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去呢我不知道,反正我和塵事一定要去的!”
“你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啊,難道皇帝有說不讓帶家眷嗎?”
“皇帝是讓帶,不過塵要不要帶我就不知道了,嘿嘿……”楊儒文一臉找罵的痞笑。
景色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剛才聽到皇帝那么霸道的說要他的家產,她還有點同情他,看來真是……哼!她有這點同情心還不如給一條流浪狗來的實在!
然后又轉向上官漓塵,高興地說:“塵,我們去吧,好不好?”
雖然她巴不得皇帝把楊儒文的家底都給他揭了,不過那好像對她也沒一點兒好處,大子一個也落不到她手里,還是去皇宮里玩一把比較劃算,所以她暫時就不跟他計較了。
上官漓塵顯然沒想到景色會提出要去,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阮柔兒已經柔柔的笑道:“哎呀,表嫂,你還想去啊,難道你忘了三年前去皇宮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了?”
“三年前?”景色驚道,原來這撒敏兒三年前去過了,看阮柔兒這么高興的樣子,肯定沒什么好事!
“我做什么了?很丟人嗎?”
景色看向上官漓塵,上官漓塵默不作聲,看向楊儒文,楊儒文尷尬的摸摸鼻子,呵呵笑道:“是,是不太,不太好,呵呵……”
“何止是不太好啊,那次表嫂可是讓朝廷文武百官好好的樂了一年呢!每提到嘯林莊的莊主夫人……”
“柔兒住口!”上官漓塵厲聲道,想到那次的事情他現在都還有氣,這也是他這次極力回絕去皇宮的一個因素!
景色看到上官漓塵壓抑怒火的樣子,心里著實嚇了一大跳,看來那撒敏兒真的表現得很差勁!
“這事過兩天再說吧。”說完上官漓塵就走了,留下楊儒文看著景色為難不已。
“楊儒文,你知道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就跟我說說吧,我在皇宮到底做什么讓人生氣的事了?”
“這個,嫂嫂,那些都是不愉快的事,忘了不正好,你又何必再問呢?”楊儒文又開始摸他的鼻子。
“好了,你就別再摸你那個鼻子了,越摸越踏,小心鼻孔都給你摸沒了!”景色見他不說,還在那摸鼻子,忍不住又擠兌他起來。
知道他是好心,但是她現在真的想知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現在只有知道了撒敏兒以前到底做了多么低級的事情,才能更好的去改觀!
既然上次去皇宮惹下了笑話,讓上官漓塵丟人了,她這次更要非去不可了!
她要去揚眉吐氣!
“表嫂,你就不要為難楊大哥了,你若真想知道,我來告訴你好了!”阮柔兒好心的笑道。
景色氣憤的盯著她,忽然笑道:“好啊,那就麻煩表妹了!”
讓她說更好,不怕她添油加醋,她說的越糟糕自己才更能做好準備,讓楊儒文說,反而怕他藏著掖著,說的委婉含蓄,影響她的判斷!
阮柔兒沒想到景色還能笑得這么開懷,愣了!
聽過阮柔兒的講述,景色還真是倒吸口冷氣,可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又覺得有很多不當之處,這撒敏兒怎么說也是一富商大小姐,雖然現在撒家已經不能與前幾年同日而比,但她畢竟是在富家長大,怎么可能那么垃圾呢?
然后她問小桃,小桃給她講了很多。
撒敏兒的娘親是個非常有名的大才女,名喚燕未央,不過嫁入撒家之后被撒父撒全業珍惜了一年不到就冷落了。
原因無非是燕未央怎么也不肯曲意討好,有一股才女的冷傲,撒全業費盡手段娶她到手,給了她正室的位子,百般討好,仍是得不到她半點歡心,終于死心,對她不聞不問。
燕未央對此當然不會有何反應,只因她本就是被迫嫁過來的,只是沒想到已經有了身孕,生下一女取名撒敏兒,對于她被冷落的事情,她倒是心平氣和,甚至是有些喜悅的,只是連帶著撒敏兒也不受待見!
撒敏兒六歲那年,被她的兄弟姐妹欺負,一直逆來順受的她突然爆發出野獸般的瘋狂,死死咬住欺侮她的手臂,任憑她的兄弟姐妹拳打腳踢,就是不松口,生生咬下一口肉來,還嘎吱嘎吱的嚼碎吐到幾人身上,看到幾個姊妹露出恐懼的目光,心里痛快極了。
撒敏兒是做好了死的準備的,卻沒想到撒全業不但沒有責罰她,對她的態度還一百八十大轉彎,百般溺愛起來!
說撒敏兒不愧是他的女兒,有他的魄氣,責令以后任何人不許對她不敬,她是撒家的大小姐,誰若敢欺負她,他就打死誰!
撒全業的小妾大哭大叫,一定要撒全業給她做主,她的女兒被咬了一口,疼的也在大哭不止,娘倆的聲音一混合,還真是壯觀。
撒全業一個巴掌打過去,狠狠說再哭就送你回春香樓去!
小妾和她女兒立刻嚇得大氣不敢出,不明白一向疼愛她的撒全業此時為何突然這么大變化!
撒全業看一眼撒敏兒,一身的狼狽不堪,美麗的眼睛露著仇恨的目光,嘴角還殘留著他另一個女兒的血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兇殘的小狼!
撒全業讓人把撒敏兒好好收拾一番,讓她住到最好的院子里,又撥了丫鬟伺候,發下話,以后家里除了他,撒敏兒就是最大的,撒敏兒的話就是他的話!
從此撒敏兒的命運改變了!
在撒府,再無人敢譏笑她,再無人敢無視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何一下子對自己這么大轉變,但是她卻認識了一個真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后她再不要做被欺的那一個!
她要狠,別人狠,她就比那個更狠,別人兇,她就比那個人更兇!
她不要像自己的娘親一樣,對什么都不聞不問,安靜的像個死人!娘親高貴,娘親冷傲,只因她是個大才女,可是有才又如何?
她三歲能文,換來的不過是娘親的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