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焰仙門。
楚毅早已在室內(nèi)等候。李琰君帶著白小聆回來時,見到楚毅,笑著湊到他跟前:“老不死的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又去哪里闖禍了?”楚毅并不責怪,“可是被那瘋婆娘派人攔住了?”
“瞎說,怎么可能!”李琰君堅定的反駁,從法寶里取出那塊刻有“狄”字的令牌,遞給楚毅,“看。”
楚毅看了看:“這什么東西?”
李琰君這些得意了,拍手笑兩聲:“哈哈,這你就不知道吧,這些年你不問世事,我走南闖北的,見識可不比你少了!”
“若我沒猜錯,可能這就是狄魂令,”李琰君道,“據(jù)說眾仙門暗自興起的一個別類的仙修門派,但又沒有門派,傳的神神秘秘,所有人見狄魂令就像見到自己親娘似得,所有人互不相識,但只認此令。”
“這有什么稀奇的,不過是一些道友在一起玩的游戲。”楚毅不以為然。
“這你就錯了,”李琰君又道,“當年我在崎城的時候,曾聽人說起過狄魂,好像是說得到魂主的指引可以飛速提升修為,得道成仙,魂主發(fā)布狄魂令,凡入狄魂者,以此令所言之事馬首是瞻,具體的我還不清楚,但看這令牌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也沒有任何的言語法術附加。”
“當然,還有更加有趣的,”李琰君又道,“在那里見到了自行習仙法的人。”
“仙法自許久前便讓仙界藏匿,凡人不可輕易得之,如何自習仙法?”楚毅問。
李琰君點頭,示意確是事實。
仙界為控制仙術泛濫與世間運行,在很久以前便藏匿了萬千法術,唯有通過留存下的眾仙門修行得道一條途徑。那些上古大仙們也給仙術附增加持,即便肉體凡胎得到仙術修行之法,一旦修行必將擾亂因果。或不存于世,或茍且余生。
“整個身體都炸開了!”白小聆補充著,“死的時候還念著什么圣主的,會不會是那魂主?”
楚毅稍微想了片刻:“你的意思是狄魂給了他修仙楚毅的法術修行之道?”
二師兄立刻打住他的話:“小聆兒可沒這么說,倒是聽旁人說起過,是在什么鋪子上買的書,照書上練的。”
“那倒有趣!”楚毅笑了,跟二師兄剛聽到這消息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是啊,很有趣。”李琰君也笑了。
白小聆聽不懂他們的話,覺著再聊下去也沒意思,起身說著:“三師兄還在宮里?”
那二人也自覺的沒有再提這件事。二師兄將狄魂令收起來,對她說:“那是,老三丹修癡魔,就是讓他回來恐怕他也不會回來。”
“怎么,不好么,不會有人再來用你的身體做丹爐了,覺得不開心?”二師兄調(diào)笑她,讓她感覺不那么舒服。
“不跟你們說了,我回房了。”白小聆不想再繼續(xù)跟他們講下去,趕緊跑了出去。
待她走后,二師兄整理了下表情,,對著楚毅有那么一點嚴肅。
“剛小聆兒在這我怕嚇找他,你再看看這個。”
二師兄從懷中又拿出一物。楚毅一看,這不就是剛才那塊石頭嗎?
“這是那時在出云,那個水妖那兒拿來的東西。”二師兄道。
楚毅想起來了,二師兄又將方才的那塊石頭拿出來,兩物一比較,當真一模一樣。
“天下不會有兩塊如此相同的石頭,這大概也是仙法所造。”二師兄道。
二人沉默了片刻。楚毅突然覺得內(nèi)心壓抑許多的騷動又開始冒了出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在想什么呢?”二師兄有所察覺,“這個狄魂恐怕比你當年更甚。”
楚毅笑得詭異:“天下之事于我何干?早就不問世事了,不過當真有趣。”
“要不你去仙司會走一趟?”
一般都說人越怕什么越來什么。白小聆在前往房屋的竹林里,不巧看到了唐青。白小聆想繞道,但偏偏讓那家伙見著了。
“你又來了啊,哈哈。”許是跟二師兄一起久了,說話間不覺得帶著點他的味道。
唐青嘴角扯開一個微笑,答道:“嗯,又來了,你們可還順利?”
“順利,順利。”說著腳步不覺向后,白小聆意識到她在不自覺的害怕他。
唐青也發(fā)現(xiàn)了,問:“你在怕我?”
白小聆搖頭。
“因為之前我要取你內(nèi)丹,你現(xiàn)在還在怕我?”唐青笑出了聲,似乎很是滿意。
為什么來的不是萬俟道長呢?白小聆心中不自覺的想著。萬俟柳比這個家伙好上一百倍啊!不,是一萬倍!
“我只是路過,你不要多心,”唐青道,“從啟云拿來了些好酒,還未啟封,不知道跟你們絕焰仙門的虛空之酒比起來如何,你可愿陪我嘗一嘗?”
二人在竹林里擺開酒杯,唐青一啟封,酒香四溢。白小聆忍不住贊嘆:“好香啊!”
唐青臉上神情略顯得意:“是吧,這可是獨家釀制,可謂此酒本應天上有,能喝到可是福氣。”
“說的好像你們釀的酒就跟天上似的。”幾杯過后,白小聆對唐青的恐懼也少了不少,說話也隨意起來。
唐青笑笑:“很久沒有和人一同飲酒了,若不是上次楚道長送了幾壇虛空的好酒,我可是不會把這酒拿來跟你喝的。”
白小聆又喝了一口,口齒留香,入喉不辣。“這是什么酒?”白小聆問著。
“玉亭春。”唐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