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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梨樹,唱一曲

白日里頂著炎熱的天氣在外逛了一圈,雖沒發現什么直觀的線索但也算是找到了寫奇異之處。只是現今裝備未到,阿秋恐就我們這些現有簡陋的裝備外加三個人有危險,無奈只好歇息。裝備到手,咱就動身。

吃完午飯,把事情定下來了,頂著這大太陽也無心出去,只是縮在空調屋里。

空調吹出的涼爽讓人漸生倦意,原本還想再想想接下來的行程,可不止怎么的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倒是很舒服,很久沒有這么安心的入眠過了。只是這睡得糊里糊涂,好像夢見了什么,可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么都沒記住。

醒過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看見外面太陽已經西垂了,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才知道,原來四點了。想起床去洗手間抹把臉清醒清醒時發現誰給我該了一床小被子,我掀開被子起床,心里想著:“誰給我蓋的被子呢?我記著睡下的時候因為太困沒蓋被子就睡了啊。”我一看房里看見只有小靈通坐在自己的床上盤腿念著經,阿秋卻是不見蹤影了。

我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清醒清醒,走到房間的時候我想問小靈通阿秋哪去了,可看見人家在念經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就算了。

我剛想轉身往外走就聽見一聲咚的聲音,清脆悅耳。我轉回身子一看,原來是小靈通念完了經,敲木魚來結束。

我見他既然結束了就問問吧,然后問小靈通說:“小靈通,你知道阿秋去哪了嗎?”

小靈通剛念完經放下手中的木魚就準備去拿別在背后的黃皮葫蘆,聽我這么問他手中動作也不聽,看著我張嘴說道:“阿彌陀佛,阿秋說在這兒呆著太無聊了,說要上山看看??催@時候也有三個鐘了吧,應該快回來了。”聽到小靈通的回答我點點頭。

阿秋一個人去山上我倒是不擔心,以前這貨剛住到我家的時候不管有空沒空就拉著我要和我說他以前和他師傅浪跡江湖夜宿義莊,獨居墳地的事。

知道阿秋上山去了我又接著問道:“小靈通,我剛才睡得著著的,也不知道誰給我蓋的被子,你知道嗎?”小靈通正喝著酒呢,見我又問他連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呃,這個是我剛才見阿金你睡著了,怕你感冒了給你蓋的,不好意思。”說完還略嫌不好意思的用一只手撓撓自己的光溜溜的大腦袋。

哦,原來是小靈通蓋的啊,想也是,這屋里也沒外人,除了他就只有阿秋了。我又看看小靈通,他還是拿著個酒葫蘆,正準備喝,瞧著我又看他了連忙又放下葫蘆,撓著光頭對著我笑道:“嘿嘿,那個阿金你還有事嗎?”

看這他這副樣子還真可愛,我搖搖頭說:“沒事,你忙你的吧,我也出去溜達溜達。”

小靈通“哎”的應了一聲,我就往門外走去了。還好下午沒那么涼的時候就把空調關了,不然這一出來還不得熱死啊。撩開大堂門口的布簾子走到園子的小院,深吸一口氣,別說,這山腳的空氣就是不一樣,上次去靈隱山的時候光顧著趕路了也不感覺出什么。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裝備的時候反而閑了下來。

自從家中遭此變故就沒這么閑過,先是在家,然后去往靈隱寺,之后又是東奔西走買東西,最后才到這,不曾想到了地方反而偷得浮生半日閑。

院子不怎么大,四周都打著土墻。閑著沒事把院子繞了一圈,沒想到這么個土院子還有棵梨樹。我抬腳朝著梨樹走去,梨樹在院子的東南角載著。走到梨樹下駐足,此時正值三月,這棵梨樹都長著花苞,可又因為時候未到沒開放。只是看這一個個含苞待放的白色的花骨朵我心里也是百轉千回。

在BJ我家的老四合院兒里也有一棵梨樹,那是父親替我栽的。說是我小時候經??人裕运幎疾还苡?,可只要一喝梨子煮枇杷水就好。后來在我六歲生日的時候父親就買了一株梨樹的苗子回來。父親用鐵鍬鏟土,我在邊上興奮的喊著加油,歡快的蹦來蹦去。把梨樹種上了,沒一年就長得比我高了。我記得我小時候最愛做的事兒就是看著每年四月梨花開了,然后被隨風吹落。我呢就把那些被風吹落的梨花撿起來拿給母親,母親用一根棉線把它們穿起來給我掛在脖子上。

之后白駒過隙,時光追人。我長大了,梨樹也越長越大,越長越高。每年我過生日父親就在梨樹下擺一桌酒菜,父親很少喝酒,只是在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喝,而且喝的酩酊大醉。之后我家就在江浙開了園子,就從北方南遷到了南方,那棵梨樹就托付給一位父親熟識的老園丁打理,我也只有每年一個人抽空會回到老宅看看。

站在梨樹下,往事拂過心頭,思緒萬千。用手拍了拍梨樹,嗯,長得很好,很結實。就像父親在我小時候拍著我的肩膀對我這么說一樣,不知道現在父親他們怎么樣了。

收回思緒,我心凄然。一時興起,我擺起身段,要唱那一曲【寶蓮燈·劈山救母】。

我一人分飾三角,沉香是我,靈芝仙童是我,二郎真君也是我。我開口就唱,先是唱了一段小沉香。

沉香:“越群山驅迷蒙,歷艱險受饑凍。我偷吃了仙桃換胎骨,沉香雖小是力無窮。戰神將,開石盒,盜得神斧顯靈通。來此已是華山下,我先戰二郎再救娘親?!?

轉換身段,換了唱腔又是二郎神:“你好比小小飛蛾撲燈火,你好比閉上眼睛撞猛虎。你好比小小羔羊闖入屠夫手,一腳腳自來尋死路?!?

回身又唱沉香道:“二郎神你休把三個眼珠瞪,哮天犬你休把獠牙露。我沉香詩禮傳家懂禮教,我與你先評道理后動武。我問你我娘犯下了什么罪,華山壓頂受折磨。我問你沉香犯的什么錯,十三載受盡無娘苦?!?

轉身又作二郎神道:“你母親不該名題姻緣簿,你母親不該私下配凡夫。你母親不該養下你孽種,做了個傷風敗俗婦?!?

回身又做小沉香道:“若說我母配婚錯,我問你外公怎能配外婆。桃樹總要結桃子,難道你是無根無葉無花果?!?

轉到一旁,又做靈芝小仙童唱到:“求眾仙盜回了寶蓮神燈,來華山助沉香戰勝兇神。”

又做小沉香高聲唱道:“母親,孩兒救你來了……?舉神斧劈華山地動山搖??茨缸又叵鄷?,神燈高照映朝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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