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白每天都極力在馬路四周上尋覓著顧盼宵的蹤影,但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長此已久,喬月白簡直是要懷疑楊書舒給她的消息了。
但是喬月白不知道的是,她每天都上學踩點到教室,可是顧盼宵卻是每天六點二十就到學校看書,然而這個時間點,喬月白估計還在家里和自己的床做思想斗爭。
所以每天他們雖然是走的一條路,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在楊書舒的再次建議下,喬月白決定把時間改到晚上下自習放學后跟蹤他。
晚上的時候,喬月白是非常能磨蹭的,班上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她才剛剛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然而顧盼宵又和她的時間段恰恰相反,也許以她的速度,一生一世都別想成功跟蹤到顧盼宵。
雖然早上起不來,但是晚上走快點還是可以的,權衡之下,喬月白果斷選擇了晚上跟蹤,她自己還帶了一把手電筒,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著,喬月白提前幾分鐘整理好了書包,下課鈴一響,她立馬沖出了教室,在教學樓門口的一處等著,等他下來再尾隨其后。
喬月白活這么大沒干過什么大事,可是這場無言的跟蹤卻是她有史以來做過的最刺激的事情。
而在教室里的林驍莫,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后,發現喬月白居然不在教室。
他覺得這實在是太稀奇了,平常那么能磨蹭的喬月白居然走的這么快?
看見楊書舒還在,林驍莫不免好奇的問道:“月白她怎么不在教室?平常她不就最后一個走的。”
正在拿書的楊書舒手一頓,看著窗外,嘴角牽起一股神秘的微笑,笑著說道:“她啊,做大事去了。我先走了,明天見!”
楊書舒說完這句話,便也離開了教室,
只剩下林驍莫獨自待在教室里,總覺得心里怪怪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喬月白要去做什么事情,便十分懊惱的把書包一扯,扛在肩上,關上了教室的燈和門,自顧自的走了。
已經是快九點四十多的夜晚,可是對于這座繁華的城市來說,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馬路四周都是高樓大廈,城市里燈火通明一片,狹長的路上都是人群在四周走著,喬月白就在這人群中穿梭,這么多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還掩藏了她的行蹤。
前方不遠處就是顧盼宵,喬月白在后面細細的打量著他。
他上身穿著淺藍色的格子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九分褲,衣衫干凈自然,他的背影看起來修長又瘦削,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看起來鼓鼓的,里面一定裝了很多書。
喬月白就這么靜靜的走在他身后,這種感覺又刺激又歡喜,有種無法言喻的美妙。
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快要到喬月白的家了,不知道顧盼宵的家是是在更前面還是在她家的不遠處呢?
前方紅燈閃起,人群聚集在馬路上等待,喬月白現在只恨自己沒帶手機,不然她真想把顧盼宵拍下來,把這一刻永遠定格在照片里。
顧盼宵一直往前走,喬月白就一直在后面跟隨,
走過繁華的街道,拐了個彎走到另一條街道時,路上人越來越少了,就在這時,顧盼宵突然回頭了,嚇得喬月白連忙躲到不遠處的墻后面,過了片刻。
她探出一只小腦袋,發現顧盼宵的人早已沒了蹤跡,
喬月白不免大驚失色,她躡手躡腳往前走了許久,依然沒有看到他。
后知后覺她才反應過來,她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