導(dǎo)師,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簡稚扭動了兩下,“你個變態(tài),都怪你,我卡里面了,把我拔出來!”
“自己屁股大怪我?”
“你!你……”
“不過,我就喜歡你的******。”
“變態(tài)!流氓!”
傅淮時臨走前,還用力將簡稚往里按了兩下,然后彈了彈她的小臉,嘴角微勾的樣子,邪肆又惡劣“我就是沒師德沒品德,你在這里想想清楚,到底是跟我還是跟老頭子。”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簡稚窘迫的樣子,神情愉悅,十足的大混球。
“混蛋!我就是不跟你!”
從男廁所里發(fā)出一聲怒吼,已經(jīng)走在外面通道里的傅淮時整理了一下西裝,收起臉上邪惡變態(tài)的樣子,冷了下來,走路時,忽然身體晃了一下,臉色在陽光下有些白。
傅淮時去了接待室,不知道和媒體都說了什么,半個小時后,他們仿佛被洗腦了一樣從里面出來時面帶笑容,還有人咒罵簡稚和那幫要求賠償?shù)尼t(yī)鬧者想錢想瘋了。
‘咔!’簡稚挪了半小時,馬桶圈直接被她扯了下來,卻還圈在她屁股上,她又掰了好一會兒,才將那該死的玩意兒從屁股上摘下來。
非常不爽的一把踹開了隔間的門,一拐一拐得走出來,“看什么看!沒看到女人啊!”
外面那幾個正在脫褲子的男人被簡稚嚇得尿都憋了回去。
等她趕到接待室時,那幫媒體記者一個都沒影了,里面就傅淮時坐在那兒,看起來好像就在等簡稚,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人呢?你把他們弄哪兒去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簡稚一口氣上來,差點氣死,今天法院立案,她是特地找來那些記者,準備去拍家屬們的可憐相的,結(jié)果被傅淮時給弄沒了!
她氣得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狐疑的看著他,“那你在這里做什么?”
“你沒看出來我在等你?”
“那你等我做什么?”
簡稚更加狐疑了,傅淮時一天到晚的看起來忙得很,怎么會專門在這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