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你醒啦”王恩沐斜躺在軟床上手指撩起一縷鄭美言的秀發(fā)把玩道。
“我......”鄭美言睜開眼睛,只覺得頭脹欲裂,眼暈?zāi)垦#瑒倓偺K醒的胃里還因?yàn)闅埩舻氖顨夥褐嵝取?
“美言,你真是不小心哦,太陽那么大,你怎么貪玩曬了那么久啊,下次不要讓我再擔(dān)心了”王恩沐朝迷糊的鄭美言眨了眨褐色的眼眸,低頭親了下她蒼白的嘴唇。
“恩沐,我......我知道了”鄭美言心里覺得一陣委屈,可是又不能對這個男人爆發(fā)出來,只能強(qiáng)硬壓制下去,眼睛微微泛紅。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堂堂上海青刀幫的大小姐,現(xiàn)在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對待,想著暈倒前發(fā)生的一切,鄭美言的心里就充滿了怨氣。
都怪那個耿其月,都怪她,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在下人面前出這么大的丑,鄭美言的心里恨恨道。
“美言,你身子這么弱,怎么辦呢,岳父還說讓我們趕快給他添個外孫呢”王恩沐唏噓的說道,玩味的撩起鄭美言頜下的一縷絲發(fā)在她的面頰上輕畫著漣漪。
“恩沐,我們......”鄭美言被王恩沐挑逗的羞紅了臉。
“不如現(xiàn)在,我們就開——始——哦”說著王恩沐撥開鄭美言身上的蠶絲睡袍,俯身在她潔白的身體上濕吻起來。
“恩沐,你好壞哦”“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哈哈哈哈......”
端醒神茶上來的耿其月看著床上纏綿的一幕,眼淚默默涌了出來。
“其月,你怎么哭了?”孫石看著正在廚房角落里偷偷抹眼淚的耿其月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只是剛剛,剛剛不小心被燙到了”耿其月支吾的想要尋找借口,左右為難,赫然發(fā)現(xiàn)面前正燒的滾燙的湯鍋,就指了指,低下頭說道。
“是這只手嗎?”孫石忙抓起耿其月剛剛因?yàn)榧m心抓的泛紅的左手細(xì)心的吹起來。
“啊,不是,孫石,不要”耿其月被孫石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知所措,忙把手從孫石那里抽回來,紅著臉跑走了。
“其月”
“咚——”的一聲,耿其月重重的撞到迎面走來的王恩沐身上,差點(diǎn)兒因?yàn)榉醋饔昧椀乖诘?,幸好被王恩沐單手拉住?
“其月,你急著要去干什么???把我英俊的面堂都要撞碎了哦”王恩沐夸張的摸了摸自己俊朗的面容,開著玩笑道。
“對不起,恩爺,對不起,對不起”,待站穩(wěn)后,耿其月看清撞的人是王恩沐后連連說著歉意。
怎么搞的,自己怎么會這么不小心,連恩爺也沒看到,耿其月苦惱起來。
“好啦,哪有那么多‘對不起’?以后別再讓我聽到嘍”王恩沐看著耿其月充滿愧疚的小臉,更加想要逗一逗她,陽光般嬉笑著說道,“其月,我英俊的外表撞碎了不怕呢,你要是碎了,阿忠不得跟我拼命啊”。
耿其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哦,我明白了,其月原來是急著想要嫁人呢,看來‘待嫁女兒心’,這話一點(diǎn)兒不錯哦”王恩沐看著從廚房走出來的孫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開著說笑道。
“恩......恩爺,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耿其月扭頭看了看身后跟出來的孫石頓時羞紅了臉,眼淚噼里啪啦的奔涌出來,連連解釋,生怕王恩沐誤會什么。
“乖哦,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改天我跟你那個頑固的大哥聊聊,他這么看著你,你什么時候能嫁的出去啊”,王恩沐看著耿其月急于解釋漲紅的臉更加起了逗弄之心,繼續(xù)取笑著。
耿其月和耿忠不愧是兄妹,都有個好玩的特點(diǎn),就是隨便開開玩笑就會當(dāng)真,臉漲的通紅。以前王恩沐就愛跟耿忠逗弄著玩兒,稍一耍弄,耿忠就會立刻上當(dāng),相當(dāng)有意思,現(xiàn)在耿忠不在,他可要好好逗弄逗弄耿其月了。
“恩爺,您不要再說了,我......我”耿其月一聽見王恩沐這么說淚水噈的一下就再也忍不住噴流的更加厲害,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我說錯什么了嗎”王恩沐看著耿其月跑開的方向不明所以的聳了聳肩。
這對兄妹真是有意思,不過待會兒要是被阿忠知道自己這么跟其月開玩笑,不定要怎么埋怨呢,想到這,王恩沐撇了撇嘴。
“恩爺”孫石看見王恩沐出現(xiàn)趕緊過去說正事。
“恩沐”
王恩沐正要張口對孫石說話,生生就被鄭美言的一聲呼喚打斷了。
“王太太好”孫石識趣的問候道。
“恩沐,你去哪里了,我睡醒后都看不見你呢”鄭美言慵懶的走下樓,雙手攀著王恩沐的肩膀說道,眼睛欣賞的看了眼孫石。
真是個識趣的家伙,一聲王太太叫的腰酸背痛的鄭美言頓時心神清爽起來。
“乖,你不是頭痛嘛,就多睡會兒”王恩沐捏了捏鄭美言尖尖的下巴愛膩的說道,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可我想陪陪你啊”鄭美言嬌嗔道。
“晚上不是有的是時間陪嗎?”王恩沐不懷好意的笑道。
“恩沐——”鄭美言想起剛剛的翻云覆雨,頓時羞紅了臉。
“乖,快去睡吧,過幾天咱們還要去拜見拜見岳父呢,你要是不漂亮了,岳父可就要埋怨我嘍”王恩沐親了下鄭美言的臉頰。
“好吧,我頭是還有點(diǎn)兒暈”鄭美言揉了揉額頭,接著略帶不滿的說道“這些個下人真是沒個體統(tǒng),都不知道拿杯參茶過來,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說完又讓王恩沐親了親自己才不情愿的上樓休息去了。
“孫石,鄭家的那幾個老家伙可是煩人的很呢”王恩沐對樓上的鄭美言飛吻了一下,見她走進(jìn)房間后轉(zhuǎn)身對孫石冷冽的說道。
“恩爺?shù)囊馑际恰睂O石用手在脖子處大力劃了一道。
“這太便宜他們了,鄭家的勢力可不能浪費(fèi)掉”王恩沐褐色的眼眸升起陰謀的霧氣,“我聽說鄭則堂不是還有個兒子嗎”。
“是的,恩爺,上個月我去上海的時候見了那家伙兒,是個不長進(jìn)的敗家子兒,成天只知道逛窯子進(jìn)賭場抽大煙”孫石說道,略微有點(diǎn)兒領(lǐng)會王恩沐話里的意思了,“恩爺是想從這個鄭宇祥身上下手?”
“進(jìn)賭場抽大煙?這不正好嗎”王恩沐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好好陪這小子玩玩”。
暴雨加著滾滾的雷聲席卷著澳門的天空,耿其月看著房檐下噼里啪啦掉落的雨珠,心里猶如萬斤巨石壓輾。
“其月,你不要這么魂不守舍的,恩爺是在跟你開玩笑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恩爺他什么性子”耿忠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妹寬慰道。
下午耿忠一回來就看見耿其月紅腫著眼睛坐在房間里不吃也不喝,一問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其月,別站在窗戶那兒了,風(fēng)大”耿忠看瓢潑的雨水濺到了耿其月的身上,忙把她拉進(jìn)屋子里坐下,順手就把窗戶關(guān)了起來。
“其月,別想了,恩爺就是開開玩笑逗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愛開玩笑”耿忠繼續(xù)寬慰著耿其月。
這個妹妹啊,雖然跟他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可是一點(diǎn)兒都不像。
耿忠生性剛硬脾氣暴躁,誰要是敢惹他不快,那個人絕對是死定了,可耿其月則不同,天生弱溺溺的,動不動就掉眼淚,都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多淚水。
“其月啊,別難過了,我這就去跟恩爺說說去,別沒事兒老逗你”說著耿忠就要去里屋拿傘出去。
“大哥,你別去”耿其月一聽耿忠說要去找王恩沐,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擋在他的面前,生怕他真的去找王恩沐說什么。
“不行,我得好好跟恩爺說道說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樣子了”耿忠指了指耿其月紅腫的眼睛,“恩爺不能老這么逗你,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多聽他的話,他要是再這么逗你,我就真生氣了”。
“大哥,不是恩爺?shù)腻e,是我自己太......太......”耿其月說著眼淚又涌了上來,哽咽著不能再說下去。
“好啦,我的乖妹妹,別哭了”耿忠一見耿其月又要掉眼淚,頓時沒了辦法。
這個恩爺真是耿其月命中的克星,就是他這個親哥哥也沒這么大的威力,耿忠搖了搖頭無奈了起來。要是論打殺搶地盤,他耿忠誰都不怕,可是,只要是對著這么個妹妹,他真是一點(diǎn)兒招數(shù)也沒有。
“叩——叩叩——”正在耿忠對著耿其月的眼淚無計可施的時候房門這時突然被叩響了。
“是誰啊,這么大的雨還來”耿忠嘟囔了句。
“大哥,你坐下,我去開門”耿其月生怕耿忠真的要去找王恩沐,忙把他拉坐下,確認(rèn)他不會再出去后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去開門。
“咦?你怎么來了?!”
孫石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外,瓢潑的雨水順著傘沿被大風(fēng)吹撲到他的身上,雨珠滴瀝瀝的從發(fā)絲上流下。
“誰啊?”耿忠抬頭瞧了一眼門外的人問道。
“大哥,是孫石,快進(jìn)來吧”耿其月看到孫石這個時候會來,猜想八成是恩爺有什么事情要找耿忠,忙把孫石讓進(jìn)了屋內(nèi)。
“不用進(jìn)去了,我就是給你送瓶藥來”孫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從兜里取出瓶藥遞給耿其月,“這藥對燙傷很好的,你快涂上吧,要不然手會腫的”,說完沖耿其月咧開嘴笑了一下,就又撐著傘走進(jìn)了大雨中。
“這個......”耿其月看著孫石遞給的藥先是一怔,轉(zhuǎn)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不等她說不用了,孫石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這家伙還真是會獻(xiàn)殷勤”耿忠從后面走來看著耿其月手中的藥說道。
回到屋子后耿忠似是想說什么,可總是欲言又止,耿其月看的莫名其妙,還以為耿忠是還要提再去找恩爺?shù)氖虑椋φf感到餓了去做晚飯。
“其月,你覺得孫石怎么樣呢?”耿忠夾了個雞翅放到耿其月的碗里。
“大哥不是說恩爺挺喜歡他聰明的嗎”耿其月不明白耿忠怎么會問道孫石,以為是因?yàn)閯倓偹幍氖虑榫蜎]在意的答道。
“其月,我不是問恩爺覺得他怎么樣,我是想......想......”耿忠低下頭吧啦了口飯,埋頭想該怎么對耿其月說才好。
以前他每次提到要為耿其月找個好婆家,都被耿其月打了回來,可眼看著自己妹妹越來越大,他這個做大哥的實(shí)在不能不操心。
耿忠不是不知道耿其月的心意,可是,恩爺?shù)男囊馑惨磺宥?
這么多年來,王恩沐對耿其月就只是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加上王暖心死的早,王恩沐就把那份對妹妹的愛移加到了耿其月的身上,可不管再好,到底只是哥哥對妹妹罷了,沒有半點(diǎn)兒****。
更何況王恩沐的心誰也捉摸不透,縱然是耿忠跟著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也摸不準(zhǔn)他的心里到底有誰。要不是上次王恩沐幫著唐明心收拾了白園,耿忠還差點(diǎn)兒以為王恩沐喜歡那個馮飄柳呢。
不過不管王恩沐的心里有誰,肯定是沒有耿其月,這一點(diǎn)耿忠非常確定。
“其月,這個孫石是挺機(jī)靈的,剛提拔到大堂口的掌事,這不恩爺又想提拔他做北區(qū)的總掌事了”耿忠好不容易想了個曲線救國的方法,有意無意的說著孫石的事情。
“哦,是嗎?看來恩爺一定很喜歡他了”耿其月開心的笑了起來,想著王恩沐的身邊多了一個好幫手以后就不用那么操勞了。
“恩爺是挺喜歡他的,上次我去還看見恩爺和他一起喝酒。我聽說孫石家里沒什么人,就一個人,這樣以后他娶了媳婦兒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妯娌麻煩了”耿忠夾了口菜邊嚼著邊觀察耿其月的表情,想著怎么進(jìn)一步說出心里的打算。
“喝酒?恩爺?shù)氖謧至蚜?,不能喝的”耿其月想到王恩沐左手的那個傷口,心里咯噔了下。
“男人喝酒多正常,孫石那小子我看酒量就挺不錯,前幾天幾個掌事一起吃飯,恩爺還夸了他呢”耿忠繼續(xù)說道,見耿其月的表情沒有以往的那種反應(yīng),心里頓時覺得這事可能靠譜,忙想著趕緊引到正題上去。
“恩爺也夸孫石了?看來他一定很能為恩爺分憂的”耿其月衷心的說道,舀了碗湯給耿忠。
“其月,這孫石恩爺喜歡,你大哥也不討厭,我看這段時間他沒少來給你套近乎,不,是獻(xiàn)殷勤,不對,該怎么說呢”耿忠覺得用的詞不好,急忙想找一個好聽點(diǎn)兒的換掉,可又想不出來有什么能更好聽點(diǎn)兒的,急的抓耳撓腮,頓時覺得應(yīng)該聽聽王恩沐說的多看點(diǎn)兒書就好了,可惜自己平日里實(shí)在看不進(jìn)去,現(xiàn)在到用的時候可瞎了。
“對了,是關(guān)心你,孫石這段時間來可關(guān)心你了,其月”耿忠一拍大腿終于想出來了個好聽的詞,暗暗為自己的聰明高興。
“大哥——”耿其月意識到耿忠的話有點(diǎn)兒不對,小聲叫了一句。
“其月,你看孫石這家伙也不錯,雖然沒恩爺長的好看,沒恩爺有錢,沒恩爺有本事,可跟恩爺一樣會討女人歡心啊,雖然比起恩爺對付女人來差了那么點(diǎn)兒,可你看,從你受傷到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可沒少來看你啊,送你的禮物夠你哥開一個小雜貨鋪了”耿忠沒心沒肺的說道,他本想說孫石雖然比不上王恩沐可也勉強(qiáng)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各方面不錯的人,可沒想到話說出口就變了味兒。
“哥——”耿其月又一次叫道。
這些天來孫石做的事情她不是沒有看到,連日來的鮮花禮物看望以及今天冒著大雨送來的燙傷藥,耿其月不是不感動,可是感動不是愛情,她看見孫石的時候永遠(yuǎn)沒有看見王恩沐時心里升出的那種激動。
“其月,要不改天咱們讓孫石一起來吃頓飯吧,這不他也一個人,就當(dāng)是......就當(dāng)是謝謝他打死那條惡狗救了你”耿忠見耿其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生怕又會像以前那樣惹哭這個妹妹,趕忙想著什么好理由來緩和一下氣氛,終于扯到了重點(diǎn)上。
“哥,吃飯可以,可你不許想其他的事情”耿其月一聽到耿忠提到自己被咬傷的事情,也覺得自己是該好好謝謝孫石,這才把剛剛引出的其它情緒消了下去。
“恩恩,恩恩,大哥知道了,來,快吃飯吧,看你瘦的”耿忠聽見耿其月說同意讓孫石來吃飯,頓時心里樂開了花,萬丈高樓平地起,這第一步已經(jīng)開始了,以后的事就好做了。
說起孫石,耿忠以前真不怎么喜歡這個家伙,總覺得他身上陰涔涔的讓人不舒服,尤其是恩爺越來越器重他的時候,耿忠就更不喜歡了。后來,因?yàn)閷O石救了耿其月的事情,耿忠才對這個人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再加上孫石為人很會做人處事,對耿忠又無比敬重和謙遜,更是在耿其月受傷后頻頻示好,而耿忠也看出耿其月并不討厭這個人,所以這才讓耿忠有了想讓孫石做自己妹夫的想法。
耿忠不知道,耿其月對孫石的好感全是來自于另一個人。
吃完飯后,耿其月回到房間休息,進(jìn)臥室的時候看見了之前放在關(guān)二爺供桌前的那瓶燙傷藥,猶豫了一下才拿進(jìn)自己房內(nèi)。
耿其月看了看燙傷藥,輕輕嘆了口氣,去箱子里翻出一個小木盒子小心的抱到床邊坐下。
“恩爺,這個時候你會在想些什么呢?”耿其月輕輕撫摸著盒子里的那把斷齒木梳自言自語的說著。
大雨猛烈的拍打著王恩沐臥房陽臺上的落地玻璃窗,“唰唰”的敲擊聲擾的鄭美言輾轉(zhuǎn)難眠。
鄭美言翻了個身,手一伸,沒有碰到熟悉的溫度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恩沐,你去哪兒了呢?”
狂風(fēng)夾雜著驟雨沖擊著停泊在寂靜街道上的黑色轎車,車內(nèi)的人卻絲毫不理會這雨水的肆虐,繼續(xù)著雙方的交易。
“鄭家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忙哦”王恩沐抽著雪茄懶散的看著身旁的唐陰。
“可以,不過我要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唐陰冷冽的說道。
“這是自然,你我的交易我怎么會忘記呢”王恩沐嗤笑出聲,嘴里吐出一口煙霧。
“那最好”唐陰望著王恩沐褐色明亮的眼眸聲音冰冷的說道。
“對啦,大哥馬上就要有所行動了,你那位大小姐準(zhǔn)備怎么做呢?”王恩沐說著眼睛里射出了看好戲的味道。
“這個不用你關(guān)心”唐陰冷冷的說道,余冷涵會有所行動他一點(diǎn)兒也不奇怪,他就是在等他行動。
“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啦,誰讓——”王恩沐嘴角勾起一抹陰暗的笑容,“我也在等著呢”說完對視了一眼唐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