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人從天星貫中竄將出來,不是章青衣是誰!
章青衣見滅世狂魔和一個身披斗篷之人在一起,冷冷道:“滅世狂魔,拿命來!”
說完,一拳打在地上,一道大地裂痕徑直射向二人,倒戈家見狀化成黑霧消失。
封無盡大笑著對準地面拍出一掌,頓時地下劇烈顫動起來,五道裂痕自封無盡掌心向前方裂去,其中兩條直奔章青衣而來,章青衣縱身一躍,輕松躲過裂痕,裂痕直奔天星貫大門而去,大門頓時房倒屋塌。
滅世狂魔雖然打出五條裂痕,卻沒一條擊中章青衣射出的那條,巨大的力道卷著碎石已到面前,抬頭一看,裂痕已到,巨大的力道將滅世狂魔推到空中,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摔回地面。
滅世狂魔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身,竟然毫發(fā)無損。地上滿滿都是碎裂的石塊土渣。
章青衣見狀,嘴里念念有詞,突然雙手合十,登時四周飛沙走石,再加上夜色昏黑,碎石紛紛飛向滅世狂魔,滅世狂魔一動沒動,任由身軀被碎石壓在地下,頃刻之間,一座兩丈多高的大山已經形成,這一次壓的滅世狂魔喘不過氣來,正欲釋放真氣震裂此山,突然,四周溫度急劇升高,整座山瞬間化作火山,照亮了天星貫前的整片樹林。
滅世狂魔感覺身上的衣服已然燒著,不敢怠慢,釋放真氣,將火山震碎,火紅的碎石向四周迸濺,章青衣以修行盾抵擋。
少卿,四周塵埃落定,再看滅世狂魔,****著上半身,下半身只剩下一個露著屁股的褲頭。
滅世狂魔看了看身上,搖了搖頭道:“凡人之軀,若是我的本尊,任你刀山油鍋隨便翻炒。章青衣,十幾年不見,你已不光會擺弄暗器了啊,果然,人還是好學一些比較好。”
章青衣道:“滅世狂魔,你主宰不了人的身軀,早些放棄吧!修行界與西域和平共處不好嗎?”
滅世狂魔道:“很遺憾,封無盡已歸我所有。”
說完,一掐手指隨手一彈撥,指尖黃光一閃:“看到了吧!這是何等強大的精神力,沒有這樣的精神力,敢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嗎?”
章青衣冷笑,正要伸手放暗器,突然,一片竹葉竟從他護腕中鉆了出來,鮮血也跟著竹葉的出現(xiàn),滲出手腕上的金剛護腕,章青衣感到脈搏之處傳來陣陣刺痛。
章青衣大怒,舉起雙臂,對準滅世狂魔釋放無形鋼針,然手剛舉起,眼前竟已是一片黑暗,章青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數(shù)以千計的竹葉向蠶蛹一般包裹在內,無形鋼針打在葉子上,紛紛掉落在地,大叫一聲不好,俯身摸地使出土遁之術,人遁進土中,竹葉蛹僅維持一秒,便紛紛飄落在地。
滅世狂魔大笑道:“遁進土中了嗎?那么很好,就死在下面吧!”
說完手掌黃光大綻,緊接著將手掌刺入大地,與此同時,地下傳來章青衣痛苦的殘叫聲。
滅世狂魔抽出插在土中的手臂,冷冷道:“蠢貨,你以為天下第一的封無盡不會些基礎方術不成?”說完,滅世狂魔化作清風離去,而章青衣依舊在地下殘叫著。
他知道就在封無盡以絕地歸根制造葉蛹時,便已以精神力在他體內埋下數(shù)十片竹葉,他本以為遁進土中便能擺脫控制,并趁機以真氣結合自身精神力逼出葉子,不想封無盡竟也使出土遁之術,在土中以精神力釋放了進入他體內的葉子,可笑他一直沒把靈魂葉劍放在眼里,一直在使用暗器,還并未施展真正的毒門招數(shù)。
章青衣在土中,意識在漸漸模糊,他這一生戰(zhàn)斗過無數(shù)次,受過的內外傷也不下百次,然而,這一次,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回憶起自己美滿的家庭,以及自己一生的豐功偉績,嘴角不禁流出一絲笑意,與其承受更多的痛苦,不如解除自身真氣防御,也好盡快解脫。
正在章青衣準備赴死時,身邊的土壤突然打開一道口子,章青衣身下的土地緩緩上升,將章青衣送回地面。
章青衣使出最后的力氣撐起身形,他不想躺著死去。站起身時,身上的盔甲散落在地,渾身鮮血淋漓。章青衣的視線已有些模糊,艱難地笑道:“動手吧,滅世狂魔,殺剮隨意。”
一個老邁聲音道:“青衣,你輕敵的毛病永遠也改不了啊。”
一個女子聲音道:“小青,堅持住,你還死不了。”
又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道:“章兄,疼嗎?”
章青衣已聽出是誰,艱難地單膝跪地道:“拜見至尊天師。”
來者正是三大至尊。
封無穹上前將章青衣扛在肩上,說道:“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救你,我們去找他吧。”
劉焱炙笑道:“而且不留疤痕,還你損傷內臟完好。”
韓北冰怒道:“費什么話,還不快走。”
封無穹拉起劉焱炙和韓北冰四人一同消失在天星貫。
話說回我們的封閝,封閝以自然風挪移來到修行界的起點——清明鎮(zhèn)外無憾果樹下。
看著無憾果木,心中充滿悔意,回想起那個胖子,以及袁蒼茫的魂魄,不禁黯然神傷。
正追悔莫及間,封無穹拉著劉焱炙韓北冰扛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封閝一驚:“爺爺,你們怎會來此?你扛著的是誰?”
章青衣緩緩抬起頭。
封閝一看,忙問道:“章掌門,是誰傷你?”
韓北冰怒道:“費什么話?還不給我治療。”
封閝哦了一聲,咬破手指滴了些鮮血在章青衣身上,少卿,章青衣后背上長出一顆大榆樹,榆樹快速生老病死而后風化。
章青衣頓覺身上的疼痛感完全消失,周身上下已完好如初。從封無穹身上跳將下來,單膝跪地道:“謝至尊天神救命之恩。多謝封公子。”
劉焱炙拉起章青衣,拍了拍肩膀:“青衣,快回去沐浴更衣重返戰(zhàn)場吧,修行界需要你。”
章青衣不明白封閝是用了何等修行之術將他復原,帶著滿腦子疑問,縱身離去。
章青衣離去,封無穹摸了摸孫子的頭,說道:“修行界四面受敵,你竟有心思在此踏青,還不給我投身戰(zhàn)場?”
封閝道:“爺爺,我殺了人。”
劉焱炙道:“不用你說,我們看見了。”
韓北冰道:“閝子,看到魂眼的眼睛,你難道沒感覺到有啥異常嗎?”
劉焱炙插嘴道:“放眼天下,只有我敢和魂眼對視。當然,目前多出了一個西葉。”
封無穹厲聲道:“你殺死那胖子還情有可原,死一個胖子退去四五百人。但是,你因何要殺死袁蒼茫的魂魄?!”
封閝也不知為何,也許是記恨袁蒼茫背后捅了他一刀,也許是自己認為袁蒼茫的魂魄連下地獄都不夠資格。
劉焱炙道:“鵪鶉,這能怪閝子嗎?他又沒見過魂眼。”
韓北冰道:“魂眼,一雙眼睛猶如颶風眼,猶如漩渦,雙眼能放出幽冥光暈,讓時間倒流。一雙眼猶如地獄迷宮,能誤導一切地獄生靈。當然,除了雷光狗的炎目,以及西葉的夢境幻目。此魔從不露面,不想竟會附體袁天罡,倒戈家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劉焱炙嘆氣道:“若孫媳婦在就好了,閝子,這一次孫媳婦離開,爺爺我就不怪罪于你了。記住,下不為例。”
封閝連連點頭。
封無穹道:“閝子,你的任務有變。從明天日出開始,你要保護魔教徒,盡你最大的能力將魔教徒的傷亡降到最低。”
封閝不解道:“為何?”
為字還未出口,三位老者已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