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靖康之恥
- 玉笛蒼狼
- 阿都沁夫
- 2641字
- 2016-05-30 16:56:50
宋徽宗時期,朝廷內憂外患頻頻。在國內方面,盜寇義軍四起,山東宋江、江南方臘、淮西王慶、河北田虎四處的盜匪義軍震驚朝野,朝廷忠良之臣力排眾議,招安了山東水滸梁山泊宋江等一百零八將,派宋江大軍大破遼兵,先后剿滅賊寇田虎、王慶、方臘,宋江一伙人馬也消耗殆盡了。在國外方面,宋金兩國聯盟夾擊遼國,滅亡了大遼。不過在宋金兩國結成聯盟攻打遼國時,金國連連取勝,而大宋大敗虧輸,把大宋朝的腐朽虛弱暴露無遺。大宋把原來上供給遼國的四十萬歲幣轉交給金國外,還要另交一百萬貫為燕京所屬六州二十四縣的“代稅錢”,金國才答應從燕京退兵,把燕京六州二十四縣移交給了宋朝。在撤軍之時,金兵卻把燕京六州二十四縣錦帛子女官紳富戶席卷而去,只把幾座空城交給了宋朝。通過宋金兩國聯合消滅遼國,金國掌握了宋朝的軟弱可欺,時常侵犯宋朝邊境。
有一次,金國金兀術領兵侵入中山府,距離汴京只有十日路程,情勢十分緊迫。宋徽宗想棄國南逃。給事中吳敏朝見徽宗,極力反對宋徽宗的逃跑主義政策,主張任用有威望的官員堅持固守汴京。吳敏推薦重用太常少卿李剛。李剛上奏徽宗“御戒”五策,建議傳位太子,以招徠天下豪杰,吁請徽宗宣布退位,以收將士心。于是,徽宗任吳敏為門下侍郎,輔佐太子。金兵越來越逼近,徽宗驚慌失措,懊惱不已,索要紙筆,寫道:“皇太子可即皇帝位,予以教主道君退處龍德宮。”太子趙桓即皇帝位,年號為“靖康”,廟號欽宗。
在中原武林鳳鳴樓大劫難這一年,金國兵馬大元帥金兀術大軍六萬人馬南下侵略大宋,大宋大片領土淪陷,金兵勢如破竹直搗京城汴京,團團包圍了汴京,因為汴京守御使李剛抵抗得利而未能破城。金兀術派使臣進汴京,要宋朝派親王、宰相去軍前議和。李剛請求率領京城守衛軍二十萬人馬出城跟金兵決一死戰,以皇帝欽宗為首的朝廷一干人等被如狼似虎的金兵嚇破了膽子,不敢繼續跟金國兵戎相見,不允許李剛出城對敵。欽宗選派李棁為使臣,鄭望之為副使,并密告李悅、鄭望之可以答應每年增加歲幣三五百萬兩,犒軍銀三五百萬兩議和。另外帶去黃金一萬兩和果酒等,送給金兀術。金兵元帥金兀術毫不領情,獅子大開口提出索要黃金五百萬兩、白銀五千萬兩、牛馬等各一萬、絹帛百萬匹;割讓中山、太原、河間三鎮;并以一名親王、和當朝宰相作人質,才允許議和。李棁、鄭望之等使臣回來奏請欽宗和朝臣商議。李邦彥、張邦昌等宰臣力主全部接受這個條件。京城守御使李剛極力反對道:“歲幣太多,雖竭盡天下之財也不足,何況都城?太原、河間、中山三鎮是國家的屏障,割去如何立國?至于遣使為人質,宰相當往,親王不當往。”并建議拖延時日,等待各路勤王大兵四集,然后再議。欽宗和宰臣都不同意。欽宗弟康王趙構請求使金,欽宗派康王趙構為軍前計議使,宰相張邦昌為副使,出使金營。后改肅王趙樞為人質,康王趙構得以回歸。
宋朝君臣奴顏婢膝委曲求全,但還是滿足不了金國的狼子野心,金兵養精蓄銳以后,再起大兵兵臨城下包圍了汴京。這時候汴京守御使李剛等主戰派已經被朝廷軟骨頭主和派排擠干凈了,朝中沒有一個可以擔綱帶兵抵御金兵的大臣,大宋首都汴京輕易被攻破。破城之日,金兀術縱容兵士大肆燒殺搶掠汴京城,汴京城國庫積蓄以及民間的財產被劫掠一空。金兀術俘虜了徽宗、欽宗為首的,包括皇后、太子、公主、朝臣貴卿三千多人,另俘虜了皇室少女、婦女、宮女、官女、民女、技工等共一萬五千多人,均被押上北去的囚車,這些人為婢為奴為妓者外,被金人關押在專為之準備的“五國城”。后來金國皇室雖然娶了徽宗、欽宗的公主,但徽欽二宗的地位并沒有改善,最終是因為自己昏庸,又被奸臣蒙蔽,渾渾噩噩中,貴為一上國之君的人,飽受苦寒之地各種各樣的折磨,命喪異國他鄉了。徽宗愛好字畫,而寵信擅長字畫的蔡京,據說現在所謂的仿宋體字其實是蔡京體字;愛好蹴鞠而重用擅長蹴鞠的高俅,這倆人位列徽宗朝四大奸臣之二,所謂玩物喪志,徽宗卻是玩物喪國,并非虛言也。
俘虜大宋國君以后,金兵元帥金兀術得知康王趙構在河北積極部署兵馬,欲斷金人退路,又擔心兵力不足,不能對中原廣大地區進行有效統治,就冊封一向主和的故宋宰相張邦昌為皇帝,國號”大楚“,建立了傀儡政權,統治黃河以南地區。張邦昌登基之日,烏云蔽日,天色凄慘暗淡,陰風四起。百官在金人的逼迫之下叩拜新皇帝張邦昌,想到家國破碎,百姓涂炭,財貨被金人搜刮一空,民不聊生,自己從此還要屈節異姓,百官們各個容顏沮喪,垂頭喪氣,悶悶不樂,毫無喜慶之色。張邦昌臉上也掛不住了,唯有王時雍、吳拜、莫儔、范瓊等人歡欣鼓舞,得意洋洋地簇擁在張邦昌左右,儼然是佐命立功的開國元勛。張邦昌分封這些拍馬溜須之人為重臣。張邦昌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金人扶持他當了皇帝,金人喜自己就生,金人怒自己就亡,一旦金人撤回北國,城中軍民、大宋故臣不見得繼續買自己的賬,自己不能把事情做絕,斷了后路,于是自己不敢稱“朕”,見百官仍自稱“予”,傳諭稱“宣旨”,手詔稱“手書”,不穿帝服,遇金人才換帝服,飲食起居均不敢用天子禮。王時雍每向張邦昌打小報告,都要尊稱“臣啟陛下”,張邦昌則裝模作樣訓斥他一頓,不讓他這么稱呼自己。
金人北撤時,張邦昌希望金兀術留下大隊人馬繼續給自己撐腰,金人留下兵馬的提議被權領門下省呂好問拒絕。張邦昌惱火,責怪呂好問,呂好問道:“當時相公對天下人說,自己忍辱負重屈節金人躡位登基,實出無奈。而今金人兵馬已去,相公自慮能否賓服威懾天下而繼續稱帝乎?如今康王乃皇室后裔,領兵居外,眾所歸心,相公何不擁戴康王耶?如此,不僅可保性命無憂,亦屬佐命元勛,何愁位極人臣也!”于是張邦昌思慮再三,在當了三十三天偽楚皇帝之后,把大宋的傳國玉璽獻給了康王,又降手書請元佑皇后垂簾聽政,自己以太宰身份退處資善堂。之后親自奉車駕、衣物、以及其他御用之物進獻給康王。在拜見康王時表演得更是生動逼真,匍匐在康王駕前,伏地慟哭,請求康王賜他死罪。康王好言相慰免其死罪。
靖康二年五月,康王趙構在應天府登基稱帝,是為宋高宗,改年號為“建炎”,史稱南宋。張邦昌跪地稱賀,高宗封他為太保、節度使、同安郡王,五天赴一次都堂參決國家大事,不久又擢升為太傅,位列三公。
宋高宗在即位之初曾起用主戰派李剛為宰相,但不久寵信汪伯顏、黃潛善等佞臣,趕走了李剛。金兵渡江南侵,宋高宗率群臣官僚南逃。直到建炎四年夏天,金兵撤離江南以后,宋高宗才帶領群臣回到臨安府,最后就把臨安定為南宋的首都,偏安東南一隅,不敢再奢望中原大地了。
此即為中原武林英雄好漢鳳鳴樓大劫那一年的大宋“靖康之恥”大事件,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