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伏世等人回到了魔界,把陵陽妍薇放在了自己座位的旁邊,仔細打量著她,而黑齒龍骸向來不愿在此聽薄野伏世嘮叨,甩了甩披風便離開了議事堂。
老陽先上看到了薄野伏世身邊的女嬰,心里一陣膽顫,指著這個女嬰問薄野伏世:“此女嬰是云鐘之女?”
薄野伏世笑到:“正是。”
老陽先上大笑,抱起了陵陽妍薇說到:“雖說天上好,壽命比人間來的長,女娃才如此嬌小,想必放在人間早已亭亭玉立了。”
薄野伏世見狀,走到了老陽先上的面前問道:“看伯老如此喜愛云鐘之女,便把她交予您老好生照看,傳授才學法術,日后好為我御靈介效力。”
老陽先上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說道:“伏世最為了解老夫,這女娃,老夫甚是喜愛,本自出生之日便無緣看望,日后老夫定當好好照看,伏世放心便是。”
薄野伏世大笑幾聲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說到:“陵陽妍薇從今日起為十二魔使探之首,拜在伯老門下。”
其他的人實在是搞不懂薄野伏世在想些什么,居然讓一個嬰兒做魔使探之首。可基于自己的身份又不好說什么,也就保持沉默了。
老陽先上把陵陽妍薇帶回了自己的住處,放在了小搖籃里面:“薇兒,莫怕,伯老會好好照顧你,伏世那小子不會再欺負你了,以后好好跟伯老學習就好。”
也許是因為老陽先上的慈愛,也許是因為本就是神界之人,陵陽妍薇聽完老陽先上的話就咯咯地笑了,而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可此可愛的嬰兒,老陽先上不禁皺起了眉頭:“讓你出生在這亂世,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伴隨黑霧出世,想必你長大之后必有作為。老夫會竭盡所能助你,亦正亦邪,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北宮疏影有些失落的回來了,安陵儲道此時正在療傷,屋里滿是外泄的法力,北宮疏影本不想打擾的,只聽到了屋里傳來了:“疏影,無礙的,進來便是。”
北宮疏影這才聽命安陵儲道,打開門進去了:“打擾主上練功,恕屬下冒昧。”
“無妨,云鐘可有下落?”
北宮疏影搖頭說到:“疏影找了所以的地方還是不見陵陽的下落,此次看來兇多吉少了。”
安陵儲道停止了運功療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有些傷心的看著北宮疏影說到:“云鐘之事,我深感愧疚,但失去云鐘之事實,又不得不接受,疏影,從今日起,時空塔封印,里面的弟子分派到其他偏殿修行,不得我命令者不得進入時空塔。”北宮疏影明了之后便出去了。
安陵儲道看著正對著自己的八卦圖嘆息到:“云鐘,是儲道無能才會讓你遭遇如此劫難,我定會找到薇兒,將其養(yǎng)育成人的。”說完,又皺起了眉頭:“薇兒身中附有仙怨,如被伏世所得,豈不是天靈堂的一大損失和威脅。”
幾年之后,皇甫羅珊有些犯愁的走在街道上,看著這些自己已經熟知的人,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原本清凈無暇的笑臉,此時都蒙著一層野心,純真善良的人類不復存在了,皇甫羅珊想到這里便心情低落。
此時茶館的人看到了皇甫羅珊便打招呼:“神女,今日為何愁眉不展?”
皇甫羅珊強顏歡笑,說到:“身子有些不適罷了,今日有閑情在此飲茶,看來您很是悠閑了。”
此人聽完皇甫羅珊的話大笑了起來:“神女折煞我也,本是在此小憩,還要去田里耕作的。神女身體不適,還是去找神醫(yī)廖永春診治一下才好。”
皇甫羅珊輕笑了一下說到:“多謝您關心了,我這就去。”說完,皇甫羅珊離開了這個小鎮(zhèn)最繁華的地帶。
自己一個人坐在湖邊看著湖里的魚兒嬉戲打鬧,皇甫羅珊自言細語到:“魚兒如此歡樂,可不知我心中傷痛,出師下山本是想助人類逃出劫難,可曾想卻有些助紂為虐的心情,人類因惜命,漸漸地喪失了真實純真的本性,魚兒可否告知我,該怎么做才可以讓他們放棄殺戮?”
水中出現了青蓮道人的影像:“珊兒,為何如此感慨?”
皇甫羅珊見到是師父,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眼里泛著委屈的淚花說到:“師父,珊兒聽從師命為人間解除苦難,可是為什么卻讓他們失去了本性?”
“珊兒,只是一味的索取,當然會引發(fā)貪婪之心,只要讓他們明白,想要得到便要付出才是。”青蓮道人回答道。
“可是,師父,斬殺魔界中人,并無錯,但因命而放棄自己的使命,這是何等可怕?”
青蓮道人微微的點頭說到:“薇兒,自己闖的禍就要自己去解決,為師也幫不了你。”
皇甫羅珊點頭說到:“師父,徒兒不知錯在哪里?”
“不知錯在何處,便回到原點尋找便是。”青蓮道人的話說完,就消失在了湖面,而剛剛嬉戲的魚兒重新展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皇甫羅珊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走開了。