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
還有監控錄像!
只是不知道這醫院里的人夠不夠聰明,是不是已經將監控錄像都銷毀了?
簡稚朝角落里的攝像機走近了一步,看了一眼,又往后退。
她真是太傻了,醫院的智囊是傅淮時,他怎么可能讓監控錄像這種證據存留下來,如果拍到了什么,肯定被銷毀或者替換了。
簡稚搖了搖頭,先去存放死胎死嬰的地方,死嬰和死胎不同,死胎屬于病理性醫療廢物,死嬰是產后夭折,算是自然人遺體,家屬簽署《死嬰死胎處理知情書》后,交給醫院處理,就是不知道第二醫院是將它們存放在一起,還是分開。
“你好,我是新來的實習醫生,請問醫院里處理死胎和死嬰的地方是在哪兒呢?有個病人簽了知情書,有點反悔了,死嬰沒有處理掉的話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拿回去火化入土。”
簡稚笑瞇瞇的攔住了一個小護士,非常和善。
那小護士一聽死嬰死胎這幾個字,非常警惕得得轉頭看向簡稚,“我是這里工作了兩年的護士了,新來的實習醫生我都見過,我怎么沒見過你?”
她謹記著傅律師的話,這段時間可能會有嫌疑分子打探這方面的事情,要各種警惕!
“前段時間我身體不太好,辦了實習手續后就請假了,今天才來,醫院這兩天開始很頭疼吧!我聽說昨天的事了,現在的醫鬧啊,真是讓社會大眾對我們醫生都失去信心了!還好我們醫院請來了傅律師,傅律師我聽說過,百戰百勝,沒有他打輸的官司的!”
簡稚抖動著她那一對特地描畫過的蠟筆小新眉,湊近了小護士,非常親切熟稔得說著八卦,“而且,我聽說傅律師長得可帥了,好想見一見他!”
“是啊是啊!傅律師長得真的帥死了!可惜,他結婚了!”一提到傅淮時,小護士就犯花癡了,整個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對簡稚的警惕心也降低了很多。
簡稚一看有門路,忙加把勁,“結婚了也有離婚的啊,我看傅律師和他老婆的感情并不好,這次醫鬧的律師聽說就是他老婆啊,都對簿公堂了,感情肯定不好,他們肯定離!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長得秀氣漂亮,多在傅律師面前刷臉出現,說不定他就看上你了!不像我啊,長得挫。”
“是嘛。”小護士被簡稚說得心花怒放,骨頭都快輕飄飄了,“叫我小趙就好。”
“時間不早了,跟你說的我都餓了,小趙,先給我說說存放死胎死嬰的地方在哪兒,我過去確認一趟回去告訴病人,然后好去吃飯。”
“就在地下一層停尸房旁邊,現在吃飯時間應該沒人看著。”
小護士臉色懷春,低著頭一臉害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著了簡稚的道。
簡稚笑瞇瞇得和她道別,然后上了電梯,直接按了地下一層。
電梯門一打開,她就感覺陰森森的。
簡稚膽子不大,特別怕鬼,深呼吸一口氣,才是朝通道里走進去,看到停尸房對面的房間緊閉著,門被鎖著,也沒看到人,她過去推了幾下門,沒有任何動靜,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她的心慌慌的,總覺得背后的停尸房里會忽然躥出個什么來。
回到婦科大樓大廳時,她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趁著值班室醫生還沒回來,簡稚脫了白大褂,物歸原處后,就離開了婦科大樓。
時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他還沒有回自己的短信,簡稚有些心煩,連中飯都沒心思吃,去了一趟電腦城將維修好的電腦取回,回了皇越豪門。
簡稚在臥室飄窗臺上心不在焉得寫了一個下午的訴訟書,期間,視線一直來來回回得看手機,都沒收到任何信息。
她沒忍住,期間又給他發了幾條,可都石沉大海,心里又急,又糾結,還有點生氣。
以至于下午五點手機震動響起時,她看都沒看是誰打來的,直接接起來,“喂?”
方淑靜被指甲女兒聲音里的又急又喜的語氣嚇了一跳,“稚稚?”
“媽,怎么了?”不是他,簡稚有些失望。
“沒怎么,今天媽包了你愛吃的餛飩,一會兒晚上到媽這兒吃吧,小陵吵著要見你,淮時有空的話,叫上淮時。”
最后那一句,方淑靜猶豫了一下才是加上了。
“好,我馬上回來。”
簡稚掛了電話,猶豫了一下,象征性得給傅淮時打了個電話,才響了三聲沒人接聽,她直接掛了,拿起包包離開了皇越豪門。
兩年來,他們之間都是互相不干涉私生活的,愛干嘛干嘛。
傅淮時一個下午一直守在傅舒寧的床邊,沉默不語得等著她醒過來,周身是生人勿近的氣息,傅家沒人敢進這房間里,傅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只在客廳里干著急。
傅舒寧的睫毛忽然動了動,她的手指也微顫了一下,傅淮時如雕塑一樣的身體立馬坐直了,心里松了口氣,“阿寧?”低沉的聲音因為一個下午沒說過話,有些沙啞。
他很少叫傅舒寧姐,總是叫她阿寧。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茫然,但這茫然在一秒內就匯聚成了冷靜,傅舒寧側過臉朝身邊的人看去,霸氣的御姐范,不用說話,只靠眼神就傳遞了過來。
“錦寒,還是淮時?”
“淮時。”
傅舒寧是個非常冷靜成熟的女人,卻總分不清傅淮時和傅錦寒,盡管他們的氣質還是有很大區別。
“稚稚呢?”得知是傅淮時,傅舒寧的目光第一時間朝他身后看去,沒看到簡稚。
傅淮時皺了眉頭,“你的假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休息半年,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
“小六,我看到你公開婚訊了。”傅舒寧有些疲憊得開口,女中音的聲線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威嚴,雖然,她只比傅淮時大一個月。
“我下去通知他們你醒了。”傅淮時并不想和傅舒寧多談和簡稚的事情。
傅舒寧卻叫住了他,天生高冷的聲音非常直接,“小六,你還在怨我么?怨兩年前我逼你的事情?可是現在你和她不是關系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