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一走,胡少威立刻恢復(fù)了清醒狀態(tài),似乎從來沒喝過酒一樣。張仲跟瘦猴兩個人,也表現(xiàn)出相對的清醒,如此大勢之下,他們也不得不保持清醒。
瘦猴問道:“五哥,那人是什么人?”
胡少威道:“我也不知道,等你們張師姐的小飛熊帶消息回來才能知道。”
張仲這才恍然大悟:“五哥,有人潛伏進來了?”
瘦猴白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才知道?真是豬腦子。”
張仲皺眉,不服道:“你說什么?”
胡少威站起身來,笑著對兩個人說道:“行了,你們別吵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有的是機會吵架。”
“啊?”張仲一怔,不過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
瘦猴笑道:“五哥,你太客氣了,我可一直都把你當(dāng)自己人啊——師父的七大親傳弟子,有的古板、有的讓人生厭、有的太臭屁,不瞞你說五哥,也就只有你一個,我瘦猴服氣。”
張仲皺著眉頭,冷眼旁觀,心想,你自己就挺夠討厭的了。
胡少威沒在理會瘦猴的馬屁。掰了掰手腕,活動活動關(guān)節(jié),伸展了一下四肢,走出了小亭。
一個翻身,騰身而起,瀟灑飄逸地落在了水面上,招呼兩人:“你們兩個,作為老黃的記名弟子,雖然沒得到他的真?zhèn)鳎Y質(zhì)也算不錯——來吧,讓我看看這一年來,你們又成長了多少。”
張仲跟瘦猴兩人,相互對望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的表情。五師兄這是想干什么?
胡少威立在水面上,又活動了一下肩膀:“愣著干嘛呢?過來玩玩。”
瘦猴這才囁嚅的問道:“五哥,你這是要考察我們兩個武功?”
胡少威道:“嗯,切磋一下,來吧,有你們好處的。”
二人沉吟片刻,張仲愣愣地說道:“那五哥,我可就來了。”
瘦猴也道:“五哥,手下留情。”
可說完這話,他們兩個自己手下卻一點沒留情。兩人迅如閃電一般,對胡少威展開了攻勢。
仿佛兩支離弦之箭,一路踏著水花,奔襲而來,拳腳瞬間到了胡少威的面前!
陽光下,胡少威一笑,生出一股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一般的感覺。
胡少威稍稍將身體往后一撤。伸出單手來,擺了個五比帥氣的架勢,與兩人對戰(zhàn)起來。
他的目的有二。其中之一就是想試驗一下,這剛剛煉成的無相神功,到底有多厲害;其二,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的武功,現(xiàn)在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如果還有提升空間的話,他不會吝嗇對兩人的幫助的。
這兩個人,是他最信得過的兩個人。他有心提拔兩人。
張仲的攻擊連綿不絕剛猛霸道,一招接著一招。可以看得出,他的基本功很扎實。
瘦猴則人如其名,仿佛真的是一只靈活的猿猴一般,上下翻騰,攻擊靈巧,招勢更加危險。
可胡少威一人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攻擊手段,卻顯得無比從容。
低頭躲過張仲的回旋踢,側(cè)身避開瘦猴的“猴子摘桃”,飛起一腳蹬在了張仲的胸口,一個肘擊橫著打在瘦猴的面頰上。
兩人被打的倒飛出五米多遠,內(nèi)息紊亂,輕功失效,撲通撲通落入水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瘦猴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臉,痛苦地說道:“五哥,你下手也太狠了,說好的手下留情呢?”
胡少威笑瞇瞇地說道:“不錯,不錯,都已經(jīng)超出我的預(yù)期了,張仲,你完全可以修煉《天鵬變》了。”
“什么!”兩人聽了,都是大吃一驚!
《天鵬變》是逍遙派最高內(nèi)功心法之一,是不外傳的絕學(xué)。逍遙派五大內(nèi)功,只有歷代掌門親傳弟子才能修習(xí),這是規(guī)矩,千百年來一直延續(xù)的規(guī)矩。
胡少威作為前掌門黃天的親傳弟子,當(dāng)然也是被傳授了其中一門的。原來,他習(xí)得的竟然是《天鵬變》,而且,聽這話的意思,他竟然準(zhǔn)備將《天鵬變》傳授給張仲!
瘦猴聽了,有些方寸大亂:“五哥,那我呢?”
胡少威道:“你之前練的是《白猿功》,沒法修習(xí)《天鵬變》啊,不兼容的,怎么?難道你準(zhǔn)備自廢武功,從零開始么?”
瘦猴聽了,情緒有些低落,垂下眼眉道:“那就算了,我都快奔三的人了,還從零開始不扯蛋么?”
張仲猶豫道:“五哥,這不好吧,違反門規(guī)啊……”
瘦猴立刻就怒了:“我靠,你小子是不是傻?我他媽都羨慕死了,你還來個這不好吧?”
胡少威一個翻身,越過欄桿,飄回小亭當(dāng)中,信步走到小圓桌旁,抬手自斟了一杯酒,幽幽說道:“的確是不合規(guī)矩,但我何曾是個守規(guī)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