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威想了想,大概是這船實在有些破舊,被守山的弟子誤會自己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員了?
趕忙出了船艙,迎頭望去。發(fā)現(xiàn)對面風(fēng)浪中,是一艘稍微大一些的船,正是逍遙派的巡邏船只。甲板上面,站著三名逍遙派弟子,全都耷拉著眼皮,一臉兇相,瞪著胡少威。
那臉色,似乎比此時的天氣都要陰沉。
難道對方不認(rèn)識自己?胡少威想了想,這一定是在自己出門這一年里,新入的弟子,不然絕沒有不認(rèn)識自己的道理。
逍遙派已故掌門的七大親傳弟子之一,在門派中地位顯赫,上上下下有誰不認(rèn)識?
既然是誤會,那就解釋一下了,“我是……”
可剛想表明身份,話就被人打斷,給嗆了回來。
當(dāng)頭一名逍遙派弟子,伸手一指,瞪著眼睛道:“我管你是誰,這里逍遙派領(lǐng)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我……”
“你什么你?你聽不懂人話?看看你那破衣爛衫的,還有你這條破船,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還不快滾?”
“我……”胡少威還想繼續(xù)作解釋,聽到這里,臉色一下就變了,“哎呀我去?!這還真是給你們點臉了!”
巡邏船上,站在中間的那名守山弟子,聽了胡少威這話,面色也跟著立刻一變,突著眼睛,語速飛快,厲色問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媽個頭!”
一道黑影閃過,胡少威就來到了巡邏船上。一計老拳,重重印在了那名的弟子的臉上。那一瞬間,那弟子的臉被打得變形,整個人也像一只被打飛的沙包一樣,咣的一聲,重重撞在船艙壁上,口吐鮮血,趴在了甲板上。
“有像你們這樣做守山弟子的?連話都不讓人說?”胡少威,拍了拍手,板著臉不悅地教訓(xùn)起來。
胡少威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欺善怕惡的家伙。
他就站在剩下那兩名弟子的中間。那兩名弟子驚駭莫名,可人在驚駭?shù)臅r候,往往會做出傻事,這兩名弟子就做出了傻事——他們對胡少威出手了,或者說準(zhǔn)備出手。
胡少威當(dāng)然早有防備,還沒等兩個人的拳頭舉起來,他就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
胡少威的肩頭一動,兩名弟子只覺得自己的腹部,被人重重捶了一拳,驟然一陣絞痛,立刻痛得彎下了腰,慘呼不止。
他們知道,這次遇見高手了。絞痛,正是對方拳頭打出的真氣進入體內(nèi),產(chǎn)生的亂流所致。
但他們并不服氣,畢竟,在劍湖方圓五百里內(nèi),還沒什么人,敢直接開罪逍遙派,更別說上門打人了。
先前被打趴下那名弟子,這個時候也站起了身,指著胡少威的鼻子大罵:“你……你死定了,不管你是什么人,這里是逍遙派的山門,你敢在這里打人,逍遙派不會放過你!”
胡少威臉色更加不悅了,明明是你們蠻不講理,理虧在先,居然還在這里扯上門派的大旗嚇唬人?
擄起了袖子,正想再教訓(xùn)這個混蛋。吱呀一聲,艙門打開,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人年紀(jì)也不大,身材瘦小,在逍遙派內(nèi)人稱瘦猴。同樣也是這艘船上的守山弟子,在船艙里聽了外面的動靜,才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人還沒出來的時候,就在嚷嚷:“誰呀!誰這么大動靜?不知道這兒是逍遙派……”看清了來人是胡少威,立刻吞吐道:”五……五師兄!你……你回來了?”
瘦猴,胡少威當(dāng)然是認(rèn)識的。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道:“廢話。”
五師兄?那三名守山弟子立刻傻了眼,什么五師兄?
他們剛想跟瘦猴說,一定要懲治這個狂徒,卻聽到瘦猴稱呼這破衣爛衫的家伙“五師兄”。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但也知道這下自己是闖了禍、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當(dāng)即表情尷尬地轉(zhuǎn)過頭,給瘦猴投去了祈求的目光。
瘦猴眨么著眼珠,看了看場上的狀況。他心思一向靈通,當(dāng)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忙尷尬的陪笑道:“五師兄,你回來就好——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半年前才入門的,不認(rèn)識您也屬正常,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把他們當(dāng)個屁,給放了吧,嘿嘿……”
胡少威聽了一笑,對瘦猴道:“一年不見,你和稀泥的本事又見長了。”
瘦猴笑道:“哪里哪里——師兄,你回來就好,快進屋吧,船艙里溫著酒呢,”看了看天,“瞧這鬼天氣,咱們喝兩杯,暖暖肚子,正好也給師弟講講這一年來,在外面的見聞。”
胡少威道:“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回門派里,”又看了看那三名弟子,“這三個家伙你處理吧,我懶得再管。”
瘦猴忙道:“哎,五哥,你放心,我瘦猴辦事,絕對靠譜!”
胡少威正想轉(zhuǎn)身離去,又一個人從船艙里出來了,見了真是胡少威回來了,立刻眉頭緊鎖地?fù)屔蟻恚辜钡氐溃骸拔鍘熜郑憧苫貋砹耍烊ュ羞b谷看看吧!”
“逍遙谷?逍遙谷怎么了?”胡少威眉頭一皺,逍遙谷是他在逍遙派的住所。是已故掌門“逍遙王”黃天,留給自己的地方。
難道門內(nèi)有人趁自己離開,動起了逍遙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