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封閝推門而出,輾轉來到村口處,這會兒午時已過,由于身邊沒有西葉提醒,封閝竟也不覺得饑渴。
村口處,師爺和一眾官兵正簇擁在一起,圍著一個被綁成粽子只穿著一條短褲的男子商議著什么問題。
封閝上前一看,被綁的正是不拐彎,不拐彎的雙手不知何故變成了帶蹼的鴨腳狀,手指長長一倍,指間連接著新生的皮肉,雙手上血管凸起,數(shù)十根血管交錯拼湊成三個字“姻緣果”,左手上是手背手心皆是一個“果”字,右手手背上是“姻”,手心是“緣”,看起來慎人無比。
封閝立刻想起了華月流那日用火鉗夾著的那塊帶血人皮。他在人群外大叫一聲:“玉帝駕到!爾等還不前來接駕?”
師爺聞言轉過身,見是封閝,嚷道:“他怎么跑出來了?快把他給我攆進去!”
一個帶槍侍衛(wèi)聞言轉過身走近封閝,用槍指著封閝怒道:“回村子里去,再敢擅自離開格殺勿論。”
不拐彎也看見了封閝,扯著嗓子喊到:“玉帝救我,他們要殺死微臣!”
封閝見狀,抬腿闖進人群,張嘴便去咬那綁住不拐彎的麻繩。
師爺見狀,急忙將封閝拽了回來,封閝掙扎著吶喊著:“愛卿莫怕!朕來救你!”
師爺哪里抱的住封閝,封閝一腳踩在師爺?shù)哪_趾上,師爺腳下一疼松了手,眾侍衛(wèi)見狀紛紛上前,四個人將封閝抬起便要往村子里扛,封閝嚷著:“放開我的臣子,放開我的愚直大仙,他奉命前去給朕找龍床,爾等為何抓他?朕赦他無罪,快給我放了他!”
師爺似乎聽明白了,他示意侍衛(wèi)先停下,走上前問封閝:“不知玉帝需要幾套床鋪?”
封閝四腳朝天,怒道:“朕與王母,還有太上老君一人兩張,白天一張,晚上睡另一張,總共需要六張床,朕的那兩張要用上等木材制作,否則小心爾等的狗命!”
師爺聞言叫來幾個侍衛(wèi),命令道:“去庫房,給他搬去三套床鋪。”
一個呆頭呆腦的侍衛(wèi)問:“可他要六張?反正庫房里多的是,不如給他吧”
師爺大怒:“看來,你也有必要住進瘋人村!”
那侍衛(wèi)忙道:“三套……三套……我馬上去!”
眾侍衛(wèi)領命去庫房找了床鋪被臥跟隨著扛著封閝的四個侍衛(wèi)進了村子,有幾個瘋癲之人見封閝被四個侍衛(wèi)人抬舉著,紛紛跪地參拜玉帝,侍衛(wèi)們強忍著來到瘋人村中央的十字路口。
四人將封閝放下,其中一個年輕侍衛(wèi)問封閝凌霄寶殿的位置!
封閝也不回答,頭前帶著官兵們?nèi)〉老驏|奔了柏樹小院。其實,侍衛(wèi)門都清楚地記得封閝,因為封閝派頭與其他瘋癲之人不同,來村時竟有兩個美女陪伴,雖然走了一個,可留下的那一個才是最美的,侍衛(wèi)門之所以愿意抬著床鋪送到門前,就是為了能再看一眼那個美女,也就是西葉。
此時聞人渺渺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站在門外焦急地張望著,見封閝帶著官兵趕來,急忙迎上來,急切道:“我哥他走了!”
抬著床的眾官兵進入院內(nèi),四個侍衛(wèi)偷眼看向院中,院中空無一人,只有門外這個小女孩,四人齊聲問道:“玉帝,王母娘娘在哪里?小的們有事要稟奏娘娘。”
封閝這才明白原來官兵們是為了見西葉才如此殷勤,佯裝大怒道:“混賬!王母娘娘是你們這些凡人能見的嗎?趕緊給我走!”
這時進入院中的侍衛(wèi)帶著一臉失望搖著頭走了出來,四個侍衛(wèi)見也狀悻悻地離開。
見侍衛(wèi)離開,封閝將聞人渺渺帶進院中,關了院門。
“他走多久了?你怎么不走?”
聞人渺渺道:“爹說讓我跟著你,我才不走呢,你以后就負責伺候本小姐。我哥去找嫂子啦!”
封閝嘆了口氣,嘀咕道:“哎!小夫我怎么攤上這么個笨蛋。還是渺渺聰明,在屋里等著叔叔,不要亂跑。外面的人……你懂……”
聞人渺渺點了點頭。
封閝正想去月滿堂找華月流問問清楚,隨即以步法出現(xiàn)在月滿堂后園的梨園亭中。
剛才站定,便看見華依月依偎在靠著一顆大梨樹的聞人縹緲懷中,二人正在深情地凝望著彼此,完全沒注意到封閝的存在。
封閝干咳了兩聲,二人聞聲一驚,急忙放開彼此,華依月見是封閝,沒好氣道:“你又來干什么?”
封閝道:“來找華月流,聞人縹緲,渺渺她見你走了已哭暈過去,你竟還有心思在此幽會?!”
聞人縹緲大驚之下便要踏劍,一摸腰間這才想起自己的佩劍只剩下了劍鞘,不管不顧就要去拔華依月的劍。
華依月抓住聞人縹緲的手,說道:“別信他,他那張牛皮子嘴,沒一句真話。”
聞人縹緲聞言醒悟過來,怒道:“我的死活跟你沒有關系,你給我滾。”
封閝微微一笑,聞言不但不生氣,反而很興奮:“好啊!我馬上把聞人渺渺賣進青樓里去!”
聞人縹緲大怒,推開華依月的手,拔出華依月的劍,怒道:“我豈能容你!”
說著就要刺將過去,華依月見狀以瞬動步法擋在封閝面前。
聞人縹緲收住了劍,面帶難色:“依月,你……”
封閝笑道:“當然是看上小夫我了!你這樣的人有誰會喜歡?”
華依月瞪了封閝一眼,說道:“縹緲,你怎么就不明白,他騙你的,渺渺肯定安然無恙!封閝,縹緲他老實巴交的,你休要再欺騙他!”
封閝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聞人縹緲看見華依月竟然要為封閝擋劍,心里已很不是滋味,又聽到華依月讓封閝不騙他,他哪里還能忍受,怒道:“依月,你變心了?你竟然為他擋劍?”
華依月為封閝擋劍是為了讓聞人縹緲清醒一下,免得一招不出又被封閝制服,可自從上次被封閝制服后,聞人縹緲的內(nèi)心越來越脆弱了。她正要出言解釋。
封閝一把推開華依月,開口道:“這一次你挺聰明的。”
說著封閝將那把一直綁在衣服里的斬龍劍取出,大笑道:“華依月,聞人一心已死,我現(xiàn)在是斬龍山莊的莊主!”
華依月聞言大驚失色,這一次她并不懷疑封閝的話語,因為聞人一心說過斬龍劍在人在,斬龍劍去人去。她眼睛有些濕潤,厲聲問:“是你殺了師父?”
封閝點了點頭:“不錯呀!聞人一心的頭就放在斬龍山莊外的練武場中央那塊石頭上。現(xiàn)在我是莊主,依月,來吧,來到我的懷抱中你就是莊主夫人。”
聞人縹緲面帶疑惑地看著封閝,他不明白封閝為何這般說辭。
華依月聞言怒道:“呸!簡直白日做夢!我要為師父報仇。”
華依月說罷,搶過聞人縹緲手中劍,因知道封閝厲害,揮手直接使出光煞,聞人縹緲見狀以瞬動步法擋在封閝面前,華依月的身體已被強光真氣包裹住哪里看的見聞人縹緲?
封閝見華依月使出光煞使出修行盾將聞人縹緲罩住,自己將真氣釋放原地站立。
果然無數(shù)條劍光像狂風驟雨一般射將下來,聞人縹緲大叫一聲:“快跑!”
封閝不但沒跑,而且將雙手伸展來,一動不動,任由萬光飛射。
光雨散去,華依月喘著粗氣,從天而降,見封閝伸展雙臂一動不動,以為得手,揮劍便要直取封閝人頭。
封閝還是一動不動,二人的真氣強度根本不是一個等級,華依月的劍光根本無法傷害封閝分毫,可她手中的劍可不一樣,這一劍砍下來那可是實打實的。封閝在打賭,他賭華依月不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