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慈手軟遭人厄,癲狂嗜血為我屠
- 深入莫測
- 不厄號參半
- 2120字
- 2016-09-04 11:30:00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這突然閃出的一柄鋼刀閃著寒芒照頭劈來。我的右手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來不及回防。好在危機關頭我靈機一動,左手往前一擋。
‘當’的一聲,鋼刀砍到我左手倒持的劍上。擋住這致命一擊之后我后跳一步,轉身繞到最右邊的那個士卒背后,揮刀砍在他持劍的手臂。
又是一擊得手那人手中的鋼刀落地,我得勢不饒人,斬向他舉盾的手。
不想那人眼神之中毫無畏懼,舉盾的手主動朝我手中的刀上撞來。我用力的一道斬擊砍在他的手臂上,頓時間鮮血淋漓。
我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一聲冷汗,他難道不要命了嗎?
我發愣,他沒發愣。他把盾牌扔掉,朝我欺身上前,把我握刀的手狠狠的抱住。
這邊我的手被抱住,刀抽不出來。那邊剩下的幾個士卒就提刀砍來,我急的不行。這一下真的是汗都下來了,只能故技重施,左手倒持劍當做盾牌來用。
我這邊用力想要甩開死死抱著我的那個人,那邊又要用手擋住攻擊。
一陣疼痛感傳來,我的手臂被一刀砍傷。那些士卒見直接用到劈砍會被我的劍擋住就朝我的手臂劃來。
有一道傷口就有兩道傷口,那些士卒見此舉有用就紛紛效仿。我的整體手臂都被鮮血染紅了,皮開肉綻。
我也被殺出了血性,娘的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大叫一聲,背迎那些朝我看來的鋼刀,左手把劍放在抱著我的那個人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你再不放手我就殺了你。”
那人高聲回道:“奉將軍之命,有死無生。”
在這說話間我的背已經是火辣辣的疼,已經被鋼刀砍出了好幾道傷口。我能感覺到每一刀都砍到我的骨頭上。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一橫就把左手的劍朝抱著我的那人脖頸上的大動脈劃去,可當我要劃到的時候還是新詞手軟了,位置偏了一點,只劃到了肩膀上。
不過我這一劍很用力,那人的肩膀被我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他的右手瞬間就失去了力氣,只剩一只左手還抓著我。我用力一甩就把他甩到一遍,然后連忙揮刀向后斬去。
此時我的背上應該已經都是血肉模糊了,我這才想起那個神秘人說的不想死就殺了他們。
殺人,兩個字。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真的很難。剛才我舉手之間就能殺掉那個士卒,可是我卻下不去死手。
就在我一邊揮刀和那些人對砍一邊思索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又出現了。那神秘人在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狀汝此時怕是未死于尸毒,亦當在此為斬。”
我一邊抵擋著四柄鋼刀的攻擊,一邊回道:“難道真的要我活他死嗎?”
那人說道:“汝尚有他選乎?”說完那人就又消失了。
戰斗時候分神真的是要命的,一個不慎我的胸口又被砍出一道傷口。
我看著面前那些士卒視死如歸,殺意盎然的眼神,這才發現自己壓根沒有做好戰斗的準備。
戰斗到此時那一隊兩組十人的士卒都一樣一齊沖上前來,每一刀朝我的要害砍來。
我左躲右閃依舊免不了身上布滿傷口,從我身上流出來的鮮血都染紅了我腳下的地。
因為失血過多,我感到有點暈,再這樣下去也許我真的會死。
我還不能死,我的路不能止于此步。在我強烈的求生欲望下,我的心底涌現出一股嗜血瘋狂的欲望。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看著面前沾染了我鮮血的鋼刀,我竟然開始興奮起來。
我癲狂的一聲哈哈大笑,一下子就丟了左手逇劍,雙手持刀,朝著面前的敵人砍去。
不做任何的防守,敵人的每一刀都能砍到我身上。當然我的攻擊也比剛才更加要命,拼著以傷換命我砍到一個。
我敢此時的自己就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魔獸。殺敵一切自損八百又如何,我刀所向盡為我屠。癲狂的我,回想起方才那個神秘人和我對招時候所使用的刀法。
手中的刀不在僅限于劈砍斬。掃、劈、撥、削、掠、斬、突,無所不用其極。大有大殺四方,力劈華山之勢,每一刀不留余力,誓不殺敵不回手。
那些士卒被癲狂的話殺得丟盔棄甲,不過沒有一個后退的,直到我的刀砍下最后一個頭顱的時候也沒一個丟了手中的刀。
危機接觸,我慢慢的回復了神智。看著面前被我砍碎的遍地尸首,最好的也只是開膛破肚,流了一地的腸子心肝。
我一下就把手中的刀扔掉了,恐懼的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喃喃自語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殺人了,而且是如此殘忍的殺法。即使自己的身上鮮血淋漓,遍體鱗傷也止不住我的恐慌。
我渾身發抖,雙手抱臉,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如何作為。
突然一股巨力傳來,我整個就飛出去了。然后就又聽到了那個渾厚的聲音說道:“如此軟弱,甚是無用。沙場之上你死我活,汝想死耶?”
這句話刺激到了我,我恐慌萬狀叫道:“不,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那神秘人聽我這么說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嘿,既如此,汝做此狀何為?”
此時我冷靜了許多,癱坐在地上,看著他無力的說道:“可是,可是他們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那人走到我的面前,蹲下可以和我平視。雖然我看不見他的五官,但是我感覺的到他是在和我四目相對,我也仿佛看見了他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直視我的靈魂深處。
那人說道:“汝既不欲死,殺之又如何?若不誅他人,則死者必汝。”
我看著他那黑漆漆一片的五官,迷惘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把殺人說的那么簡單?難道你一點點都無動于衷嗎?”
那人站起來哈哈大笑,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我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此時我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卻感覺出一股落寞,蕭瑟的勁。
笑了一會兒,那人就第一次來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汝技已習,再不走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