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脫網
- 賤俠頃緣
- 刀鋒戰水
- 2612字
- 2016-10-28 09:47:58
“哈哈哈哈……”常遇金一陣得意的長笑。
常遇銀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兩人眼前,在一處草地上,有一張絲網,網下纏有一人,在網中掙扎。那位偷東西的長發賊,已被擒獲。
“咦?自己撞上網了?這是報應,活該。讓你偷東西,讓你偷東西!”常遇銀拿起一根長草,開始抽打網中的長發賊。
常遇金捋著金色胡子,繼續得意著:“什么自己撞上網,是我施出飛網在天,將他拿下。”
“是嗎?大哥,你以往施展飛網在天,總是先叫一嗓子。這次怎么沒叫?”
“這次屬于偷襲。偷襲難道還叫一嗓子?”
“哦,是偷襲。可惜,我錯過一次觀看飛網在天的壯觀場面……”常遇銀有點想哭。
“銀弟,不要這樣子。以后,機會多的是。先忙正事,先把偷的銀子取回來。”
常遇銀一聽到銀子,立刻變機靈,對網中的賊大叫:“喂,你,偷我們的銀子,交出來!”
長發賊斜身伏在地上,長發掩面,看不到面部。聽到讓他交銀子,嘴里哼哼幾聲,吱吱唔唔,不知在說什么。
常遇銀威脅道:“少啰嗦,快交出銀子!不然,把你扔下懸崖,讓你粉身碎骨!”
長發賊抖抖身上的絲網,嘴里還是哼哼著。
“交出銀子,交出銀子!聽到沒有?”常遇銀大聲叫道。
“屎……屎……”長發賊吐出兩個字。
“屎?”常遇銀一聽,差點被氣死。
“大哥,讓他交銀子,他卻交屎給我們?!”
常遇金差點吐出,急忙用手捂嘴。
“不給你動刑,是不行了。”
常遇銀說著,脫下一只鞋,就要打長發賊的頭。
“銀弟,住手。”
“大哥,他害的你差點吐了。我替你教訓他一下。”
“銀弟,他只是嘴里說屎,從外表看,沒有惡意。”
“沒惡意難道他有好意?”
“這賊,偷吃水煮雞,又喝下壇酒。剛剛在飛行中,被我飛網擊中,重重摔下……”
“對啊。”
“他吃飽喝足,加上重重這么一摔,張口又說屎。依我看,他是想……想拉屎了……”
常遇銀一聽,急忙用手捂嘴。
“屎……屎……”長發賊嘴里又吐出兩個字。
“你聽,沒錯。他真想拉屎。銀弟,屎不能讓他拉在這兒。這兒是我們上山下山的必經之路。我們把他移動一下。”
“他真有好意啊!”
常遇銀穿上鞋,和常遇金拉網,挪動長發賊。
“師……師父!”
常遇金突然聽到有人叫師父,聲音熟悉又陌生。向周圍看看,沒有其他人,是自己聽錯了。
“師父!”
常遇金又聽到叫師父,和常遇銀停下。這次辨出,聲音從身后傳來。
身后,是網中的長發賊。不知什么時候,長發賊已經在網中站起身,眼睛隔著長發,望著常遇金和常遇銀。
常氏兄弟遲疑一下,常遇銀開口說話:“誰是你師父?別套近乎。我們從不收徒弟,根本沒有徒弟。你堅持一下,真的不能在這兒拉屎。”
“師父,師父!”長發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常遇銀認真地看著,不知所措。看到他跪在地上,身不由己地想上前扶起。
“大哥,小心有詐。”常遇銀攔住常遇金。
常遇金道:“你是我徒弟?”
“是,師父。”
常遇金擔心地說道:“徒弟,你還拉不拉屎?拉屎的話,拉完再說別的。行嗎?”
“師父,我……不拉屎。現在……可以……說嗎?”長發賊斷斷續續說道。
“不拉屎?你喝那么多酒,是想撒尿?”常遇金問道。
長發賊愣在那里,常氏兄弟哈哈大笑。
“師父,我……不拉屎、不撒尿。我……是……你們……的……徒弟”
常遇銀問道:“你是我們的徒弟?有什么證據?”
“我……就是……證……據。”
常遇銀走近長發賊,見他滿身泥垢,衣衫襤褸:“看不出。”
長發賊把頭轉向常遇金。
常遇金無奈地道:“我也看不出。”
長發賊站起身,想說很多話,嘴里吱吱唔唔卻說不出。他開始在網中做各種動作,好一陣折騰,累的呼呼喘氣。做完動作,頭轉向常遇金和常遇金。
常遇銀搖搖頭道:“還是看不出。”
常遇金也搖搖頭道:“還是看不出。”
長發賊氣的蹦起,忽見白光一閃,從他身上掉下一件東西。
常遇銀走上前,一伸手,東西已在自己手里。常遇金也看到白光,很好奇那是什么。還沒張口問常遇銀,只見常遇銀吃驚的樣子:“哎呀!好啊,你敢偷我大哥的寒鐵飛刀?”
常遇銀手拿一把飛刀,遞給常遇金。
“是,是我的寒鐵飛刀。”常遇金看后確認。
“我的飛刀可是絕世寒鐵打造,一個抵上百兩黃金。”
“也抵上萬兩白銀。”
“證……據,證……據。”長發賊吞吐說道。
常遇銀氣壞了:“知道,是你做賊的證據。還有沒有?你偷了幾把飛刀,全拿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長發賊伸手一摸腰間,又拿出兩把飛刀。
“啊!你偷了三把?還有沒有?讓我搜身。”
“沒……有……了。”
常遇銀開始隔著網搜身,看他滿身泥垢,搜了幾下,不搜了。
“別騙我。大哥,收好你的飛刀。自己的武器被別人偷走,傳到江湖上,會被人笑話。”
常遇銀只管教訓眼前的長發賊,常遇金拿著飛刀,看著長發賊,卻陷入沉思。
常遇金上前一步,親切問道:“你是……”
“我……是……布……”長發賊依舊吞吐說話。
“什么石頭、剪刀、布的。大哥,這賊偷走這么貴重的東西,一定要送他到衙門見官。不能靠石頭、剪刀、布決定。”
常遇金眼光轉向常遇銀:“銀弟,你可記得,我們多年前丟失的徒弟?”
“多年前丟失的徒弟?有多少年了?我怎么不記得。”常遇銀回想著。
“多年前,順天錢莊的老板送他的兒子到日月山拜師學藝,我們收了一個徒弟,叫韋不凡。”
“韋不凡?”常遇銀還在回憶中。
長發賊突然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他雙手撥開長發,露出滿臉胡子,眼睛熱淚奔流,張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大師父、二師父,我就是不凡,你們收的徒弟。”
常遇金、常遇銀聽到有人叫大師父、二師父,那是多么熟悉又親切又被遺忘的聲音。
“不凡,孩子,是你嗎?”常遇銀撫摸著韋不凡的長發,熱淚早已奪眶而出。
“二師父,是我,我是不凡。三把飛刀,是大師父給我的,我一直帶著。”
“是嗎。師父錯怪你了。”
常遇金扶著韋不凡的肩頭,含淚說道:“不凡,我早認出你了。你早說你是不凡,我們師父早就相認了。”
“我……我好久沒開口說話,說不出。”韋不凡眼中帶著淚水,卻是滿臉喜悅。
“不凡,你不是被狼叼走,被狼吃掉了?”常遇金問道。
“師父,我是被狼叼走,但在狼吃我時,我和狼展開殊死搏斗,緊急時刻,狼被我捅了一刀。搏斗結束后,我餓的不行,是我把狼吃掉了。”
“厲害,厲害!”
常遇金、常遇銀把韋不凡身上的網扔在一旁,韋不凡已從絲網鉆出。師徒三人盤腿坐下,正式開聊。
“不凡,這么多年,你一個人怎么過的?”
“師父,弟子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念你們,期盼見到你們。”
常遇銀道:“好徒弟,別說的這么感動。我又要流淚了。”
常遇金問道:“徒弟,別的你還想啥了?”
韋不凡道:“大師父,我每一天、每一刻、每頓飯,都想吃你抓的野兔和野雞。”
常遇金流著眼淚道:“好感動。徒弟,你稍等,師父給你抓幾只,晚上我們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