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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歸鄉(xiāng)路上的少年郎

  • 斷刃殘書
  • 咬人書
  • 2595字
  • 2019-03-01 19:00:00

雪下的很大,將天地都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森林也不例外。

許多稍細的樹枝因為積了很厚一層雪而被壓彎,看著有些慵懶。

突然一只松鼠受驚略過,積雪簌簌而落,引得樹枝上下搖擺不停,好似打瞌睡般。

驚動松鼠的是一輛列車。

原本純白的雪地仿佛拉開拉鏈般被一道線分成兩半,列車疾駛而過,留下黑色的鐵軌在雪地中是那樣的醒目。

這是一輛由中國哈爾濱開往圣彼得堡的列車。

將視線從剛才那只受驚而躍起的松鼠身上收回,靠窗而臥的羅崇陽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再一次盯著一成不變從窗外不停掠過的森林雪景。

七小時前越過國境線后,窗外持續(xù)的景色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無非就是無數被積雪染白的針葉林伴隨著火車呼嘯聲向后掠去。

再美的景色重復太長時間都會變得無趣,所以沒過多久,少年便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

距離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他上身的傷已經痊愈,但是心上的缺口卻是絲毫沒有愈合的跡象。

這時候你們兩個笨蛋在哪里呢?

想著友人與他的妹妹,他無奈地自嘲一笑,站起身來打開自己的背包開始每6小時一次的例行裝備檢查。

這是他一個星期前給自己定下的規(guī)則,面對今后那些可以預知的和不可預知的危險,這是必須的。

他不會說也不會寫俄語,那么便只能想辦法在中國境內準備好武器和盡可能多的補給,哪怕有葉知秋給的那個袋子。

之所以選擇火車這種緩慢的交通方式而不是飛機也是基于這個理由,畢竟比起跨國航班那極盡嚴格的檢查,瞞過火車安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背包并不大,檢查完所有行李后,他開始練習自己最近新掌握的一種能力。

從包中抽出一只短刀,右手緩緩地握住刀柄,閉上眼睛開始感受手中這只“條狀金屬”的結構和構成。

前端刃處有些雜質,刀背上有些許極為細小的裂痕,刀柄護手處的螺絲好像松了,整體碳含量……似乎有些過高?

漸漸地,刀身泛出淡淡的紅光,就像他那晚雙爪的顏色。

是的,他在養(yǎng)刀。

這柄刀不是什么特殊制品,只是他從淘寶買來的地攤貨,唯一的優(yōu)點便是造型還不錯。如果那晚他用這玩意去招架莫名的殘劍,怕是一個照面便會連刀帶人被斬成兩段。

之所以買下這柄華而不實的地攤貨,是因為他想實驗一些想法。

那晚,他站在那扇門前,面對的是如山般紅色的鐵拳和燦若星辰的青色殘劍。

問題是……為什么拳頭和劍會有顏色?

事后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指甲。

那晚他用來對抗拳頭和劍的,就是自己的指甲。而自己的指甲和對方的劍與拳一樣,散發(fā)著不尋常的光。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特殊,尤其是指甲和牙齒。

事實上在自己十一歲那年第一次失控時他就注意到了。

那么如果是自己以外的東西,能不能讓其染上屬于自己的顏色并發(fā)揮出超凡的力量呢?

指甲、拳頭和劍……

莫名的那柄劍證明了自己的猜想應該是可行的,既然其他人能做到,沒理由自己做不到。

所以他開始進行嘗試。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刀還是那把刀,他實驗了很多次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契機是他剪指甲的時候。

很奇怪,為什么平平無奇的指甲刀能剪斷他足以切金斷玉的指甲?

伸出手指磕了磕桌子,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留下一個恐怖的窟窿。

只要自己沒有主動觸發(fā)那種“本能”,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再一次的,他回想起自己每次揮爪時那種細微的感覺……

又經過了很久,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葉知秋無意間的一句話帶給了他靈感。

她當時在調侃名為萊昂的兜帽男。

“明明三百多歲的人了還不見老態(tài),真想解剖看看是什么樣的生理結構。”

“結構”?

如果說萊昂青春常駐是因為結構和正常人不一樣,那么自己的指甲某些時候異于常人會不會是同樣的理由呢?

于是借用葉知秋的顯微鏡,他將自己的“激發(fā)”后的指甲樣本做成了玻片,觀察后發(fā)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實。

別說細胞結構,就連蛋白質結構都不存在。

令人驚異的是,他的指甲仿佛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裂鍵的肽鏈大分子團,而且沒有任何雜質、裂痕和亂序,所有分子都極為整齊且均勻的排列著。

得知這一消息的葉知秋興奮的直呼這是“造物主的奇跡”,差點沒把他直接解剖了。

一番研究之后,葉知秋猜測身為「異族?人狼族」的羅崇陽所掌握的「異能」極有可能是“分子級的物質重組”。

通俗來說就是控制分子重新排列或者組成其他大分子。

不過很遺憾的是羅崇陽是個學渣,所以他可憐的計算量能做到的僅限于下意識在微觀單位上讓選定分子有序平均排列組合從而增強宏觀物體的物理強度而已。

“這個能力如果給我我能為所欲為。”

這是葉知秋對于羅崇陽這個「異能」的評價。

總而言之,找到方向的羅崇陽開始了針對「異能」的特訓。

比如他現在手中這把地攤貨小短刀,經過近一個星期的感知和調整已經能媲美軍工級的強度和耐久。

現在,他仍然在重復著這項無聊而又復雜至極的練習。

用通俗的話來說——盤它!

兩小時后,羅崇陽睜開眼睛活動了幾下早已有些僵硬的頸部肌肉,看了看手中那把小刀。

微弱的紅光已經散去,刀身上浮著一層淡淡的黑漬,那是他運用能力從刀中剝離出來的雜質,大部分是因為含量過高而多余的碳,也有些是因氧化而影響鋒利度的銹跡和其他污垢。

刀背上和深處的細小裂紋他現在還無暇顧及,因為修復那些需要的運算量實在太大,現在的他只能優(yōu)先處理碳含量的問題。

兩個小時過去了,也僅僅是剝離出超過最佳配比的量的四成……

這個結果讓他對自己產生一種無力感。

自己真的能用這個能力來戰(zhàn)斗嗎?

難道每次戰(zhàn)斗前都得先喊停讓對手等自己兩天多來養(yǎng)刀?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取出一塊棉布將刀身上的黑漬擦拭干凈,把刀收回包里。

車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雪還在下,只是已經很難看清沿路飛速遠去的林木。

打開手機,發(fā)現已經過了十一點,發(fā)消息向葉知秋報個平安后,他蓋上被子開始休息。

……

被那些細小的雜音吵醒后,羅崇陽第一時間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夜光腕表。

三點二十七分,自己睡了將近四個小時。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一般不會產生什么聲音,發(fā)生了什么?

確認了身邊的行李沒什么問題后,羅崇陽快速的從包里抽出那把短刀和兩把折刀藏在身上。然后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包間的門上集中精神仔細聽著這輛車廂內的一舉一動。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知道那個組織什么時候會以何種方式找到自己,那便只能每一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以防不測。

包廂外的走廊上似乎沒有人,那道幾乎不可聞的聲音來自后方遠處兩輛車廂之間的洗手間。

是輕微的呻吟聲。

但羅崇陽知道這不是有人在上廁所或者其他什么事,因為比起幾那種可能,這聲音未免太大。

列車上的洗手間里又不能洗澡,怎么會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

嗅了嗅空氣中飄過來淡淡的血腥味,他想到一種可能。

這是有人在洗手間里處理傷口?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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